紅薇思量了一番,實在是想不出究竟是哪位天帝,也正是因此,她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半神族的天帝她雖然沒有完全見過,但對於那幾位天帝的事蹟還是知道一些的,清楚幾位天帝都是孤身一人,並沒有道侶,更別說是女兒了,畢竟天帝無論是娶親還是有了孩子,那都將是半神族的頭等大事,她的身份並不簡單,若是真有天帝有了後代,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由此,她猜測林南一行人並不是半神族修士,這一想法使得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一個天帝,兩個如此逆天的小丫頭,還有一個天賦並不算很差的許浪,竟是能在這座半神族天帝掌控的大世界來去自如,若是沒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極爲恐怖了。
“你們是從哪座大世界來的?”
紅薇略微露出一抹笑意,笑看着小姐妹倆問道。
只不過她自己清楚,自己的笑容是無奈的笑,因爲她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爲何無法與天通帝君等人通訊,爲何姑姑至今未與她通訊,這一切恐怕都是眼前這倆小丫頭的父親所爲。
就算小姐妹倆承認了不是半神族修士,她也不能帶着四周那些半神族修士圍攻小姐妹倆,至少不能太過明顯,畢竟誰知道林南會不會突然出手,直接滅殺了他們。
最爲無奈的,當屬她發現自己竟是林南挑選的磨刀石,這一點讓高傲的她很難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如今外面究竟是怎樣一番景況她並不清楚,但有一旦卻是可以確定的,林南並沒有遭受什麼危機,若不然她姑姑或是天通帝君等人早已經進來了。
同代修士中沒有誰的背景比她深厚,如今卻遇見了兩個天賦比她高,背景似乎也比她深厚的兩個小丫頭,這種感覺着實不好。
“九天十地,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小姐妹倆對視了一眼之後,靈兒以一副疑惑的模樣詢問道。
小姐妹倆並不怕,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可以隱瞞身份,之前只不過是爲了少一些麻煩而已,如今本就已經很麻煩了,所以不介意說給紅薇聽,只要不讓別人聽見就好,她們確信以紅薇接連試探的謹慎心性來看,絕對不會做出太過偏激的事情。
何況如今的她們已經能夠抗衡紅薇,只要紅薇不找太過強大的修士追殺她們,那一切都好說,反倒是讓歷練更加精彩一些,若不然只有一個紅薇追殺她們,還真是有些無趣。
“很好!”
紅薇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她總算是明白了,平日裡她蔑視一切,這並不是她自己有問題,而是所有背景深厚,天賦逆天的傢伙都有的性子。
她並沒有再說什麼,疑問都已經解決了,已經可以全心全意的施展神通攻擊,只不多她清楚只施展神通攻擊的話,並沒有可能打敗聯手的小姐妹倆,更別說鎮壓或是滅殺了,當即便取出了自己身上最好的法寶,一件極品聖器。
“跑!”
聽見紅薇說很好的時候,小姐妹倆就已經知道不妙了,尤其是看紅薇取出法寶,當即毫不猶豫地便取出了一件飛行法寶,想都不想便駕馭着法寶破碎虛空離去。
這也就是在遺蹟之中,各處都有禁制,隨意破碎虛空穿梭說不定就會一命嗚呼,若不然小姐妹倆絕對無法逃脫紅薇的掌控範圍。
“我的天啊,那倆小丫頭這是怎麼了?這裡面可是有各種絕地,各種殺陣的,要是傳進了一座殺陣內,那可是瞬間就會沒命了的,紅薇公主縱使取出了聖器,也不會真的滅殺了她們啊,她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該不會是……那倆小丫頭對聖器有我們不清楚的莫名恐懼心理吧?這才使得她們會在看見聖器的瞬間,就直接選擇以飛行法寶破碎虛空離去!”
“有這種可能,但終究還是太莽撞了,到底……到底是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真是的,這要是出了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啊!”
圍觀的修士在看見小姐妹倆離開的瞬間,頓時就沸騰了,要知道像小姐妹倆這樣的妖孽奇才,他們可是從未見過的,不知記載了多少億年的史冊上都沒有出現過這等妖孽,如果今天在這座秘境中因爲意外隕落了,那對他們半神族來說簡直是不可估量的損失啊!
一時間,在衆修士驚呼哀嚎的同時,有許多修士都取出了傳訊法寶,希望儘快聯繫到強者過來,避免小姐妹倆誤入絕地,確保這兩個妖孽奇才的安全。
但他們驚悚地發現,他們竟是已經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傳訊法寶只能對同在遺蹟內的朋友相互傳訊,這一發現讓他們絕望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進來的時候,分明還能使用,還能與外界取得聯繫的啊,現在怎麼用不了了?!”
“蒼天啊……這是要戲耍我們半神族嗎?纔給我們送了兩個小妖孽,現在就想將她們收走,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究竟還有沒有道理可言了!”
在發現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而他們之中最強的也只是聖祖境的修士,哪怕能夠在遺蹟中找到道祖境的強者,但在這座遺蹟中,道祖境的強者也無法完全保障安全,還是有可能出意外,這使得他們頓時憤怒了。
紅薇神色複雜,深知小姐妹倆並不蠢,之所以承認是異族,是因爲看出她已經在猜忌了,故而不屑於再遮遮掩掩,只不過這法子似乎太偏激了,居然直接就破碎虛空離去了,使得她都不敢追。
“不過也好,若是你們就這麼死了,那就算你們的父親問罪起來,我也暫時能夠脫開關係,等到我族天帝來了就好解決了。”
心中暗自言語着,紅薇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估量了一下方向,覺着小姐妹倆是向南去了,便也跟了過去。
她雖然希望小姐妹倆死在殺陣之中,但並沒有將希望都寄託在殺陣之上,畢竟小姐妹倆走得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