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緊的?”李衛東莫名其妙的看着前面那人說道。
“劉麻子,趕緊給我滾!”不等李衛東說話,鐵牛一臉憤怒的站出來吼道。
對,就是吼!
被他這麼一吼,衆人轉頭看去,只見馬臉男那張又長又醜的臉龐上還真的是有密密麻麻的小點。
劉麻子也不生氣,只是眯着眼說道:“哪裡的狗在亂咬啊?難不成是李衛東家的?喂,李衛東,把你家的狗給我看好點兒,小心大爺我一個不爽,宰了燉狗肉吃了,到時候可千萬別後悔!”
劉麻子身後的那些大漢聽他這麼說,紛紛大笑了着應和了起來。
“李衛東,趕緊的趕緊的,把你家的狗快點牽走。”
“李衛東,你怎麼這麼沒用?連你家的狗都管不了?”
這次李家村的事件就是發生在狗肉身上。
所以李衛東對狗肉這個詞相當的敏感。
見劉麻子這麼說,他臉色一陣漲紅。
再加上劉麻子身後的那些的那些大聲嘲諷,更是讓李衛東臉色一陣難看。
鐵牛本就心情沉重,再加上被人這麼嘲諷,臉上更是火辣辣的,一股怒氣就是在朝着頭頂涌。
狗子、林子、斧頭立刻去找了三個傢伙,站在了鐵牛身後,意思不言而喻。
劉麻子一邊指着鐵牛四人,一邊對身後的那些人說:“喲,這羣龜兒子還知道抱團?”
他的身後又是一陣大笑外加嘲諷。
鐵牛四人紛紛握起了拳頭,死死的看着劉麻子,咬牙切齒。
不過他們也知道,今天說不定也宰了,自己這邊才四個人,對方卻有三十多人。
圍觀的人們也是紛紛大喊道:“劉利,你就不怕兩個村子鬧起來?”
“劉權,動刀子就不好了!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劉麻子的真名叫劉權,是劉家村村長的兒子。
兩個村子相隔三千米,並不是太遠。
劉權聽見他們這麼說,冷笑一聲說道:“誰說的,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環視一週,竟然沒有人站出來。
一大羣人同時說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要他們單獨站出來了的話,那就問題大的去了。
他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衆矢之的。
見這羣傢伙敢說不敢做,劉權大笑一聲道:“李家村的人果然都是狗啊,有膽子在後面說,卻沒有膽子站出來承認,真是一羣慫貨。”
他身後立刻有人笑着說道:“權哥,我看着李家村以後乾脆就別叫李家村,叫慫家村好了!”
劉權眼睛一亮,一拍手道:“對,以後改名叫慫家村或者加慫貨村,多貼切啊。”
說着,隨着身後的那些人大笑了起來。
鐵牛緊握拳頭,大喊道:“李家村的兄弟,是個男人跟我一起站出來,揍死這個狗-日的。”
他這話一出來,頓時就有不少李家村的男人朝着前面走了一步。
劉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有想法往前面走的竟然有幾十個人。
他頓時冷笑一聲道:“一羣慫貨,就憑你們?老子今天把話裡擱這裡了,老子的叔叔那可是在泉郊有人的,你們想死,就給老子上來。”
鐵牛見自己好不容易在在拉出了一些人,但是這些人現在又膽怯的縮了回去,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大喊道:“是爺們就給我站出來,我就不相信他叔叔能逆天不成?”
那些如同牆頭草一般的村民們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咬牙朝着前面走出來,這一走,竟然又一百二十多人。
鐵牛大喊道:“對,就是爺們,咱們今天就把他們趕跑,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咱們李家村的人!”
劉權絲毫不畏懼他們,即便是一百二十多個人,那又怎麼樣?這裡面大多數都是三十多歲的農民,戰鬥力壓根就不強大,對上他們,完全就是找死。
而且他還有背景!
他冷聲道:“你們李家村完蛋了。李衛東,你等着你的位置被撤吧。”
然後循循善誘道:“蠻牛,咱們今天不打怎麼樣?等我把李衛東拉下臺你上位怎麼樣?”
所有人都是看向鐵牛,部分人則是看向李衛東。
鐵牛臉色憤怒,碎了一口怒罵道:“你想挑釁我和村長的關係?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是兄弟,就給我站出來,揍死這丫的!”
說着便朝着前面踏了一步。
但是下一刻,他便是被人拉住了。
面色憤怒,臉色漲紅的鐵牛回頭一看,竟然是李衛東,他皺眉道:“叔,你攔着我做什麼?”
李衛東心裡那個苦啊,你們都要打起來了,我能不拉着嘛?
