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闆,你真不會想報復那徐剛吧?”鄭落雲猶豫道:“他老子是工商局的一把手。”
“我知道。”李鋒淡淡迴應,他李鋒要說大度也不是沒有,但大度可不是隨便讓人欺壓,而且整整欺壓了他兩年,差點讓他失去了努力了十年的奮鬥人生。
報復必須的,而且不單止讓小成幹掉對方的青頭大金剛,而且他還要對方嚐嚐,窮逼一無所有的是什麼滋味,李鋒緊握雙手,他現在擁有這個實力。
“你知道?不過,你知道他母親是什麼人嗎?”鄭落雲又道:“他母親也是秦市有名的企業董士長,平時經常上本市報紙,也是秦市慈善協會的核心管理者之一。”
“你意思是他母親比他爸更牛逼?”李鋒漸漸聽懂了一點鄭落雲的意思。
“那是當然,工商局長雖然也是個人物,但比起這些企業巨頭,還有慈善協會管理者來說,後者更是強勢呀,可以說,徐剛他爹之所能坐的這麼穩,很大程度還是他媽的緣故。”鄭落雲倒是相當老練再一步把徐剛的老底挖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可是……”李鋒皺着眉道:“可是國家不是規定爲官參政,家人不準涉及經商嗎?徐剛他媽可不是簡單的小企業經營。”
“笨啊你,這些規定也就做給我們這些小市民看看罷了,虧你也相信。”鄭落雲翻着白眼繼續道:“徐剛老子和他媽早就離婚了,你懂?”
這一句話,李鋒品味了半晌,然後他倒是開竅了,連忙道:“你是說他爸媽只是假離婚?”
頓時,李鋒心中默然,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這個山村窮吊絲,還是太嫩了,把社會想得太單純。
“怎麼?怕了吧,所以我勸老闆你別這麼愣,好好搞我們的養殖場就好了,你還有大把前途。”鄭落雲嘆氣。
“恩,我知道怎樣做了。”李鋒點點頭,再也沒有多說。
鄭落雲以爲他終於想開了,但誰知李鋒心底卻頓時有了方向。
很好,文不與官鬥,你爹是官,哥暫時還不能撕你臉皮,但是你媽不是很有錢嗎,那我就先從這方面下手好了。
李鋒心裡已經有了決定,警告自己已說出去了,如果那徐剛非但沒收斂,那就別怪他李鋒和他耗上了。
兩人聊着聊着,突然來到了梭哈區,李鋒心裡有決定,暫時已不再願意提起徐剛,乾脆把注意力落在梭哈的賭桌上。
此時這一桌,正有三個男人,一個充滿珠光寶氣的女人在對玩。
李鋒手裡拿着近兩萬的籌碼心癢癢,也如同旁人一樣,在桌子旁觀看。
當然,觀看者是不能作聲透底的,能夠上船的一般都是多少有身份或見過世面的人,因此附近倒是挺靜,也就觀看着桌上四人玩。
“喂,你不是打算玩唆哈吧?我告訴你,這個可不是全靠運氣,而且你的運氣好了這麼久,不可能一直有的贏,別把錢砸回去,賺了就好收手了。”鄭落雲在旁邊輕聲規勸道。
“我的美女助理,你怎越來越婆媽了。”李鋒無奈迴應道。
或者李鋒的說話稍爲高了一些,他這樣的行爲,立刻讓一個頭頂生禿的男人回過頭來了,猛瞪了他一眼:“小子,懂規矩不?”
