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並沒有在周雅可那裡多呆,陪賴晨玩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原因是他接到了孔瑩的電話,說有事情,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租房子的定金還有自己的手機留給了周雅可,說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給自己打電話。
“孔瑩姐,怎麼了?”
上了孔瑩的車,羅天覺得有一點奇怪,鍾文心的七魄之一的氣魄已經歸位,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
搖了搖頭,孔瑩說,“不是文心,是範風。”
“哦?”
羅天馬上就明白過來:“難道昨天晚上行動之後,她今天出現了異常?”
昨天晚上的行動之中,張啓臨死之後曾經通過千魂幡控制了範風等人的精神,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就是範風了,因此出現一點狀況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嗯,是的,剛纔她打電話給我,說是感覺到噁心,整個晚上都睡不着,一起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之中,讓我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很可能是精神受到了損害,沒有多大的問題,我給她開一副藥就行了。”
昨天晚上兩個巴掌把範風打醒,羅天就知道她沒有受到大的傷害,所以才放心離開,不過既然現在還有一些影響,那開一副藥就是了。
“你還會開藥?”
羅天笑了,說:“你忘記了,小同方可是我治好的。”
“可你不是用藥治好的。”
治好小同方的事情孔瑩當然不會否認,但那個時候羅天用的是一產“兒歌”,而非藥方。
“我是無所不能。”
白了一眼羅天,孔瑩說:“好吧,那我們現在去哪裡?不用先去看看範風?”
“不用,昨天晚上我就在現場,造成她現在的情況的原因我很清楚,你找個中藥店就行了,我們去那裡買幾味中藥。”
範風這種情況是神志受到了影響,開一劑安養神志的藥就行,羅天得到的巫術傳承之中就有一個藥方適合範風此種情況。
“好。”
孔瑩對廣海市很熟悉,她開着車捌了幾條路之後就在一家叫“同心堂”的大藥店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之後,兩個往裡走,一邊走孔瑩一邊說:“這個地方是我的一個叫徐展的伯父開的,不管你要什麼藥這裡都有,就算是沒有,他也有辦法給你找來。”
“孔瑩,我發現你在廣海市很吃得開啊。”
羅天感嘆了一句,孔瑩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說範風和徐展兩個根本不是同一行業的,但孔瑩顯然都與他們交情匪淺,要想做到這一點相當的不容易。
“其實都是我父親的關係,當年我父親走南闖北,結識的人比較多。”
走進了同心堂的大門,羅天發現裡面的裝潢走的是傳統的古色古香的風格,椅子、桌子、藥架藥櫃這些就不必說了,就算是櫃檯還有那些窗花窗櫺等等,也用的傳統雕刻的工藝,讓人一走進去就彷彿回到了古代一般。
大堂裡有不少人,但每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都自覺地放低聲音,因此一點也不顯得喧鬧,大堂的東角則擺着五張桌子,每一張桌子後都坐着一個年紀在六十以上的老人,正在給人號脈,然後開藥方,拿了藥方的人就到藥櫃前,那裡有人專門負責按方抓藥。
一切顯得有條不紊。
“哈!瑩丫頭,你怎麼來我這裡了?”
就在羅天四處打量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把爽朗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年紀在七十左右的老者正向自己快步走來。
不高,估計也就一米六多一點,臉如滿月,雙眼有神,高聳的鼻子再加上如車輪一般的耳朵,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雙白如雪的壽眉,長長地從兩側垂了下來,足有半指長。
“徐伯父,都說了無數遍了,不準再叫我丫頭。”
孔瑩臉紅了一下,自己現在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而且還是在羅天的面前,讓徐展這樣叫實在是太害羞了一點。
“哈!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個丫頭。”
徐展說着看向羅天,不由得心裡一陣讚歎:從外表上來看似乎只是比一般人稍爲強壯,但事實卻是充滿了力量,那旺盛的生命力彷彿是要透體而出一般。
“好!果然是一條好漢子。”
徐展輕讚了一聲。作爲一名國手級的大中醫,他見過的人不知凡幾,但像眼前羅天這樣的血氣旺盛的還是平生僅見。
“徐老,您好。”
羅天彎了一下腰,在徐展的面前自己不過是個晚輩。
“到裡面說吧,這裡人多。”
徐展說着轉身帶着羅天和孔瑩往裡走,穿過大堂,然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裡種了石榴海棠等等,甚至還有一個涼亭,涼亭邊上有一個三十平方左右的水池,裡面疏疏朗朗地長着幾桿荷花。
“好地方啊。”
三人在小亭中的石桌上坐下來,聽到羅天的讚歎,徐展得意地笑了,說:“嘿,每一個見到這個地方的人都會稱讚,曾經有人說願意出三千萬換我的這個地方,我不樂意,說沒有三個億就別開口。”
“徐伯父,好像開價三千萬的就是我爸吧。”
徐展瞪了一下眼睛,假裝生氣說,“你爸大把錢,既然看上了我這個地方,爲什麼不出多一點錢?”
孔瑩一聽,連忙說:“這可不關我事情,你和我爸吵去。”
“哼!不管怎麼樣說,你爸就是個吝嗇鬼。對了,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這小夥子不錯,是不是你的相好?帶他來見我這個老頭子?”
孔瑩一聽臉頓時紅了起來,“徐伯父,你再亂說我以後就不來你這裡了。”
羅天也是一陣頭痛,老小老小,徐展現在就是這個年紀,真的是什麼樣的話都敢說。
“徐老,我是羅天。”
徐展長長的壽眉一挑,說:“哦,你就是那個治好了小同方的人?”
孔瑩的兒子犯了病,徐展當然知道,只是他也束手無策,現在聽說羅天就是治好病的那個人,頓時生出無窮的興趣來。
“呵,碰巧而已,我是走江湖的把式。”
徐展搖了搖頭,說:“不管是什麼把式,你把小同方治好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徐展早就從孔瑩那裡得知羅天治好小同方用的是一首“天惶惶地惶惶”的兒歌,整個治療的過程已經帶有幾分神奇的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