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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任老頭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一大早開始收拾屋子,掃地擦地,哪怕是房間角落中的灰塵都不放過。
當然楊寧這個苦力自然逃不了出力,被任老頭呼來喝去的,煩都煩死了。
幹活大掃除,忙活到了9點鐘,房間終於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任老頭拿出珍藏的茶葉以作準備,這種茶葉楊寧只喝過一次,就是曾經在老家第一次見面時喝過的那種茶葉,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只是任老頭比較小氣,楊寧跟他說過很多次,任老頭就是不拿出來,結果今天的貴客要來,他居然把茶葉事先準備好,由此可見這個人的來頭應該不會小。
站在院子裡,楊寧皺眉思索起來,這個人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都沒有答案,只有等人來了看見真人才知道答案。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漫步下山,走到山腰看着遠處的古廟。
在楊寧駐足的山腰間,正好能看見對面山腰古廟的全局,千年古剎有些荒蕪,特別是冬天,除了白雪就是青磚,顯得是那麼單調荒涼。
而古廟中的寧靜正扛着一擔柴火,艱難的往廚房走去,放下柴火,拿着斧子開始劈柴,一根一根一分爲二,楊寧看的揪心,想下去幫忙但是不能,只能默默地在高山上守候。
時間飛逝,轉眼烈日當空,古廟廚房生火做飯,一律輕煙直飛青天,楊寧順勢仰頭看天,幻想着以前跟寧靜在一起時的場景。
想着想着,楊寧突然坐直身體,仔細向天空遠處張望。
在青煙高空中,彷彿有一架飛機正在靠近,距離太遠,楊寧不敢確認,但以楊寧的認知來講,這的確是一架直升機沒錯。
直升機越來越近,楊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着上山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想,這破地方也只有直升機能進來,換做任何‘交’通工具都不行。
楊寧快速衝上山頂,進入房屋說道:
“來了一架直升機!”
任老頭放下書,淡然的起身出去,楊寧緊跟其後,兩人站在院子裡看着直升機越來越近。
“突突突……”
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煩躁的聲音,緩緩落在山腰平地上,雖然螺旋槳發出的強風讓山頂的雪四處‘亂’飛,任老頭和楊寧兩人站得筆直,傲然的立與大風之間,等待着直升機裡的人出來。
直升機‘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呢絨大衣的年輕人走下飛機。
“是他嗎?”
楊寧疑‘惑’起來,但下一秒就排除了是這個人的可能,因爲下飛機的年輕人連忙轉身,扶着一個人走下飛機。
這人大眼一看也就50歲左右,身穿同款黑‘色’呢絨大衣,脖子上有條白‘色’的圍巾,長得很正派,面帶微笑,有種與生俱來的慈祥。
這個人楊寧認識,見過,但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夏國家主席。
“原來貴賓是他!”
楊寧釋然了,能讓任老頭這麼重視的人,估計也只有國家主席了。
主席與保鏢走了過來,他笑着與任老頭握手擁抱,“任師傅你好啊!最近身體怎麼樣?”
“老當益壯,勞煩您掛念。”
兩人友好的‘交’流兩句,主席轉頭看向楊寧微笑道:
“你小子,讓我們這頓找,走,進屋說話!”
一行四個人走進屋子,保鏢站在‘門’口,身形筆直目不斜視,一看就是一個專業軍人出身。
任老頭引領着主席坐在茶盤前,楊寧也跟着主席並排而坐,任老頭開始他的茶藝功夫,主席看向楊寧問道:
“在大興安嶺山溝裡生活還習慣嗎?”
聽主席這麼說楊寧才知道,原來這裡是大興安嶺,艹,距離自己家鄉不遠啊!