村裡人都不知道劉權的背景,他多少知道一些。
劉權的父親是劉家村的村長,劉權的叔叔,在泉郊給一個當官兒的開車。
能在泉郊當官兒的,無論大小,對於李家村的這些人來說,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那是萬萬得罪不了的。
李衛東知道,如果今天劉權在自己地盤上受了傷,那麼他這個村長的位置也就完蛋了。甚至李家村不少人可能會被關在牢裡面。
李衛東畢竟不是鐵牛這種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所以他拉着了鐵牛。
他壓低聲音說道:“鐵牛,別衝動。”
然後他問劉權道:“劉權,你今天帶人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劉權見鐵牛被李衛東拉着,然後剩下的那些人全部不動了,頓時面露得意之色說道:“李衛東,還是你識時務!我來,提親的!”
李衛東錯愕的看着劉權。提親?難不成自己村子裡面還有劉權看得上的女孩?
突然他發現劉權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怯生生的小魚,頓時臉色一沉道:“不好意思,這門婚事我不答應!”
劉權冷哼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告訴你,李衛東,答應了,我會跟我叔叔說,讓你去泉郊上班!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小魚一聽說這個馬臉,滿臉麻子的傢伙要娶自己,嚇了一跳,喊道:“鐵牛哥,我不要嫁給他。”
鐵牛一聽,渾身氣得直抖,對着滿臉糾結猶豫的李衛東說道:“叔,這件事我擔了,老子今天非要揍死這個傢伙!”
劉權見鐵牛要強出頭,冷笑道:“就你?”
佘泠泠上車的步子停了下來,看了看鐵牛,然後看了看怯生生滿臉可憐的小魚。
這件事她本來不想管,但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既然今天來了,那麼就一併幫李家村把這邊的麻煩解決了。
佘泠泠纔不管你是不是當官的,她佔着理呢!
她徑直的拿着手槍,對着天空,扣動機板。
“砰”的一聲。
所有人都是愕然的看着開槍的女人。
劉權本來被嚇得不輕,罵罵捏捏道:“孃的,還有人帶槍?誰允許的?”
但是他擡起頭一看,眼睛頓時涼了,一股邪火升了起來。
眼前這個女人,一頭黑色長髮,精緻的臉蛋上透着股冷豔,身穿警服。
劉權覺得要是誰能娶了這樣一個女人,那簡直就是三輩子修來的豔福。
最主要是這個女人的性子他喜歡,夠辣。
小魚跟這個女人一比,簡直就是弱爆了嘛。
劉權一瞬間心裡有了打算,雖然你配槍,你能開槍,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啊,自己叔叔可是在泉郊某位大負責人身邊當司機,據說跟這個負責人的兒子稱兄道弟。
所以就算佘泠泠拿槍,劉權可不怕。
他壓低聲音對自己身邊的哥們說:“兄弟,幫我拿下這個女人,好酒好肉,少不了你的。”
那個男人眼睛一亮,這個女人是不錯,哪怕是自己都心動了,但是女人這個東西,哪裡比得上錢好?
頓時就答應了下來。
那是因爲他知道,劉權,不缺錢,他老子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富得流油。
如果自己真的能幫他拿下這個長腿妞兒,那以後日子肯定滋潤了。
於是,他帶人走了出來,衝佘泠泠說道:“你哪個編制的?”
佘泠泠一愣,竟然有人跟她說編制?她臉色微冷,也不說話,對錢平說道:“把這些傢伙壓到泉覺去。”
錢平點了點頭,對其他十幾名警察打了個眼神,拿着手銬走到他們面前,作勢便是要拷着他們。
但是男人哪裡肯?我靠,在我地盤上,你還敢拷我?你找死不成?
他手一縮,臉色陰沉道:“我是泉郊鄉村派出所的副所長,劉小明。鄉村派出所所長劉大明是我哥,你們哪個編制的。”
有什麼樣的隊長,自然有什麼樣的兵,佘泠泠從來不畏懼強權,錢平他們自然也是一樣。
錢平一聽,冷笑一聲,喝道:“帶走。”
說着就要去拷男人,男人怒道:“老子也是警察,這三十個弟兄也是警察,你他媽在我地盤上扣我?你不想活了吧?”
錢平冷笑道:“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你帶走!”
男人二話不說,一拳砸在錢平臉上,破口大罵道:“兄弟們,給我幹,小狗-日的,問話也不說。”
“砰。”
突然,又是一道槍響,男人身體一僵,因爲那顆子彈就在他的腳下!
再然後,一道冰冷清脆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再敢動,你的腿就廢了!”
佘泠泠一句話,把他們全部給震住了。
當真是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