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眼的流氓學生樑波帶着四個人過來,嘉怡還不肯離開,二狗子咬了咬牙齒捏緊了拳頭把嘉怡擋在身後,自己上前去了。
“樑波,帶着你的人滾開,不然我今天不會手下留情的!”二狗子拳頭已經微微揚起。
之前已經被二狗子陳志清痛打了一頓的樑波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給二狗子留情面,找了四個人過來就是報仇來的,冷笑了一下說道:“哼,小崽子,今天不好好的修理你一頓你就不知道我波少的厲害!”
話音一落,樑波手一腳就踹了起來。
二狗子的反應速度可比他快多了,眼看樑波的腳要踹到小腹了,他身體往旁邊一閃,右腳一掃擊中了樑波的軸心腳。
樑波整個人一下子就放倒,側着摔了個狗吃屎,驕傲猥瑣的臉結結實實的和水泥地來了親密接觸。看着樑波被打倒,那跟來的四個流氓那還了得,全部朝二狗子撲了過來。四個高出二狗子一截的基本上已經成年的人對着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下手非常狠毒。
雖然跟着龍半山習武有一段時間了,也有了不小的長進,但是二狗子畢竟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四個人圍着他猛攻讓他無計可施,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幾個耳光,胸口和肚子上也被踹了幾腳。四個人當中的兩人從背後抱住自己,兩個人一起用力猛地一甩竟然沒有能夠把二狗子摔倒。
但是這個時候被打倒在地的樑波爬了起來,從旁邊的綠化帶裡面撿了一塊磚頭,對着掙扎中的二狗子的腦袋就是一下。
“砰~”
一聲悶響,磚頭整個砸碎了,紅色的粉末從二狗子的腦袋山如瀑布一樣泄了下來。二狗子身體一個踉蹌,被抱着自己的兩個混混給摔倒了,頭上頓時一股鮮紅的血液涌了出來,和着碎磚頭粉末從額頭流了下來。
“你們別打他了,別打了!”不遠處的小美女看着二狗子腦袋被砸出了血,嚇得大哭起來。
樑波嫣然找回了那種成就感,一臉老子就是的樣子說道:“把他按住了!”
兩個混混很聽話的按住二狗子,已經受傷的二狗子頭已經眩暈,掙扎不了。
樑波上來對着二狗子的肚子就是兩腳,大罵道:“媽的,你不是很能打嗎?五年級的學生敢和初二的我作對,我當你是李小龍呢,磚頭爆頭你也暈啊,草,我踢死你,讓你多管閒事,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二狗子被按住了無法動彈,抓住機會的樑波對着二狗子一陣猛打,因爲年少不懂事打人都不知道留一手不知道如果打死人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竟然對着二狗子的臉上還踢了兩腳。二狗子的一隻眼睛腫得像一個饅頭,嘴角也滲出了血珠。可是無論樑波怎麼踢打自己,二狗子愣是一聲不吭,眼睛裡面充滿了仇恨死死的看着他。
樑波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眼神,一時間竟然不敢看二狗子陳志清的眼睛,心裡有點發慌。
“樑坡,我跟你拼了!”在旁邊看不下去的嘉怡終於鼓起勇氣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樑波染成了紅毛的頭髮,發瘋似的扯着。
“啊,你瘋了,**,放手!”樑波吃痛,臉皺巴着大喊。
從來沒有打過架甚至沒有說過一句髒話的乖乖女嘉怡根本就聽不到樑坡在喊什麼,什麼也不顧了瘋狂的撕扯着樑坡的頭髮,氣急敗壞的樑坡盛怒之下一腳踢在了嘉怡的肚子上,把瘦弱的嘉怡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樑坡,我要殺了你!”趴在地上的二狗子咆哮起來,嘴巴里面的血和口水幾乎都噴了出來。二狗子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了一股遠超過他真實能力的力量,一下子掙脫了那兩個死死按住自己的人,輪着書包砸退了圍着自己的人,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
這把紅色的軍刀是歐陽冰冰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都隨手帶着,雖然現在的二狗子開朗了很多。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那些欺負過凌辱過自己的人,來嶺南的第一天他就被當成乞丐一樣的痛打過,幾個月前一個家裡很有錢的人誣賴自己偷了他的手機讓老師懲罰自己,過了年已經十二歲的二狗子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再那樣的欺凌欺凌。這把軍刀他一直都放在身上,誰把他惹急了,他就和誰拼命。
二狗子亮出了瑞士軍刀,不是在恐嚇誰,不是要嚇退樑波和他帶來的四個已經離開學校在社會上鬼魂的小流氓,他是真的要拼命,急眼了的他真的敢殺人!
“去死!”二狗子大吼了一聲,對着剛纔按住自己的一個一米七幾的混混一刀劃了過去。
因爲二狗子個頭矮了很多,所以這一刀斜着花在了那個混混的胸口,拉出了一條老長的口子。那個混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學生竟然這麼狠毒,而二狗子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對着那個混混的肚子一刀就捅了過來。
好在這個混混被胸口的一刀給震驚了,嚇得腎上腺素直飆,反應快了幾十倍,沒等二狗子一刀捅到他就撒腿跑了,另外三個混混也都傻眼了,媽呀一聲都逃命去了。
二狗子不管那四個人,就朝着同樣也開始逃跑的樑坡追了過去。
樑坡怕死,邊跑邊喊,二狗子死死的追着。腦袋上被樑坡砸開了還在不斷的流血,整髒臉都血糊糊的猙獰而嚇人。一路狂攆了五百多米,二狗子總是追上了樑波,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刀。
“啊!”樑波大叫,一頭栽倒在路邊。
這個時候樑坡再想跑就沒有機會了,已經發狂了的二狗子揪住了樑波,騎在了他的胸口。
“你,我,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堂哥是樑正,是黑社會老大,他會殺了你的。嗚嗚,別殺我,我疼”恐懼到了極點的樑波開始變得語無倫次,眼淚都淌出來了。
二狗子騎在樑坡身上,一隻手抵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裡面握着已經被染紅的刀子:“你欺負錯人了!”
說着刀子緩緩的貼在了樑坡的臉上,狠狠的拉了下去。
一刀,兩刀,三刀
樑坡的整張臉都被劃爛,橫豎斜着的都是刀痕,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