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和柳宿之間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葛東旭這位亂了輩分的始作俑者,聳聳肩,一副不關他之事的樣子。
奎宿見狀恨得直咬牙,不過卻也沒辦法。
兄弟是他自己當着衆人之面認的,現在總也不能反悔。好在葛東旭話中是直呼柳宿之名,沒有叫什麼前輩,否則等會見了面,他叫柳宿爲前輩,卻叫自己爲大哥,還不把奎宿給鬱悶壞了。
“你和柳宿有交情嗎?”奎宿一副兇巴巴地問跟着一起出來的元玄。
“我只跟柳靈結了兄妹,並不認識柳宿。”元玄見奎宿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心裡暗自好笑,但卻沒敢表現出來,連忙回道。
“那還好,等會記住了,我和柳宿是平輩相交的,你得按我這邊跟他論稱呼,別跟着柳靈那邊走。”奎宿叮囑道。
“放心吧大哥,這我明白!”元玄道。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怪我當年貪嘴多喝了點東旭這小子的猴兒酒,以至於腦子發糊塗,跟他結了兄弟,等會兒見了柳宿這老兒都要低他一頭。不行,今趟東旭你小子必須得給我一些猴兒酒帶走,彌補一下我的精神損失。”奎宿恨恨道。
“大哥,你要猴兒酒你就明說,我給你準備一些就行了,用得着又是失足又是精神損失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拐帶了你呢!”葛東旭聳肩道,聽得跟着葛東旭一起出來的六位夫人低着頭,想笑又不敢笑。
“這還差不多!”奎宿聽葛東旭真還能給他準備一些猴兒酒,這才轉惱爲喜。
說話間,一行人出了大殿。
柳宿和柳靈由南而來,這時正在玄炎的陪同下一邊跟玄炎交談着,一邊踏着金虹大橋緩緩而來,交談之際,柳宿看向玄炎的目光不時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顯然柳宿也是到今日方纔知道,玄炎不僅是葛東旭的弟子,而且竟然搖身一變,突破爲了上品道仙,這讓柳宿如何不驚訝?
柳宿正與玄炎交談之際,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擡頭朝逍遙殿的方向望去。
只見三位男子和六位女子正踏出大殿,迎面而來。
“奎宿竟然也在!”柳宿不禁大感意外,連忙迎了上去。
“柳宿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葛東旭身爲主人,見狀連忙搶先一步上前,拱手客氣道。
“東旭言重了!”柳宿連忙回禮,又說了恭賀之言,然後才轉向奎宿道:“奎宿兄,沒想到今日你也親自前來啊!”
“咳咳,東旭是我結義兄弟,我能不來嗎?”奎宿聞言老臉不禁微微一紅道。
“啊!”饒是柳宿見多了大風大浪,這時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張大了嘴巴,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要知道葛東旭跟他的後裔柳靈可是結義兄妹啊!
柳靈也是一臉精彩表情,看葛東旭的目光那是閃閃發亮,充滿了崇拜之情。
大哥就是牛叉啊!離開炎洲沒多少年,不僅在流洲打下這麼一座修行寶地,竟然跟白虎靈宮第一大宿宿主都結成了兄弟!
“我們是各交各的,你可別給我多想了,否則別怪我抖你當年的糗事!”奎宿見柳宿一臉精彩的表情,哪裡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立馬瞪眼道。
“咳咳,各交各的,各交各的!”柳宿連忙道。
接下來,葛東旭幫柳宿引見了元玄還有六位夫人。
柳宿眼力自然犀利,隱隱能看出來元玄已經是道樹道仙,在劍道上的造詣深不可測,又見他也是葛東旭和奎宿的結義兄弟,自然不敢以柳靈的長輩自居,而是客客氣氣地跟他拱手行禮。
稍微一番寒暄,衆人便一起步入大殿。
衆仙見葛東旭與兩位宿主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看向他的目光漸漸起了變化,透出一抹敬畏之色。
一位剛剛崛起的道仙,便引得兩位宿主前來參加開島大典,若有人想看他的笑話,最終淪爲笑話的恐怕反倒是自己。
柳宿剛剛在上席落座,大殿外又有聲音唱響:“鳳麟洲大野山山主金皓上仙駕到!”
大殿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但很快便一片譁然!
“大野山金皓上仙,不會是金麒麟族的二代始祖,當今金麒麟族的至尊吧!”
“廢話,鳳麟洲還有第二座大野山嗎?山主又剛好名爲金皓的嗎?”
“乖乖,葛掌教也太厲害了吧,竟然連金麒麟族的二代始祖也親自趕來參加他的開島大典!”
“……”
底下一片譁然之際,奎宿也是一臉驚訝意外,甚至比聽到柳宿前來似乎還要更驚訝意外。
“不是吧,金皓這小子素來眼高於天,不是大人物他是根本瞧不上眼的,竟然也特意趕來參加你的開島大典?”
“你跟金皓也有交情?”柳宿也是一臉意外。
“嘿嘿,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識!”葛東旭想起當年跟金皓一戰,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那就怪不得了!這傢伙只重有本事的人,你敢跟他硬戰,他戰不下你,就認爲你夠資格做他的朋友。”奎宿笑道。
“看來大哥也跟他打過架!”葛東旭笑道。
“那是自然,嘿嘿,當年這小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可沒少挨我揍!”奎宿一臉得意道。
柳宿聞言似乎也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訕訕的表情。
說笑間,葛東旭與奎宿等人早已經起身迎了出去。
金皓看到葛東旭與奎宿還有柳宿等人一起出來時,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精彩,尤其看到奎宿也在時,嘴角邊的肉明顯抽了一下。
不過很快,金皓表情就恢復了正常,哈哈笑着迎上去道:“葛老弟恭喜恭喜啊!”
“謝謝老哥遠道而來!”葛東旭連忙上前拱手道。
柳宿見金皓跟葛東旭也是兄弟相交,不禁張了張嘴,一陣無語。
“哈哈,謝什麼謝,只要你管夠好吃好喝的就行。”金皓兩眼發亮道,說話間還有些誇張地吞了下口水。
“我說你金皓這老傢伙這次怎麼這麼積極,老遠從鳳麟洲趕到流洲來,敢情打的是我家兄弟的猴兒酒的主意啊!我可警告你,你最多隻能喝一罈,多了沒有。”奎宿見狀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