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把錢給人家的話,看來人家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封南迴轉過身,向着寧荷走了出去。
“這十萬塊錢也不是小事,人家沒有成功娶親,按咱們村裡的傳統的話,也是應該把這個彩禮錢退還給人家。”封南說道。
寧荷也是知道,所以她覺得如果錢不給人家,人家是不會走的,人家總不能讓自己撲個空,人財兩無吧。
“這件事情我來吧,我去找我家婆子,如果她實在不同意的話,也是她逼我的。”寧荷說道。
“凡事要注意分寸,還是我跟你一起進去吧。”封南說道。
“好。”寧荷點了點頭,臉上的淚水卻是一點也不少。
“那我也跟去。”謝桂蘭說道。
封南,也真是拿謝桂蘭沒有辦法,她說要進去,自己也是攔不住,寧荷還不多說什麼,他就更不能多說什麼了。
封南看着這圍了一圈的村民,本能的說了兩句,讓他們各自散去,可是他們卻是遲遲的不散去,他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農村人,性格本來就淳樸,所以封南也沒有再去多說什麼。
寧荷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向着中間的那個房子走了去,裡面住着寧荷的婆子,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想起要和長輩交談,而且是要回十萬塊錢,心裡就覺得壓力十分的大。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也要去試一試,當下,她就大步的向着裡面走了去,在向着裡面走去的同時,她的目光也越發有些凌利了起來。
周興民瞪着一對大眼,在那裡看着她,想着,我看你怎麼把那十萬塊錢給我要回來。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着,寧荷從準備進那間屋子,到真正的進去,卻足足用了十分鐘,她在猜測着,想着,婆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如果進去之後,發生一些事情之後,到底該怎麼去解決。
婆子背對着她,看着窗外,可是窗外並沒有什
麼風景,只有大片的灰黃色的土地,還有高低不起的山窪。
“媽,你就把錢給他吧,我真的不想嫁給他。”寧荷有一種求饒的語氣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寧荷直直的看着她婆子,似乎準備好她回答時的對應詞了。
“這是不可能的,十萬塊錢,我們在大山裡面,幹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你就嫁給他又能怎麼樣,怎麼說,人家也是鎮子上的,你不吃虧啊。”寧荷的婆子說道。
聽到這裡,寧荷的淚水就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在她看來,婆子這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這讓她很是傷心,看到寧荷如此的傷心,封南的心裡也是不好受。
“我說寧荷她婆子,你是長輩,怎麼也應該爲寧荷的幸福考慮一下吧,她有她的思想,不是你能左右的,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封南說道。
謝桂蘭也是在一側勸說了兩句。
“你們算什麼啊,我們家的事,不用你們來管,想給錢是不是啊,你們去給,反正我不會拿出來的。”婆子的態度十分的強勢,一時之間,讓封南也是沒有注意。
寧荷的婆子是長輩,自己總不能動手吧,再說了,就算是動手的話,也不見得會有什麼結果。
“我是不會嫁給她的,我求求你,你把那十萬塊錢給了他吧,我不想嫁給周興民,他就是一個王八蛋。”寧荷哭着說道。
一面說,一面擦着眼角的淚水,到了最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看到寧荷這個樣子,封南更是有些難受,可是喉間有些話卻是說不出來,說到底,這還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再想幫,又能幫到那裡啊。
封南站在一側,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寧荷跪在地上,好像如果她婆子不同意的話,他就不會起來似的。
周興民的目光一直向着這裡面飄過來,他也很想知道里面的情況,他來的話,別十萬塊錢拿不走,然後人也領不走,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
“我是不會同意的,就算你跪着,又能怎麼樣?”寧荷的婆子說道。
看到這個樣子,說實在話,封南的心裡很不舒服,有這樣子的婆子,真是讓他心裡不舒服,怎麼說他也算是寧荷的好朋友,農村是缺錢,可是不缺道德,不缺禮儀。
他一直相信,金錢永遠不是最重要的,可是活生生的現實就在他眼前,他也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可這就是生活,就是弱肉強食,沒有任何的辦法。
寧荷還跪在那裡,可是寧荷的婆子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好了,我們出去吧。”封南把寧荷給拉了起來。
“可是,可是我不想跟周興民走啊。”寧荷哭的更厲害了。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周興民得逞的,我已經想好了,我要給他一個教訓。”封南說道。
說完,封南直接就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寧荷和謝桂蘭也是跟了出來,他們想要看看封南到底準備怎麼教訓周興民。
周興民看到他們出來了,還以爲十萬塊錢到手了,大笑着說道:“拿來吧,我現在就走。”
“很可惜,你的願望也許無法達成了。”封南對着周興民笑。
“這是什麼意思?”周興民問道,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幾個剛剛還拿着鐵棍的人,此時什麼也沒拿,站在他的身邊。
“因爲寧荷的婆子沒給我們講道理,所以沒有錢,不講道理就等於沒有辦法,我們對她沒有辦法,所以只能請你離去,我答應你,等我有了這筆錢,我代寧荷還給你這筆錢,甚至於我可以給你寫欠條。”封南說道。
封南說完之後,目光很是平靜的向着對方看去,而在向着對方看去之時,他心裡還是有着預想,想着,對方會怎麼樣對着他大喊大叫,怎麼樣罵他,甚至於要打他。
可是都沒有,而是周光民在那裡對着他笑,“鬼話,不講道理就等到沒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