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葛東旭如此說,主桌上的古老門派的奇門前輩們只好轉向樊洪。
以前他們是看不起這個修爲相差他們許多的小輩,更不服他頂着主管部門領導的頭銜,哪怕這個主管部門只是表面上,實際上根本管不了他們,他們心裡還是不爽,還是動不動表示一下輕蔑,時刻提醒一下樊洪,他們古老門派他是管不着的。
但現在這些奇門前輩看向樊洪,眼中再也沒了輕蔑。
連葛真人都對樊洪這位主任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表示輕蔑?
更別說這次他們那些晚輩門人是否能入東海秘境尋求那份機緣,還得樊洪點頭才行。
“樊主任,以前我等態度多有怠慢得罪,你多多包涵,這杯酒我幹了!”奇門前輩們既然已經決定放下身段,倒也不再扭扭捏捏,對着樊洪舉起酒杯,說了句道歉的話,便一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各位前輩言重了。”樊洪知道自己的實力遠沒辦法跟葛東旭相比,所以見奇門前輩們已經放低身段,自然不會再去端架子,立馬謙虛地回了一句,也跟着舉杯一飲而盡。
衆奇門前輩見樊洪並沒有因爲有葛東旭撐腰便大擺架子,反倒一如既往的謙讓,這回他們不僅不再輕看他,反倒心生慚愧,同時剛纔落下的面子也總算找回了一些,心態也平衡了許多。
這或許就是人性。
以前他們是以不平等的心態看樊洪,樊洪再怎麼謙虛,在他們眼裡都是應該的,甚至因此還輕看他。
但如今心態不一樣了,樊洪的謙虛在他們眼裡就顯得可貴,顯得讓他們有面子。
“樊主任,你看我們那些門人晚輩修行也是不易,這次東海秘境是近百年纔有一次的機遇,還請你能給他們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等樊洪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衆奇門前輩請求道。
“是啊,如今大環境不行,我們修行比起古人越發不易,也就越應該團結一致,互相幫扶,這樣纔有機會探索更深的天道奧秘。”樊洪點點頭感慨道。
“樊主任說的是。”衆奇門前輩聞言目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然後都紛紛點頭。
“剛纔葛真人也說了,如果各位前輩的門人弟子若好生詢問我,我肯定會好好解釋,也不會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不過如今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樊洪見衆奇門前輩點頭,神色嚴肅地說了一句,然後擡手朝門口的異能管理局的人示意了一下。
異能管理局的人見狀這才放那些人進來。
當這些人經過大廳酒桌間的過道時,蘇泊劍等人都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的青腫,看到他們一瘸一拐的動作,更看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相對於世俗門派赫然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甚至有個別都是近乎傳奇的前輩人物。
想到這些人都被葛東旭隨手給收拾成這般狼狽樣,坐在下面的世俗門派的術士們個個都是心驚肉跳的,看葛東旭的目光越發充滿了敬畏。
尤其蘇泊劍,想起當年在三臺山,自己的孫子得罪葛東旭,自己還特意下山要找葛東旭算賬,不由得連冷汗都冒了出來,偷偷擦了一下額頭,心想,幸好自己跟楊師父有點淵源關係,及時消弭了跟他之間的誤會和樑子,否則葛真人真要發怒,舉手投足間都能把他們整個三臺宗都給滅了。
那些人返回後,自然再也沒了之前的驕傲,在本門長輩的示意下,老老實實到主桌給葛東旭和樊洪敬了酒,態度謙遜誠懇,看不出來有半點心懷怨恨。
因爲兩者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剛纔的質疑嘲諷,純粹是自取羞辱,所以雖然被葛東旭施展術法給扔出去,他們還是心服口服,甚至真正明事理的人,心裡還要暗暗感激葛東旭剛纔沒下重手,否則他們現在恐怕還得繼續躺在外面。
當然他們也很感激樊洪這位異能管理局主任不記恨他們以前對他的輕慢和無禮,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倒網開一面,讓他們重新返回,有機會參與這次東海秘境的探索。
既然那些人老老實實過來敬酒,態度謙遜誠懇,葛東旭和樊洪自然也就徹底把剛纔那不愉快的一段放下,態度比較謙和地跟他們喝了一杯。
樊洪跟他們喝了一杯,那些人感觸還不是很深刻,但葛東旭這位可以說已經完全當得起奇門傳奇人物竟然也態度謙和地陪了一杯,還是讓那些人深感震撼和愧疚,簡直沒辦法把他跟剛纔那舉手投足間就把他們扔了個七葷八素的鐵腕人物聯繫在一起。
等到後來,衆人見酒桌上葛東旭談笑風生,對奇門那些前輩也都很是客氣尊敬,只要他們敬酒,他都主動一飲而盡,絲毫沒有什麼架子,衆人方纔真正有些明白葛東旭的性格,而嶗山二老在明白了一些葛東旭的性格之後,自然是越發後悔不已。
若不是白天的時候他們做得太過分,惹怒了葛東旭,他們本來還可以滿臉榮光地做他們東道主,可結果呢,如今卻只能成了陪客。
當然這時已經想明白了真正原因的嶗山二老已然沒了怨言!
因爲這是他們自找的,根本怨不了別人!
這一晚,除了少數人心情有那麼點複雜和失落之外,總體而言算得上賓主盡歡。
晚宴結束後,那些古老門派的人見崑崙派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自然難免驚奇,私底下找嶗山二老打聽。
這一打聽,那些古老門派的人方纔知道崑崙派素有奇門中最有希望進入龍虎境的傳奇人物,凌遠真人,都被葛東旭一道雷霆給轟得外焦裡嫩,他的女兒更是直接被葛東旭給廢了修爲。
這個消息聽得那些古老門派的人嚇得冷汗都冒了一身,不禁一陣後怕和慶幸,當然也難免要埋怨嶗山二老幾句。
嶗山二老自知理虧,倒也沒辯解,只是表情尷尬地賠了幾句好話,而那些古老門派的人也知道這件事說到底跟他們自己一開始的態度有問題,倒也沒有揪着嶗山二老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