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血脈強弱,目前,域外天種一族可以分爲皇族、天統、奪命種、肆擾者、血兵、夜靈。
皇族,自然就是域外天種一族的皇室,他們的血脈濃度最高,當然,所有天種都擁有成爲皇族的機會,因爲他們是無性繁殖,不存在母子、父子、叔侄等等這些親戚關係,也沒有任何關係所言,凡是血脈濃度高於100言的,都爲皇族。
什麼是100言。
言乃是域外天種一族對於血脈濃度的統籌單位。
1言是十萬分之一始源種皇血脈濃度,100言也就是千分之一始源種皇血脈濃度,似乎很少,可事實上,算是非常非常非常多了,整個域外天種一族的平均血脈濃度纔是8言而已。
而血脈濃度在50言——100言的,則爲天統。
血脈濃度在30言到——50言的,爲奪命種。
血脈濃度在10言——30的,爲肆擾者。
血脈濃度在5言——10言的,爲血兵。
血脈濃度在0言——5言的,爲夜靈。
整個域外天種一族,以血兵爲肆擾者最多,佔據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血脈濃度不一樣,帶來的則是實力上的差距,巨大的差距。
嗣魔濤,是血兵,血脈濃度很低了,只有7言。
他早早的來到神武大陸,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打探消息的先行者、炮灰。
嗣魔濤的實力,大概相當於人類修武者的天地主宰境二層到三層的樣子吧!
所以,嗣魔濤面對帝穹,可想而知了。
簡直就是螻蟻碰到了核~~~彈!!!
“不……”帝穹出拳的瞬息之間,嗣魔濤的唯一想法就是逃,恩,然而,他根本沒有資格逃,帝穹出手,豈是他能逃得了的?
不過,雖然沒有實力逃,可嗣魔濤也有自己的求生慾望,在生死一瞬間,他那層僞裝的人皮,一下子消融了。
他的本體出現了。
本體非常非常的恐怖。
本體有四五米長,兩條腿腳,頭顱像是狼頭一般,牙齒無比的尖銳、凸出,渾身瀝青色液體盪漾。
他筆直筆直的站立,竟是有六條手臂,手臂很長,就像是猿猴的手臂一般,且,手臂上沒有肉,只有骨頭。
更恐怖的是,他有三隻眼睛,尤其是中間那隻眼睛,很瘮人,只有眼白,沒有眼球。
通體來看,域外天種的外形極其恐怖,比任何能夠想象到的恐怖之物還要恐怖,可謂是面目十萬分猙獰。
如果非要來形容,域外天種的整體相貌和地球上的米國的一部名爲《異形》電影裡的異形有三分相似。
當然,也就只是三分而已,成年異形更像是小型恐龍,尚屬於可接受範圍的醜陋、瘮人,而域外天種更像是六隻手的、沒有皮的、狼頭的人類,更爲瘮人。
不管怎樣,在嗣魔濤釋放本體出來後,整個酒樓大廳內,所有修武者都被嚇懵了,他們哪裡看過如此如此如此噁心、醜陋、恐怖的物種?
連帝穹都是臉色微微變化,不過,拳頭卻沒有改變路線。
“嗤嗤嗤嗤……我不甘心!!!”嗣魔濤嘶吼着,聲音很難聽,的確是人類言語,不過,言語中的嘶啞和金屬聲夾雜,給人一種極其刺耳、直戳心臟的感覺,普通人如果聽到這種聲音,估計會直接心神崩潰。
也就是這一秒,帝穹突然想到蘇塵之前所言,留這域外天種一口氣,因而,那幾乎已經要落在嗣魔濤身上的拳頭,生生被她收斂了三分之二的力量。
轟!
拳頭已經落下。
嗣魔濤那醜陋的瀝青色的身子最前方,直接凹陷,明顯的,他的前肢都被轟砸的碎裂了。
嗣魔濤的鮮血飄灑,鮮血不是紅色的,而是灰白色的,鮮血盪漾中,竟是有些刺鼻的氣味,準確的說,他的鮮血有毒,整個域外天種一族的鮮血都有毒。
眨眼之中。
咔咔咔……
嗣魔濤倒飛出去,撞在酒樓的櫃檯之上,酒樓的櫃檯直接被撞碎成爲木屑。
那些木屑盪漾,宛若子彈,一一戳入嗣魔濤的身子上。
嗣魔濤看起來慘不忍睹,灰白色的鮮血不斷的流淌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擡着頭,眼睛盯着帝穹,是無盡的怨毒和驚恐。
“真噁心。”帝穹微微皺眉,道了一句。
“自然是噁心的。域外天種一族的面貌本就比傳說中的惡魔還要瘮人,所以,他們喜歡僞裝成爲人類,弄一副人類的皮囊。”蘇塵依舊坐在桌子旁,安靜的道,竟是又喝了一杯酒。
帝穹下意識的問道:“人類的皮囊?”
“恩,人類的匹狼,域外天種先是把人類的血肉乃至骨骼、器官全都吸食了,只剩下一副皮,再把皮套在自己身上。”蘇塵繼續道。
帝穹和大廳內的修武者都忍不住呼吸一頓。
好生殘忍。
當然,對於域外天種一族瞭解比較多的蘇塵,卻知道,這還不算最殘忍的,域外天種一族殘忍的多呢,他們可比異形還要異形一萬倍。
如果域外天種一族不是如此如此如此的殘忍、暴虐,神武大陸的人類和妖獸,又怎麼可能事隔億萬年,依舊兇名流傳呢?
“閣下對於我天種一族倒是很瞭解。”嗣魔濤看向蘇塵,聲音中有些嘲諷和怨毒:“既然閣下這麼清楚,應該知道神武大陸這一次沒有一點勝算!!!這一次,我域外天種一族是舉族而來!絕對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了!神武大陸擋不住的!再強大一萬倍,也擋不住!”
“也許吧。不過,擋不住,也得試一試,不是嗎?”蘇塵淡淡一笑:“好了,該說正事了,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
嗣魔濤輕蔑一笑,說是在笑,事實上比哭還要恐怖。
“我知道你不怕死,任何一個域外天種都不怕死。但,就算你不說。乃至你自爆。如果我想知道什麼,依舊可以通過‘種凝’的方法,知道一切我想要知道的。”蘇塵並沒有在意嗣魔濤的輕蔑之笑,而是繼續道。
這下子,嗣魔濤不笑了,而是濃烈無比的不安,是無與倫比的震撼,甚至,忘了害怕和疼痛,他死死地盯着蘇塵,就這麼盯着:“你……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