“不好意,真是不好意思,他一時沒注意音量。”鄭落雲連忙道歉。
由於自己也確實沒注意,雖然這男人有點囂張,但李鋒倒是忍了,本以爲這個插曲,由鄭落雲道歉算是以告終,誰知,這局梭哈最後被桌上唯一名富婆把錢贏去。
剛纔的男人,狠狠拍了下桌子,忽然轉過頭來把輸了錢的火發泄到李鋒頭上:“瑪的,都是你,吵什麼吵,現在的女神號到底怎麼了,居然什麼人,三教九流都能上來。”
這話說得十分刺耳,實在難聽之極,李鋒雙眼不自覺眯了起來。
“呵呵,老王,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可怪不了別人頭上。”另一箇中年男人插話笑道。
“我哪有不服輸,算了,我不與他一般見識。”禿頭男人不屑撇眼李鋒,準備繼續下一輪。
然而,當眼角突然掃到鄭落雲身上,那小眼睛卻一下亮了,剛纔還在賭局,所以鄭落雲陪禮道歉他倒是沒有太多留意,現在禿頭男人才突然發現,這妞竟然不賴,最重要是那胸前一雙飽滿大肉球,,頓生色起。
“呵呵,這位美麗的女士,剛纔我聽說你喊他作老闆?”
禿頭男人笑眯眯問道。
鄭落雲一時搞不清這男人想要幹什麼,只能點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我是她的助理。”
“哦,助理,挺不錯,助理這個工作也有前途,只不過得要擦亮眼睛,看看是否跟對了人。”禿頭男慢條斯理道:“他開給你的年薪多少?十萬?還是五萬?”
“老男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鋒未等鄭落雲答話,微微站出來眯眼道。
“你,你纔是老男人。”
不得不說,李鋒的嘴太毒,一下把全場附近的人逗得掩嘴偷笑。
禿頭男氣打不一處來,他冷哼了聲,對鄭落雲道:“你想不想當我的助理,我給你年薪二十萬。”
我擦,李鋒總算明白了,原來這老頭看上了鄭落雲的身體,但哥身邊的女人是這麼好挖的嗎?
“不必了,你的二十萬遠不值老闆他給我的利益。”鄭落雲此時也是暗惱,這豬頭把她當成什麼了,如果她想賣自己,又怎會在明記當鋪,苦苦打了幾年工。
“哦,小夥子似乎挺大方?要不上來玩玩?不過啊,你手裡那一萬籌碼,恐怕還不到兩輪就輸光了。”禿頭男見鄭落雲不鳥他。
面子一時抹不下,卻又把眼神落在李鋒這頭上,尤其看到對方一身穿着也就稍爲比大路貨好些,手裡拿着那點寒酸小得可憐的籌碼,更是讓他充滿了不屑。
李鋒摸摸太陽穴,現在他心頭如被一萬頭草尼馬奔過,這算是什麼?
自己不就說話大了一點聲,竟也被人惦記上了,這事說來也荒唐,不過事出也未必沒因,主要還是禿頭男在賭桌輸了十幾萬,李鋒剛好撞到人家出氣筒上。
“怎麼?不敢?”禿頭男望着李鋒默不作聲,以爲對方怯了,於是哈哈大笑,總算在金錢方面找回了點優勢感。
旁觀者也在一邊靜靜觀看好戲,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單純的玩兩把有點無趣,現在有好戲看,自然也有起鬨:“上,上啊,男人可不能說不行。”
“好吧,小子人窮本小,這萬來塊就當交交學費好了。”李鋒突然一笑道,不顧鄭落雲的無奈阻止,便坐上了其中一張椅子上。
他這一萬來塊,本來就是一千底贏來,即使輸光了也沒怎關係。
既然人家都打主意到自己身邊的女助理,起鬨人羣喊得不錯,事情到了這份上,男人可不能說不行。
“呵呵,小帥哥你不錯,有膽量。”賭桌上唯一女性的富婆,兩眼落在李鋒精壯的體魄上停留,頗爲玩味道:“就不知小帥哥這一萬多籌碼經不經玩,不過即使輸了也沒關係,我可以借籌碼給你,就當交個朋友。”
這個三十多歲的珠光寶氣富婆,看待李鋒的眼神越來越曖味,更是惹得周圍人羣起鬨了起來,尼瑪,小白臉就是吃香。
而鄭落雲更是恨恨嘟起了嘴角:“這女人實在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