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齊天見過。
而且，甚至可以說，齊天相當熟悉。
因爲這個人，她給過齊天數次警告。
不能來暗宗，她也告訴過齊天，但齊天沒有聽。
因爲這個人，是開始一直跟在黑水玄蛇身邊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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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她。
“難道，她有幾個分身嗎？”齊天正說着，突然，眼睛瞪圓了，因爲，現在的燕子，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你認識她？”一旁的大長老，緩緩問道。
“何止認識……”齊天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她警告過我一次，不要讓我來暗宗，但之前劍神說，暗宗對我來說，或許是一次歷練，所以我來了！”
“歷練嗎？如果這麼說，倒也算是歷練吧。對你而言，好處也算是不少了。不過我可以這麼告訴你……”
說着，大長老轉過身，看向齊天：“她，也是黑水玄蛇。”
齊天愣住了，看着大長老的樣子，發現他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那麼，也就是說，這燕子，真的是黑水玄蛇的分身？
“那她爲什麼要幫我？”齊天只覺得細思極恐，因爲對於他而言，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計劃一般。
開始不讓他來，但齊天來了，這可不可能就是說，對方已經摸透了齊天的性格，知道他不會按照自己的選擇，所以，還是來了？
“她不會算計你！”
大概看懂齊天眼神之中的含義，大長老緩緩說道：“因爲，她和你站在同一陣營上。”
“什麼意思？”齊天皺眉。
“因爲，她的身體之中，道種已經結果，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黑水玄蛇吞掉，在她的身體之中，已經是有半個黑水玄蛇的靈魂存在，她，不是一般的分身，她是有自己意志的分身，所以，她沒有被黑水玄蛇吞掉。”
大長老解釋道。
“爲什麼，黑水玄蛇沒有選擇吞她？”
“因爲，有你。”大長老轉身，看着齊天。
“有我？”齊天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
“嗯。對她而言，你的天賦，更加出衆，所以，黑水玄蛇，更加傾向於你，有了你，就不用她。”
大長老頓了頓繼續說道：“黑水玄蛇，每一次吃掉一具身體，便是要修養千年，如同脫皮一次。”
“修養千年，在這一千年的時間裡面，他無法進行任何的吞噬。本來他的目標是這名女子，但是在你出現之後，他似乎，改變自己的注意了。”
“她爲什麼要幫我？”齊天看着遠處的小船。
如果沒有這艘小船，即便是齊天，也不會認爲，燕子來過。
但正是因爲這樣，齊天知道，燕子來過。
她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爲了躲避吧？而是爲了幫我？
齊天想起來，內心之中，升起一抹同情，甚至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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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花，他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道種了。
他沒有辦法，燕子，就更沒有辦法了。
“她的實力被壓制的很慘，只是靈帝。”
“對，但這一切，並不影響什麼，她幫你，也是幫自己，如果你成長到可以摘除道種的地步，那麼，在修煉，也能幫他人摘除道種！”
“等到時候，你的實力到了，她希望你能記得現在的恩情，幫她摘除道種。說白了，幫你，也是自救！”大長老緩緩說道。
“你爲何會知道的這麼多？”齊天看着大長老。
“因爲……”大長老目光深沉，擡起手來，掌心之中，一枚很好看的七彩果子，緩緩浮現。
這一枚果子浮現之後，空中，散發着一股古老的氣息。
這股氣息，屬於道。
完完整整的道。
可以剝奪別人的道。
齊天在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自己靈海之中的那一朵道花，已經是緩緩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脫落數片葉子！
這種情況，讓得齊天滿臉震撼，更是大驚失色。
大長老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道種。
齊天看着他：“你幫我，也是爲了你的道種？甚至是不惜爲了得罪天尊殿？”
“嗯。”大長老看着齊天，老實點頭：“天尊殿不算什麼，我被他下了道種，本來，我要到期限了，但你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本來，我已經該被他吞噬了。”
“一共有多少人，有道種？”
“算上你，九個人。”
“你和燕子，都算？”
“恩。”
“還有六人呢？”
“這六人，我沒有見過，但我聽說過。”
大長老仰頭，看向天空，他的目光之中，有些深沉，看上去，有些不開心。
“黑水玄蛇，每一次的道種，會種下九個。這九個，如同蓮花一般，供他隨時娶。本來我預計，你的時間還有數百年，但現在看來，他等不及了。你每一次的實力增長，都會催化道種增長。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你，哪怕平天聖尊，他也無能爲力！”
齊天心中震驚。
如果平天聖尊都無能爲力，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黑水玄蛇，比平天聖尊，還要生猛。
但……他是什麼東西？
齊天細思極恐。
有點接受不了。
今天的信息，太多了。
超出太多他原來的想法。
但事情，總要面對。
如果不想被吞噬，那麼，齊天只有一種選擇。
努力修煉，劃出自己心中的道種。
如此說來，大長老將那珍貴的煉丹房，交給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準備什麼時候走？”大長老見到齊天沉默，半晌後才問道。
“這兩天吧，我來中心的目的，本身就是爲了救大師傅。”
“大師傅？這也是你不肯叫我師傅的原因？”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也罷。”大長老苦笑着擺手：“我們同時天涯淪落人，就以同輩相稱也罷，你的潛力，是我當世所見，希望，你能夠破掉道種。”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選擇幫你們摘掉道種。”
不知道爲何，大長老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極爲悲傷的情緒。
但齊天已經離開。
等齊天離開半天之後，一道妙曼身影，出現在大長老身後：“你還是沒有忍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