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的嘴角抽了抽,簡直搶錢。
很貴啊!
“兵南。你手裡有足夠的兵凝晶嗎?五百就行。”蘇塵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有。我在七元家每個月能領到一百兵凝晶罷了。”兵南說着,聲音都小了。
蘇塵徹底無語了。
七元家,這是有多弱啊?
“蘇公子,我們還是離開吧!想要這樣找兵恆,很難做到!我們不如去門口等着,兵恆玩好了戰卸,肯定要回去的,到時候,他脫了戰卸走出戰卸閣,我能認出他的。”
兵南明顯不經常進入戰卸閣,他有些坐立不安的,就好像一個收入普通的人,突然有一天進入了九星級的超奢華酒店,有種渾身不自然的感覺。
“得等到什麼時候?”蘇塵反問一句。
“運氣好,三兩天,運氣不好十天半個月。”兵南實話實說,對於修武者來說,早已經辟穀,因而,三兩天也好、十天八天也罷,對於沉浸在戰卸世界的裡的兵恆來說,都是有可能的。
“太久了。”蘇塵直接道,要是等一兩個小時,說不定他還考慮一下,直接等幾天?甚至十多天。腦抽了嗎?
“那怎麼辦?”兵南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直接找出兵恆。”蘇塵道。
“怎麼着?他們都穿着戰卸。因爲穿着戰卸,所以,他們的境界和實力,都看不出來,根本無法區分到底誰是兵恆?”
“最簡單的方法。”蘇塵笑了笑。
“什麼方法?”兵南還是不懂。
蘇塵沒有解釋。
而是……
“兵恆?!誰是兵恆?我找他有點事!!!”
蘇塵竟然開口了。
而且,聲音很大。
攜帶玄氣。
宛若風暴。
直衝於整個場地之上。
聲音盪漾,讓在場的每一個穿着戰卸的兵陣族修武者,都聽見了。
清晰的聽見了。
一剎那,場地上,那上千個穿着戰卸的兵陣族修武者,都一下子停下了!
不約而同的停下了。
所有人,都轉頭,朝着蘇塵看去。
而兵南,腿都軟了,差點就跪在了地下,面無任何的一絲絲的血色。
心臟都要爆裂了。
這……這……這就是蘇塵所說的方法?腦子進漿糊了嗎?
太!太囂張了!
這裡是戰卸閣啊!!!
在戰卸閣內,大聲喧譁。
這是屬於老壽星吃砒霜,活夠了。
從戰卸閣開業以來,蘇塵是第一個這麼喧譁的人。
並且,蘇塵這一嗓子,何止是挑釁了戰卸閣。
還挑釁了在場的所有兵陣族修武者啊!
畢竟,這是打擾了他們正在生死搏鬥的爽快!
一下子,直接讓所有人都停下了。
而更更更恐怖的是,蘇塵直呼兵恆其名,還說找兵恆有點事……這種態度,真不是在挑釁兵恆?!
兵南都有種想要瘋了的衝動,後悔的要吐血,他怎麼就腦子也抽了,帶着蘇塵來戰卸閣找兵恆啊?
同一時間。
在戰卸閣內那寬敞無比的場地的右後方,上面的一個隱藏在虛空實空之間的奢華的包間裡。
一女子。
穿着綾羅短裙,美腿修長,一雙赤水晶製成的鞋子將她的十根白皙、精美的腳趾襯托的宛若藝術品。
女子坐在那晶瑩剔透的晶石座椅上,正在品着身前的茶几上的一碟萬年朱靈果。
此刻,卻是美眸微微挑動,擡起美眸,朝着前下方看去,一眼,就能將整個場地內所有的人、場景,都看的清清楚楚,她隨意的掃了蘇塵一眼:“有點意思。”
“主人。要不要將之抹殺之?”女子的晶石座椅的一邊,一個跪在地上的老者,恭敬的問道,他的眉毛很長很長,聲音低沉。
“不急。先看看。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呢。咯咯。”女子咯咯一笑,又拿起一顆萬年朱靈果,輕輕地咬着,朱靈果鮮紅滴血一般的果汁,有一絲溢出女子的紅脣,看起來,充斥一種魅惑而又妖豔的味道。
“是。主人。”那跪在地上的老者,不敢有任何的一絲絲的反駁。
下方。
場地上。
先是死寂!!!
然後。
“哪裡來的小螞蟻?”
“滾!”
“敢直呼恆公子的名字?真是不知死活!”
“這裡是你這隻小螞蟻能來的地方嗎?”
“恆古境都不是!滾出去!”
“該死的玩意!”
…………
鋪天蓋地的喝聲,充斥殺意和怒火的喝聲。
就像是一顆顆尖銳的、攜帶極致攻擊力的子彈,從四面八方,朝着蘇塵和兵南所在的位置洶涌而來。
蘇塵自然是不爲所動,而兵南,則是後退,後退,再後退,本就顫抖的腿腳,都已經要彎曲了。
“兵恆不在嗎?”蘇塵則是繼續問道,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
咚咚咚……
突兀的。
那寬敞的場地的中後方位置,有一人,動了。
他邁動腳步。
看似輕緩的腳步,卻給人一種聲音共鳴,殺意共鳴,霸氣共鳴的氣息。
壓抑!!!
一步一步走動,一步比一步震顫,一步比一步壓抑。
隨着此人邁動腳步,原本嘈雜、暴躁、怒火沖沖的場地上,越發的安靜起來。
那隱藏在虛空和實空之間的包間裡,女子美眸微微亮了一絲:“不錯。二芒家的小子,進步很快啊!已經融字恆古境七層了!”
“主人。您和他差不多年紀,一招就能秒殺他。八大家族也就落了個名聲。兵陣族的天才、妖孽、強者,多的很。”跪在地上的老者,恭敬而又崇拜的道。
“本宮倒是希望兵陣族能出幾個像樣的天才,本宮也好不那麼孤獨了。”女子淡淡的道,有時候,太妖孽,也是高處不勝寒的。
此刻。
穿着戰卸的兵恆,已經走到了蘇塵的身前。
兵恆停下了腳步。
“你是兵恆?”蘇塵與之兵恆對望,當然,什麼也看不出來,兵恆被戰卸完全的包裹着。
“你很囂張。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兵恆淡淡的道,明明是充斥無盡殺意的話,卻輕飄飄的感覺,好似,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顯然,對於殺人,兵恆早已經習慣了,手裡,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了。
“我要與你合作。”蘇塵的回答,很簡單,就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