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小子修煉的怎麼樣了?這次閉關到底要多久?”老龍有些好奇。
此時的蘇塵,正站在一堵山前面。
這座山,就是畫裡的山。
這座山,非常非常非常特殊。
首先,這座山就像是有靈魂一樣,站在它的面前,有一種透徹心神的威壓震懾之感。
第二,這座山似乎不是靜止的,而是在不斷的波動的,每每之間的波動,如流水一般的波浪蕩漾,又如月華一樣的清涼飄灑,或如岩漿崩騰一樣的億萬裡崩騰。
蘇塵已經站在這座大山面前許久許久了,具體多少歲月,他也不知道。
他什麼都不做,就看山。
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急躁,覺得,神巫一族的武技不會是根本沒有吧?但,後來,急躁慢慢的平復了,再漸漸地,他越發的沉寂安靜了。
而到了最近,他彷彿已經觸摸到了一些門道,他感覺,自己似乎能看得懂眼前這座大山了,這座大山的波動韻律就是一種武技。
所以,蘇塵開始模仿。
當然,這個過程非常非常難,因爲,這座大山的波動韻律並不是完全一樣的,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變換。
但,蘇塵沒有放棄,很是倔強,他就這麼模仿,不管最後到底能不能成功,至少,努力了?不是嗎?
模仿着模仿着,蘇塵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的一拳、一腳、一走、一退之間,都蘊含了一種韻味。
時間,繼續推移。
又四十九天後。
突破!!!
北不朽,再突破了。
正式步入破字恆古境二層。
這樣的突破,再次震的整個湮虛宮上上下下一片死寂。
這次突破,含金量太高了。
本來,就算是藍鼎天,都覺得,北不朽既然已經進入破字恆古境的級別了,想要再如之前一樣幾十天突破一個小境界是不可能的,越是修煉到後期,突破越是艱難,這是毫無疑問的。
可哪裡想到……
北不朽打了所有人一巴掌啊!
還抽的很響很響。
當然,這巴掌卻是令人興奮的一巴掌。
在突破到破字恆古境二層的那一天,藍鼎天甚至在思考再三之後,直接帶着北不朽,前往湮虛林最深處,他要帶着北不朽去見全眼白老者。
藍鼎天覺得,全眼白老者可能這一次真的走眼了。
北不朽真的太優秀!!!
藍鼎天覺得,北不朽不比蘇塵差,應該說是完爆蘇塵。
至少,藍鼎天很清楚,蘇塵閉關的這些日子裡,一直沒有突破,其他人感受不出來,可他一直關注着潛淵第一閣呢,他確定,蘇塵所謂的閉關,足足半年了,毫無收穫、沒有一絲進步。
半年時間沒有進展,不算什麼,大部分修武者都這樣的,但,對比一下北不朽呢?
高下立判。
這半年,北不朽足足突破了五六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啊!
兩者的差距,就是螞蟻和神龍。
可惜,令藍鼎天有些失望的是,他帶着北不朽進入湮虛林最深處,竟然沒有找到全眼白老者的茅草屋,茅草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藍鼎天知道,這不是消失了,而是全眼白老者壓根不想見北不朽。
藍鼎天有些可惜和怨惱,前輩是不是老糊塗了?當然,這樣的想法,也只能放在心底了。
“不朽,本來,師尊想要送你一份大禮的,可惜……”藍鼎天看向身旁恭恭敬敬的北不朽,越發的滿意了,有些歉意的道。
“師尊給予徒兒的,已經夠多的了。”北不朽認真的道。
“好徒兒,這樣吧。師尊請器老爲你打造一件兵器吧。”想了想,藍鼎天沉聲道,徒兒這麼優秀,不獎勵,怎麼能行?
器老,這是湮虛宮的幾位太上長老之一,而且,是資格最老的一位。
器老已經有六百多萬歲了,簡直就是活着的化石。
器老已經達到了融字恆古境,是整個湮虛宮內,唯一一個融字恆古境的老怪物,也是整個戰古天境內一隻手能數過來的融字恆古境的存在。
除了超恐怖的修爲外,器老還是整個戰古天境內最恐怖的煉器大師,器老的煉器天賦,比之修武天賦更爲可怕,否則的話,也不會稱之爲器老。
器老的煉器天賦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呢?他差不多能對蛻凡級的兵器動手。
什麼意思?通俗的說,器老能做到將蛻凡級的兵器提高等級。
例如,本來是蛻凡級前期的兵器,如果器老願意,通過一些煉製手段和寶貝的澆灌,他能硬生生將蛻凡級前期的兵器煉爲蛻凡級中期乃至後期。
這已經很恐怖了,整個戰古天獨一份。
當然,讓器老直接從無到有,煉製一把蛻凡級的兵器,器老是做不到的,戰古天境內,也沒有哪個煉器大師能做到,因爲,關於煉製蛻凡級兵器的古法在戰古天已經失傳了。
器老能在蛻凡級兵器的基礎上再提升兵器等級,已經是至極逆天了。
“多謝師尊!”北不朽一愣,繼而,狂喜!!!
器老的大名,他聽過,他是擎一宗的少宗主,見多識廣。
正因爲聽過器老的名字,他才激動了。
而他手裡,恰好,有一把劍,一把正真的寶劍,蛻凡級中期的級別,已經算是戰古天境內最可怕的劍之一了,名爲斬玄。
斬玄是他父親的佩劍,後來,父親傳給了他。
北不朽很少用斬玄。
世人都知道他的最強招式乃是怒海折天手,可事實上,他正真的最強招式乃是用斬玄施展的《一字斬劍技》。
如果斬玄能提升到蛻凡級後期境界,對他而言,《一字斬劍技》的威力,至少可以提升一倍。
下一秒,北不朽趕緊將斬玄拿了出來:“師尊,請器老將這把劍提升一下吧。”
“好劍。”藍鼎天眼神一亮,本來,他還害怕北不朽隨便拿出一把劍,浪費了這個提升兵器等級的機會,沒想到……
“好了,師尊爲你走一趟,器老已經數十萬年都沒有開爐了,本宗卻是要厚着臉皮求器老爲你勞累了。”藍鼎天說着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