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在家嗎?”
顧楓正與王建國暢談對杏花村未來的打算,一道清脆悅耳的女人的聲音陡然出現,打斷了兩人。
“行啊,楓哥不愧是楓哥,吃着碗裡的還惦記着鍋裡的。
家裡有一位美女教師還不算,竟然還在外邊勾搭上了女人!
佩服,佩服!”
王建國朝顧楓豎起了大拇指,賤兮兮的說道。
“滾!”
顧楓望着王建國那一臉奸笑的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擡腳照着王建國那肥碩的屁股踹了過去。
王建國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卻還是誇張的哎呦叫了出來,卻也不惱,轉過身笑嘻嘻的對顧楓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有勾搭上了哪家良家婦女?”
說着話,王建國便轉身鑽了出去,迎面便見到趙玉蘭往家裡走來,頓時便愣住了!
趙玉蘭顯然沒有想到王建國也在顧楓家裡,本來見自己在門口敲門,無人迴應,便以爲顧楓在家裡忙,沒有聽到,這才自顧自的走進顧楓家裡,卻沒有想到迎面便碰到王建國,頓時便愣住了。
畢竟,趙玉蘭一個單身女子闖入顧楓一個單身男子的家中,好說不好聽,自己倒是也罷了,畢竟,這麼多年,什麼難聽的話還沒有聽過,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是,顧楓不一樣,若是碎嘴的人傳了出去,壞了顧楓的名聲可如何是好?
這樣想着,趙玉蘭心中便動了即刻離開的打算。
“楓哥,有美女找你!”
起初,王建國見來人是趙玉蘭,同樣也是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轉身衝堂屋後邊姍姍來遲的顧楓喊道。
被王建國這麼一喊,趙玉蘭是又氣又急,王建國這個憨貨,生怕村裡人不知道自己到顧楓家裡來嗎?
“我耳朵有沒有聾,眼睛也沒有瞎,聽得到,看得見!”
顧楓見趙玉蘭臉色微變,心知是趙玉蘭是在擔心什麼,狠狠的瞪了王建國一眼。
王建國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不妥,訕笑不語。
“你來了,有事嗎?
進屋裡聊吧。
正好胖子也在。”
顧楓朝趙玉蘭點點頭,主動邀請道,最後一句話,更是打消了趙玉蘭的猶豫,胖子也算是陰差陽錯,三個人在場,旁人倒是無法說什麼閒話的。
趙玉蘭顯然也聽懂了顧楓的言外之意,打消了心中的顧忌點點頭,跟着兩人走入堂屋坐好。
“想來剛纔村委會的大喇叭裡,召集全村村民中午到村委會抓鬮分地的事情,你們也應該聽說過了吧?
顧楓,我擔心李長河會伺機報復我們!
本來,你將李長河一腳踹倒,讓他狼狽不堪,他就揚言要報復我們,上次,你將設計了圈套讓他做捕撈小龍蝦的生意,更是丟盡了臉面。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還不到分地的時候,李長河卻提前行動,很明顯是衝着我們來的。”
趙玉蘭開門見山,便將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楓哥,你怎麼還得罪了李長河了?”
王建國先前一直都在太平縣縣城經營山貨生意,對於最近杏花村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瞭解,聽得多是一頭霧水,一臉疑惑的望着顧楓。
“先前,李長河欲對她不軌,我出手教訓了他一番。
還有便是他又眼饞我捕撈小龍蝦的生意,偷走我的藥液配方,拉走捕撈隊,不過,他不知道即便是得到藥液的配方也沒有用,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白白賠進去幾萬塊。”
顧楓簡單的將自己與李長河的過節與王建國轉述了一遍。
“我靠,沒有想到李長河竟然這麼不是個東西,虧他還佔着村長的位置!
楓哥,我看我們將這些事情捅出去,到時候,看李長河還能不能安穩做好這個杏花村的村長。
反正是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這個杏花村的村長位置,我看楓哥你來坐就比較合適。”
王建國聞言,頓時便怒了,張口罵罵咧咧道。
趙玉蘭聽得王建國的話,瞬間便面無血色,貝齒輕咬紅脣,想要出聲阻攔王建國的計劃,卻欲言又止。
顧楓見得趙玉蘭的神情,哪裡還不知道趙玉蘭是在擔心什麼,趕忙擺擺手,“你可別瞎咧咧了。
先別說李長河做了這麼多年的杏花村的村長,必定栽培了不少他的親信,想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再說了,這件事宣揚出去,對玉蘭的名聲也是極爲的不妥,到時候,別沒有扳倒李長河,反而讓李長河有機會將髒水潑到玉蘭身上那就糟糕了。”
至於村長的位置,顧楓顯然並無此意,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誰願意做,誰去做好了,只要不耽誤自己修煉就可以了,因此顧楓略過不提。
趙玉蘭見顧楓如此審時度勢,識大體,而沒有像是王建國一般魯莽,朝顧楓投去感激的目光,顧楓的話,正是趙玉蘭所擔心的。
王建國聽完顧楓一席話,見顧楓說的如此清楚明白,王建國便也知道自己剛纔將這事情想得簡單了。
“顧楓說的沒錯。
我便擔心李長河在待會兒村委抓鬮分地上大做文章,那可就糟糕了。
正所謂手裡有糧,心中不慌。
先前李長河便放下話來,要將村西邊那塊鹽鹼地分給我們,誰都知道那塊鹽鹼地寸草不生,誰家要是分到那塊地,別說收糧食了,可能一年忙到頭,白白耽誤功夫。”
趙玉蘭一臉擔憂的望向了一旁的顧楓,等着顧楓拿主意。
“這次是在村委會裡抓鬮分地,難道李長河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搞鬼不成?”
顧楓眉毛一挑,沉聲問道。
“楓哥。
這三年你沒有在村裡,顯然不知道李長河在村裡搞的這些腌臢事情,這也不奇怪。
李長河之前的幾位村長自然不會在這上面搞鬼,抓鬮分地,全憑手氣。
可是,這幾年村裡抓鬮分地的風氣可全拜李長河這孫子所賜,都被帶壞了!
這裡邊的學問可大了。
你知道明明中午纔開始抓鬮分地,爲什麼李長河現在大早上的就在大喇叭裡吆喝嗎?”
王建國雖然這些年一直都在縣城做山貨生意,但是對於李長河在村裡的搞的這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