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萍明白周志明的指示,知道市裡有這麼一批人在暗中調查,但對方還沒來找過她,她也就權當什麼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只不過從周志明那探聽到的消息,趙一萍知道可能是衝着張家,如今既然是到海城來了,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朝陳興來了,那些個頂層權貴家族的鬥爭不知道會兇險到什麼程度,趙一萍可不想讓女兒跟陳興又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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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你媽說的沒錯,現在追求你的這些男人,也有很多優秀的,不愁沒得挑,你呀,就算不喜歡那王長治,但還有其他人不是,比王長治優秀的男人也還有,咱不急,這次看準了,一個個仔細挑。”趙國力笑道。
“我看那些人呀,追求我是假,追求咱家的權勢倒是真的,否則我是不信我一個離婚的女人還能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趙晴面色嘲諷,她知道很多人都是衝着她母親手中的權力。
“別這麼說,離過婚怎麼了,你又不是長得歪瓜裂棗的,哪裡會沒男人喜歡。”趙國力笑了笑,“要我說呀,你還跟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呢,而且比她們還有魅力。”
“爸,你倒會說哄女人開心的話,我媽以前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你追到的。”趙晴笑道。
“我跟你媽處對象的那個年代,嘴上花裡花俏的男的可不受歡迎,會被人當成流氓,我們那會談個戀愛連小手都不敢拉一下,哪像你們現在這麼開放。”趙國力笑着看了看妻子。
趙晴聽到父親的話,沉默了一下,她跟陳興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第一年還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裡,到了第二年,看到很多人在校外租房,他們也跟着在學校外面偷偷租了一個小單間,平常經常出去外面住,大學早就同居了,她的第一次不是給的孫祥,而是陳興。
趙晴一家子聊天的時候,江夏酒店,兩名紀委的辦案人員在吃完晚飯後就又回到了酒店,今天休息半天,他們也沒能出去酒吧之類的場所放鬆一下,內部的紀律嚴明,儘管是在休息,他們也沒法像普通人一樣出去玩,特別是這次到海城來是秘密調查,不能出半點差錯,他們現在確切的說還是處在辦案狀態,也不敢亂跑,所謂的休息,也就是躺在酒店裡睡大覺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其中一名男子的手機來了電話,男子拿起來一看號碼時,臉色立刻一變,站起來接着電話,神色凜然。
電話那頭不知道在講着什麼,只見男子不停的點頭應着,神態恭謹,好一會,男子掛掉電話,臉色纔有所放鬆,看向另一人,欣喜道,“老薑,咱們快解脫了,頭兒說是可以讓我們回去過十五咯。”
“哦,元宵能回去?”另外一名男子從牀上崩了起來,眼睛亮了起來,在海城呆着,他都快無聊死了,倒不是說海城沒得玩,而是他們在辦案,根本不能亂去那些娛樂場所。
“是的,元宵節肯定能回去,頭兒給咱們放假,還說是給咱們多放兩天,補償咱們過年沒休息。”男子笑道。
“呀,這麼好?難得頭兒這麼有人性。”另一名男子興奮的說着,旋即一愣,“那咱們現在調查的呢?”
“這個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頭兒讓他們把所有資料整理好,到時候會有人過來跟咱們交接,我們只要交接完了就能放假了。”
“是嘛,這樣也好。”
兩名男子說着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裡都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是沒資格繼續參與了,真正的鬥爭恐怕要拉開序幕了,他們這種小嘍囉算是功成身退了。
望山市,新城大酒店,大年初一的晚上,錢新來迎來了兩位尊貴的客人,在頂層的辦公室裡,錢新來將辦公室門關上後,打了個電話吩咐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這才輕吁了口氣,往沙發上走去,親自給兩人泡着茶。
“錢總,茶就不用泡了,我們坐一下就走。”來人當中,有一人說話道,另一人打量着整間辦公室,似乎總是保持着一副警惕的神情。
“那好吧,兩位是大忙人,那我也不敢多耽擱兩位的時間了。”錢新來隱隱陪着笑臉,道,“陳興身旁的秘書和司機,我想我這裡有點東西會讓兩位感興趣。”
錢新來說着,起身走到辦公桌去拿東西。
錢新來的是一個記錄的小本子,拿出來以後,遞給了對方。
男子掃了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淡然的問了一句,“就這麼一點嗎?”
