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無比無比僵硬的時候,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一下子盪漾開來:“他代表尤家,加入擂臺戰,可。”
就這麼幾個字。
簡簡單單。
可這道聲音盪漾開來後,原本滿臉嘲諷、不屑、冷笑的馮衝、伍壑、魏譽等人,臉色驟然之間顫了顫,一個個,眼孔收縮,眸子震顫,只覺得耳朵出現了幻覺,欲言又止,不甘,卻又不敢質疑。
一時間,氣氛變得很詭異、很安靜。
“蘇塵,你……你認識雲老?”尤悠則是猛地擡起頭,朝着蘇塵看去,面紗下,那張美麗清純的臉蛋上佈滿了驚喜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雙美眸更是異彩閃爍。
“雲老?不認識。”蘇塵搖了搖頭,心底,則是一絲濃郁的震撼。
周圍,竟然有人?雲老?這個老者剛纔,就在周圍,可他,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絲知覺都沒有。
實在是難以想象,以他現在的神魂強度,竟然發現不了靠近周圍的修武者,對方,到底是有多強?
“怎麼可能?如果你不認識雲老的話,雲老絕對不可能爲你開口的,雲老的性格一直是那種……”尤悠不相信,也不敢具體說出來。
她想說的是,雲老的性格極其的孤僻怪異,地位又高的嚇人,幾乎沒有聽說過他會爲哪個年輕人說過話,剛纔,卻爲蘇塵說話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真的不認識。”蘇塵還是搖頭:“這位雲老什麼來歷?”
蘇塵對這位雲老,來了興趣。
“據說,雲老來自帝院。至於在帝院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不清楚。”尤悠壓低了聲音:“雲老這次過來,是爲了選拔州子。我們這些人中,除了你以外,都是州子。但,不是所有的州子,都有資格參加帝子選拔。畢竟,帝院每隔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纔會挑選幾個帝子,名額太少太少太少。而州子的話,卻有不少,就說一個原州,就有九十九個州子。還有其他六州,加起來,一共是近六百個州子。六百個州子大約也就數十人有資格參加帝子選拔。”
蘇塵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就好像是域子晉級州子,也是隻有部分域子纔有資格參加州子晉級賽的。
但,域子獲得州子晉級賽的資格,是靠積分。
而州子獲得帝子晉級賽的資格,卻是直接靠雲老這樣的來自帝院的恐怖存在親自挑選。
“來自帝院嗎?”蘇塵心底喃喃自語,忍不住想到了一個人,恩,一個好運的人,軻無心。
“雲老向來不干涉我們這些州子的任何事,無論是打打殺殺、擂臺戰、探尋秘境等等,他從沒有干涉過,他只是神出鬼沒的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尤悠繼續道:“這次的擂臺戰,應該是濃重的一筆,如果我們誰能有好的表現,在雲老心底,應該算是加分項。”
就在這時。
“蘇公子,歡迎你加入擂臺戰,還能和尤悠女神做隊友,真是羨慕死我了。”下一刻,一道略帶一些搞怪的聲音,打破所有的寂靜和尷尬。
聲音的源頭,來自高逸。
那個胖子。
恩,土豪的胖子。
高逸的一雙豆豆眼,盯着蘇塵,肉嘟嘟的臉上,明顯釋放着友好的神色。
“這胖子,倒是臉皮厚,見風使舵的本領一流。”尤悠哼了一聲。
“有點意思。”蘇塵掃了高逸一眼,事實上,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高逸。
因爲,此人是尤悠重點提到的幾個人之一,而其他幾人,如馮衝、魏譽、伍壑,都對自己有濃烈的敵意和嘲諷。
倒是高逸,怎麼說呢,之前,蘇塵能感受到,高逸對自己也是輕視、玩味的,但,沒有怎麼明顯表達出來,算是眼前這五六十個都是州子的修武者中相對來說比較友好的了。
而此刻,隨着雲老開口,立馬不要臉皮的表達了善意,這種性格,還是頗爲讓人忌憚的,明顯的城府極深。
蘇塵倒是不反對這種城府極深的人,至少,聰明人比馮衝、魏譽等這種目空一切的腦殘強一些不是嗎?
蘇塵現在交朋友,不怕對方太聰明,卻是怕對方太愚蠢。
“謝謝。”不由得,蘇塵笑着道。
頓時,高逸那綠豆大的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蘇塵竟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哼!高逸,你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馮衝很不爽的哼了一聲,掃了高逸一眼,然後,臉色微微陰沉,盯着蘇塵:“既然加入擂臺戰,那就是要真的戰!!!上了擂臺,可沒有立刻認輸這一說!”
馮衝的眼神深處,全是森寒。
雲老開口了,他沒有辦法反駁。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隻噁心人的螻蟻加入擂臺戰,但,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等到擂臺戰的時候,有機會教訓教訓這只不知死活的螻蟻,不是嗎?
“廢話別那麼多了,擂臺戰,這就開始吧。我對那湮雷古果,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呢。”高逸笑着道,面對馮衝的不爽,他完全無所謂的態度。
“那就開始吧。”魏譽冷笑道,陰鷙的臉上是略微殘忍的笑,陰森的掃了一眼蘇塵和尤悠。
“老規矩,我們一共十二個勢力。每個勢力各自派人蔘加八輪戰。贏一輪3分。平一輪1分。輸一輪0分。最後,八輪結束,算總積分。第一者,通吃。”馮衝大聲喝道。
衆人提前都瞭解了,一個個重重點頭。
“至於每一輪的對決的對手,抽籤決定。”馮衝繼續道。
隨着馮衝說了一句‘抽籤決定’,尤悠的臉色難看了三分:“又是這一套。”
“怎麼了?”蘇塵問了一句。
沒等尤悠開口,尤凃說道:“馮衝、魏譽、伍壑他們一般會聯合,然後,作弊抽籤。”
“作弊?”蘇塵有些驚異:“不會被發現嗎?雲老不是在周圍觀看嗎?”
“雲老不管這些事。他從來不干涉我們這些州子到底做什麼?公平不公平?對於他來說,一眼就能看透每一個州子的實力、天賦等等,如作弊不作弊這些,對於他來說,連障眼法都算不上,自然也就懶得管。”尤悠有些無奈的道:“最關鍵的是,我明明知道他們在作弊,可就是找不出他們是怎麼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