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天賦不如你,聰明才智也不如你,臨危應變冷靜能力更不如你,無法在千鈞一髮,生死一線間參悟大道,捕捉那一絲突破機會,自然只好老實一些。爲兄這就叫守成有餘,開創不足。所以你我兄弟,以後多半出去闖蕩的是你,開創大世面的也是你,而爲兄多半是要幫忙守家,讓你無後顧之憂。”楊銀厚定睛看着葛東旭,沉聲道。
葛東旭聞言正要開口謙虛一番,楊銀厚已經拍打他的肩膀,突然笑了起來,道:“你我兄弟這般互相拍馬唱的又是哪齣戲?”
葛東旭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許久笑容才漸漸收斂起來,正色道:“踏入金丹大道時,我心有所感,吳怡莉和我的兩個孩子很有可能就在我們現在在的這個世界。”
“那太好了!”楊銀厚聞言不禁激動道。
當年葛東旭爲了他們探路,踏足未知險地,他們卻連他的愛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沒能保護住,楊銀厚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裡一直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但卻不是在洞天福地,而是很有可能在遙遠的十洲三島。所以,門派這邊以後確實需要師兄你多費心守護。”葛東旭說道。
“遠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目標!至於門派這邊,你放心。別看你現在再度超越爲兄許多,但爲兄走的是單丹之道,可集中力量打磨提升一個金丹,你若沒有大的奇遇,接下來爲兄在境界上肯定要走得比你快,而且爲兄修的又是不死金丹,只要修爲突破到金丹中期,不是仙嬰老祖,或者像你這樣變態的人物,在這括蒼山大洞天恐怕還沒有人能殺得了爲兄。”楊銀厚說道,說到後面身上再次散發出強大的自信。
“沒錯,這是單個金丹的最大優勢,應了古語,兵貴神速和兵貴精不貴多之說,而且師兄又是破碎三個金丹合成一個不死金丹,這不死金丹的質地恐怕一生成就堪比別人的後期金丹,一旦突破到金丹中期,除了仙嬰老祖確實沒人能再奈何得了師兄,若是達到金丹後期,恐怕仙嬰老祖都要頭疼師兄你了。”葛東旭點頭道。
“金丹修士多少實力,爲兄如今多少有些數,但仙嬰老祖沒遇到過,卻不敢輕易下定論。不過聽說括蒼山大洞天都有千年沒出現過仙嬰老祖,而且爲兄應該突破金丹初期在即,所以只要渡過這次魔亂之劫,你便可以安心離去去尋找怡莉和兩個孩子。”楊銀厚說道。
“嗯,有師兄坐鎮,我自可安心。不過說起千年沒有出現過仙嬰老祖,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葛東旭問道。
“此話怎說?”楊銀厚聞言眉毛一揚,問道。
“天柱山福地千年出不了仙嬰老祖並不奇怪,我奇怪的是那括蒼山大洞天,幅員遼闊,靈氣充裕,不乏天賦過人之輩,像那與我交過手的長虛子,雖然被我擊敗了,但絕對是天賦過人之輩,而且括蒼山大洞天是出過一些仙嬰老祖,是有過仙嬰老祖的道統傳承下來的。這千年下來,括蒼山大洞天可不止出現一個長虛子這等人物。若說沒有一個窺探到仙嬰大道奧秘,踏足仙嬰大道,委實讓我感到有些奇怪。”葛東旭說道。
“天地靈氣、有天賦之人、仙嬰老祖的道統傳承,括蒼山大洞天都有,就算仙嬰大道再難,要說千年都不出一個,還真有些奇怪!”楊銀厚聞言面露一絲疑惑凝重之色。
“我懷疑是在大環境方面出了問題,就跟我們地球一樣!所以,遲早有一天,我們丹符派還得遷往十洲三島,渡過此趟魔亂之劫後,就算不爲了吳怡莉和兩個孩子,我也必須踏出洞天福地,去十洲三島一探。”葛東旭沉聲道。
“又是你爲我們探路,這讓爲兄慚愧啊!”楊銀厚心頭一震,面露一絲複雜的表情。
“一世人兩兄弟,師兄何必說這話!況且你剛纔不說了,闖蕩的是我,守家的是你!我們兄弟兩,各司其職!”葛東旭說道。
楊銀厚聞言拍了拍葛東旭的肩頭,什麼都沒有說,倒是虎勇忍不住開口道:“師叔,你若外出闖蕩,能不能帶上我?”
“你的實力,如今這洞天福地就足夠你闖蕩了。等哪天你覺得洞天福地對你而言太小了,那時再說出去也不遲。”葛東旭回道。
虎勇並沒有像墨玄等水妖一樣,一路高歌猛進,而是繼續沉澱打熬,如今還是金丹中期境界,但論實力已經絲毫不遜色與尋常金丹後期修士。
虎勇是勇猛之輩,聞言還有些不死心,剛想開口,楊銀厚已經臉色微微一沉,訓斥道:“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括蒼山大洞天十大宗師都要老老實實窩在大洞天修行而沒有選擇遠渡他方?那是因爲他們知道,橫渡大海,遠渡十洲三島兇險無比,十有八九,人還沒抵達十洲三島,便遇到兇險喪命,或者壽元耗盡,相對而言,還不如留在大洞天,或許踏足仙嬰大道的機會更大。再說了,你連幾條嗜血魔蛇都收拾不了,你跟着師叔去,不是幫你師叔而是成爲他的累贅。”
“師父教訓得是,弟子明白了。”虎勇聞言想起葛東旭剛纔收拾嗜血魔蛇的手段,立馬心頭便是一涼,躬身道。
“我要不是踏足金丹大道,也不敢貿然橫渡大海,去尋找十洲三島,肯定要留在這裡修煉到金丹期,方纔會決定是否動身的。”葛東旭深深看了一眼虎勇,說道。
虎勇聞言老臉不禁有些發紅。
他可是心知肚明,當年掌教師叔沒有踏足金丹大道時的恐怖實力!
那等實力,他都不敢貿然橫渡大海去尋找十洲三島,以他如今的實力又有何資格放言說去十洲三島?
“你這大鵬鳥速度真快,這纔多長時間,金蛟島已經在望了,恐怕都能比肩仙嬰老祖了吧。”虎勇臉紅之際,楊銀厚遠遠望到了金蛟島,不禁大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