“現在暫時是,不過你們要是不急的話,相信時間越長,這本子上記錄的肯定越多,也會讓你們更加感興趣。”錢新來笑道。
說話的男子凝視着錢新來,再次看了眼手上的本子,最後將本子遞還給了錢新來,直接就站了起來,“那我們下次再來一趟。”
“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錢新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來了自然會和你聯繫。”男子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男子說完,招呼着另外一人徑直離開,留下錢新來在原地發怔。
“這些中央來的人還真是牛氣。”錢新來目送着兩人離開,最後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句。
看了下時間,錢新來又轉身回到辦公室,這大年初一的,酒店的生意比平常更加好,很多人在酒店訂餐,位置早都被提前訂光了,望山雖然窮了點,但偌大一個地級市,在外頭做生意的有錢人也少不到哪去,這過年回來,少不得要跟親朋好友聚餐,有錢人喜歡講究個排場和麪子,作爲市裡僅有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酒店這幾天的生意幾乎是全部爆滿。
羅玲敲了下門,走進了錢新來的辦公室,對剛剛來的客人很是好奇,張口就問了一句,“錢總,剛剛來的是誰呀,還要您親自到樓下去接。”
“羅玲,你問得太多了,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錢新來盯着羅玲看了一眼,幽幽的說了一句。
“是是,我不問了。”羅玲噤若寒蟬,她就最怕錢新來那種眼神,總感覺要擇人而噬一般。
“對了,那瘋子呢,一直呆在招待所裡面?”錢新來眉毛往上一揚,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他口中的瘋子自是指向秀蓉,對這個女人,錢新來是恨得牙癢癢的,也恨自個當初沒果斷點,直接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嗯,一直呆在招待所裡,沒見她出來過,那陳書記不是派人去常興市接了她丈夫過來嘛,夫妻倆就呆在招待所裡過年了。”羅玲點頭道。
“這陳興倒是真夠人情味的。”錢新來冷笑了一下。
“錢總,就算他們出來,咱們好像也沒辦法怎麼樣,他們身旁不是有人保護嗎。”羅玲說道。
“保護他們的人也不知道是陳興從哪找來的,我打聽過了,不是公安局的人,也不是武警的人。”錢新來皺着眉頭。
羅玲聽着錢新來的話,這時候的她也只能保持沉默,錢新來都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她更是無從得知。
“算了,這件事先不去管它,他們呆在招待所裡不出來,我們也不能硬來。”錢新來撇了撇嘴,旋即又冷笑道,“再說就算做了那臭女人也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陳興把我盯得更緊,這次我就來個釜底抽薪,陳興不是一直要查我嗎,老子也給他來下狠的。”
錢新來說着,看向羅玲,“那個酒吧女子也得看緊了,讓她加把勁,我看那李勇估計比黃江華還更容易被腐化。”
“好。”羅玲笑眯眯的點頭。
一夜無話,新年的夜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沉浸在過年的喜悅當中,而在望山,洶涌的暗流開始出現時,連很多當事人都未曾知道。陳興在初一這一晚上,睡了踏實的一覺,昨晚是在辦公室睡的,今晚摟着老婆睡覺,孩子在一旁,陳興心裡也前所未有的踏實,一整晚直接睡到天亮,難得沒有做夢。
初升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時,預示着新一天的來臨,過年對陳興而言是家人團聚的時光,也是難得能放鬆休息的日子,今天上午一家人要到大舅家去串門,陳興將上午的應酬全部推掉,更婉拒了一些要來上門拜訪的客人。
一家人正好坐滿一輛車子,陳水平要開車,陳興卻是堅持讓父親坐着,由他來開車,他在外是領導,在家只是個兒子。
“陳興,你大舅家在鄉下,這一路過去,得開一個多小時。”鄒芳同張寧寧坐在後座,幫着照顧孩子。
“這麼遠?”陳興驚訝道。
“你呀,連老媽的孃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你這個當兒子的太不稱職了。”鄒芳搖頭笑道。
“媽,不是我不稱職,你都從來沒帶我回去過,我哪知道。”陳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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