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雲東他就像是再說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罷了。
又或者說,殺死麪前的瀋海山就像是先前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命之徒一樣,跟碾死一隻螻蟻沒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
最多,瀋海山在他李雲東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螻蟻”罷了。
見李雲東事到如今依舊還敢在自己面前這般狂妄,瀋海山的面色也是倏然便的陰沉了起來,他陰惻惻,道;
“我說年輕人,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般好勇鬥狠罷了!”
“單憑你這一腔熱血,一身功夫就能闖天下,走江湖的年代不成?”
“現在這個社會玩的是權謀,玩的是手腕。”
“你很強不假,但你能打得過十人,二十人,三十人,但你能敵的過百人,千人嗎?!”
“你可以試試——!”
李雲東團擡起頭來。
那一雙眸子當中,歷經世事,閱盡滄桑,彷彿一個幽深,看不到盡頭的一個黑洞,古井無波。
但是,任誰也看不清在這黑洞背後究竟蘊藏着是怎樣的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那雙眸子之中,雲霧翻滾不休,更似是驚濤拍岸...
殺死麪前的瀋海山,簡單!
世間殺人之法千千萬萬,傷人之法變化無窮,以他李雲東的手段,完全可以辦到隔空殺人,吐氣傷人。
一個小小的瀋海山,他李雲東還真不放在眼裡。
殺他?何須動怒!
就像是先前他殺死的那諸如“喪彪”之流般,都不需要他李雲東動用那般神通道法,只需手起,刀落。
就見,李雲東緩緩的舉起他手中那柄染血的砍刀,刀尖緩緩的指向瀋海山的鼻尖。
李雲東嘴角上揚,勾勒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現在他的手腕只要稍稍一動,下一秒瀋海山便會身首異處,與地上的那幾具殘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