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一邊,兵南早已經被嚇得都要跪了,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請蘇塵來到兵陣族救姐姐,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了。
弄不好,整個兵陣族,都要天翻地覆啊!
蘇塵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啊!
“如果他不同意,蘇兄真要去砸店鋪?”兵恆嚥下一口唾液,問道,盯着蘇塵的眼睛,死死地盯着。
“爲何不去砸?”蘇塵反問了一句:“你怕了?”
“我……”兵恆縮了縮腦袋,似乎在猶豫,但,幾個呼吸後,他突然之間重重點頭,一下子,身上的氣息都暴躁了:“怕什麼?幹了!”
如果真的幹成功了。
兵霖絕對要成爲一個笑話,絕對要元氣大傷,他兵恆絕對能把兵霖壓制了。
風險大,但,收穫更大。
“蘇兄。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先要回一趟二芒家。因爲,事關重大。我必須和父親商議一下。”兵恆想了想,又道,都計劃要砸商鋪了,如斯瘋狂,弄不好就是不死不休,弄不好就是兩個家族的大戰了,他做不了主。
“可以。”蘇塵點頭,喝了一口茶。
“最多一個時辰。不管我父親同意不同意。我都會過來,給你消息。”兵恆說着,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看得出,他很着急,也很激動。
兵恆離開後,蘇塵就剩下安靜的喝茶,幾乎沒有情緒上的波動。
而兵南則是流汗、流汗,再流汗,反正,他現在是坐立不安。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蘇塵了,可是,想想,還是嚇得渾身鮮血都要倒流了。
“蘇公子,您……您知道在兵陣族,商鋪意味着什麼嗎?”兵南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兵陣族的兩樣絕技,就是兵卸和陣法。兵卸和陣法卷軸可以用來賣,換取修煉需要的凝兵晶。賣兵卸和陣法卷軸的收入,幾乎佔到整個兵陣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收入。”
“換句話說,在兵陣族,不管對於任何的個人還是勢力,商鋪都是最最最重要的,沒有商鋪,怎麼賣兵卸和陣法卷軸?不賣兵卸和陣法卷軸,怎麼得到兵凝晶?沒有兵凝晶,怎麼修煉?”
“而火雀街上的商鋪又是整個兵陣族內最最最精華的。朱雀街上,幾乎每一個商鋪身後都有大勢力的存在。”
“我們七元家,在火雀街就只有一個商鋪而已。其他的商鋪都不在火雀街上。我父親曾說過,誰敢動我七元家在火雀街上的那唯一一個商鋪,就是和七元家不死不休了。”
…………
“很好。”兵南說了一大堆,蘇塵最終就給了這麼兩個字,商鋪要是對兵霖不重要,才令人失望呢,越是重要,威懾力越大。
“…………”兵南沉默了,他看出來了,蘇塵已經下定決心,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現在,唯有祈禱,祈禱蘇塵能夠成功,否則的話,蘇塵必死無疑!
此刻。
戰卸閣的主人,也就是那綾羅短裙女子,一直注視着蘇塵。
蘇塵還留在戰卸閣的客人的私堂中,整個戰卸閣的任何一個位置,對於她來說,都可以一眼看去、聽見。
“有好戲看嘍。”她笑了笑:“希望這場大戲能夠精彩一些。”
她顯然是聽到了蘇塵和兵恆、兵南的對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到一個時辰。
回來了。
兵恆回來了。
臉色漲紅、激動的渾身都有些顫抖的回來了。
“同意了!我父親同意了!”剛回來,兵恆就給了這麼一句話,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老者,這兩個老者的實力可不弱,都是融字恆古境九層初期的存在。
看來,這兩個老者是二芒家派來保護兵恆的人生安全的強者。
“既然如此,送消息去吧。”蘇塵笑着道。
“好。”兵恆點頭,趕緊交代下去。
“接下來,等着就行了。等着消息傳回來。”兵恆也坐了下來,他幾乎確定,兵霖不可能同意放棄娶兵舞的,更不可能去七元家和兵舞道歉,先送消息過去,只是先禮後兵罷了。
不多時。
一個消息!!!
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兵陣族。
火雀街上,人來人往的,幾乎都在激動的、熱烈的、大聲的討論着‘蘇塵’、‘兵霖’這兩個名字。
“我的天啊!那蘇塵真的和兵恆聯合了?直接讓人給兵霖公子送去了消息?”
“要兵霖公子放棄娶兵舞?還要和兵舞道歉?靠!腦子沒有上鏽吧?一閤家的少主和七元家的人低頭?真敢想啊!”
“那蘇塵到底是誰?簡直重新定義了囂張兩個字啊!”
“不是還威脅上了嗎?兵霖公子要是不願意,他就要和兵恆公子去砸兵霖公子的商鋪。”
“砸商鋪,咳咳……狠人,真狠人啊!”
“這個蘇塵到底是誰?”
“據說,這個蘇塵是突然冒出來的,年紀非常非常非常小,而且,據說修武境界也很弱,但,實力極強,就在之前,於戰卸閣內,一拳將戰卸砸碎。”
“或許是碰巧吧?一拳將戰卸砸碎,我是不怎麼相信的,雖然,我也是親眼所見。”
“我也覺得是那件戰卸正好有問題。”
…………
兵陣族本來就不大,消息傳出去後,幾乎所有人都瞬間知道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唯有兵陣族自己的人,才知道威脅要砸商鋪,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瘋狂、囂張?
也只有知道兵陣族自己的人知道被稱爲兵陣族第一公子哥的兵霖,到底有多強?
一時間,兵陣族簡直要天翻地覆了。
而此刻,在一閤家。
一座奢華而又精緻的、單獨的閣樓裡。
一個長相英俊,卻又有些陰鷙的男子,正在品酒,而他身後,一個下人,正顫顫巍巍的說着關於蘇塵、蘇恆的消息。
男子身前,還有兩個貌美的女子,正跪在地上,爲男子捶腿。
突然。
咔!!!
那被男子握着的酒杯,一下子碎了。
被捏成了粉末。
怒火瀰漫,一下子房間裡,就像是燃燒起了灼裂的火焰,灼熱的讓人無法呼吸,太壓抑了。
那兩個年輕貌美的正在捶腿的女子,已經哆哆嗦嗦,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要本公子放棄娶兵舞?要本公子給兵舞道歉?否則,就要砸了本公子的商鋪?”男子怒極反笑,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這麼怒過了。
“公……公子,現在,我們怎麼辦?”站在男子身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辦?哼。放出消息。我兵霖,等着他和兵恆去砸商鋪。”男子正是兵霖,他微微擡頭,眼神中多了一些殘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