“習慣,我從小就在東北出生,冬天對我不算什麼。”
主席溫和的笑着,“做人不能忘本啊!現在向你這樣知道自己根在什麼地方的年輕人不多了。”
主席這是話裡有話,楊寧也不接茬,等待他的後話出口。
主席好像並不急,看向任老頭說道:
“前段時間出訪美國,看見你孫‘女’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啊。”
“變漂亮有啥用,最後還不是跟男人跑了!”任老頭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的看着楊寧,這給楊寧氣的,難道要說幾次他才明白,自己對他孫‘女’沒興趣。
主席在場,楊寧不好跟任老頭吵架,也就忍着心裡話沒說,主席笑了笑,繼續跟任老頭說道:
“你不知道,上次出訪美國惹了一肚子氣。”
“哦,說來聽聽!”任老頭道。
楊寧以爲主席說的是關於他的事,畢竟上次去美國要求跟楊寧見面,楊寧連理都沒理就給拒絕了,誰知道主席會不會記恨着。
可主席話一開口,楊寧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這幾年美國發展不錯,各項領域技術都超越世界太多,原本想在國防上瞞着,哪知道被‘奸’細泄個乾淨,這下好了,咱華夏有啥家底外面都知道了。”
任老頭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咱家也沒家底啊!國家20年計劃不是說先發展經濟,再發展軍事嗎!反正在以後經濟主導世界,軍事不佔據主導地位。”
“話是這麼說沒錯。”主席嘆着氣說道:“可這些年一直悶頭髮展,不出聲不說話,美國把手伸向東南亞各國,今天挑唆這個鬧點事,明天挑唆那個找麻煩,一天天跟周邊何談都累死了。”
“這管不了,關鍵是美國的狗太多。”任老頭說道。
主席轉頭看向楊寧問道:“年輕人也要適當的發表一下意見嗎?有想法別忍着,說出來聽聽。”
楊寧想也不想的說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敵人鬧事打回去,狗上‘門’把它燉鍋‘肉’,殺‘雞’儆猴看那個國家還敢得瑟。”
“哈哈哈。”
主席和任老頭放聲大笑。
主席說道:“主戰派,年輕氣盛啊!”
任老頭沏好兩杯茶,分別給主席、楊寧各自到上一杯。
“楊寧,主戰可以有,但得有打仗的資本,不說別的,國家發展好好的,要是說打仗就打仗,gdp下落不算,物價、市價、國企、民企,所有老百姓生活狀態都跟着遭殃,你敢確定老百姓願意跟着你受罪打仗嗎?”
楊寧一下子沒話說了,的確是,外國鬧事老百姓吵吵的多實際派人少,咋說都不佔理。
主席嘆了一口氣說道:
“島國這幾年鬧得歡,國民總說要打打打,可萬一真打起來了,不管輸贏,吃虧的總是咱們佔多,爲啥,人口數量擺着呢,有太多張嘴等着吃飯,有的時候不是不想打,是打不起啊!”
楊寧聽出主席的意思,說道:
“說來說去不就是錢嗎!多少?我捐給國家!我就知道,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喲!口氣不小啊!”任老頭添油加醋的來了一句。
主席笑了,“你的錢是你的,國家的錢是國家的,兩者不能‘混’爲一談,如果你願意可以來幫國家賺錢,像你說的那樣,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現在國家的問題就是缺錢。”
正題來了,說來說去,還是想讓楊寧爲國家效力。
“加入國家,你知道我怎麼看嗎?”楊寧反問道。
“你肯定不願意!”主席直接說道。
“知道你還問。”楊寧反駁一句。
這也就是主席在場,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估計楊寧早就撂挑子走人了,之所以聽主席磨嘰,也是爲了給任老頭面子。
主席依然保持微笑,說道:
“關鍵我知道你不願意的理由。”
“說說。”
“內憂外患,是現在華夏根本的‘毛’病。”主席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改革開放國家爲了經濟發展,對一些事情一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這些人成了災,再不治的話就決堤了,但是治就要治本,治標不治本等於沒治,你知道這個環境最缺什麼嗎?”
楊寧想了想,說道:“鐵手腕政策!”
“錯,是鐵面無‘私’!”主席笑着繼續說道:“現在人都聰明,爲了明哲保身,大家誰都不願意捅破窗戶紙,就算有個人站出來把這層紙捅破,也會有無數人出來把窟窿填好,爲什麼,這是就是政治。”
“我說的鐵面無‘私’,那是因爲我還沒有找到那個不畏強權,一心只爲正義的人出現,如果有這樣的人,什麼鐵手腕的政策,什麼**的官僚社會,在所有問題前面都會迎刃而解,你覺得呢?”
楊寧表現的有些心不在焉,一邊喝着茶一邊東張西望的,根本不看主席。
當主席問了楊寧纔回過神,笑着放下茶杯,一副你不懂的樣子說道:
“小的時候牙疼,只知道吃‘藥’止疼,可長大了,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找牙醫拔下來才發現,這顆牙根早已經爛沒了。國家現在也是這樣,腐爛的已經到了骨髓你都沒發現,你怎麼讓鐵面無‘私’的那個人信任你?”
“之前牙疼能忍,也許知道根爛了,可一直沒有拔就是等到受不了的那天,纔來找牙醫對不對,你說的有理,但就算是一顆爛了根的牙一樣可以吃飯,你能聽懂嗎!”
“那你繼續疼着吧!”楊寧說完起身就要走。
主席突然鄭重的說道:
“你我都知道爛牙是什麼,可你不知道它爲什麼會爛,你也不知道我爲什麼現在要拔,難道你不想聽了嗎?”
主席的話很有吸引力,楊寧真的站住腳步思考起來,現在他是離開不是,不離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