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天的入座,自CSD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全員大會正式開始,但今天會議的內容不是爲了暢談CSD的規劃與發展,而是案情通報,以及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審訊工作。
王宇緩緩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隨後對衆人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的性格決定了處理事情的方法,他是一個願意獨自承受苦痛,把快樂留給大家的人。
陳成就是間諜的事實,讓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但這是他個人的私事,與工作無關,和案件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他不會把這份沉重強加給手下的任何一個人。
案件成功偵破了,這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但倘若CSD所有的成員都知道,這個罪犯就是他們組長兒時的兄弟,那麼他們自然也就開心不起來。
這也就是他爲什麼不僅自己不說出來,而且也不讓二秦說的原因。
“經過兩天的周密偵查,我們在今天上午終於定位了嫌疑人,並在嫌疑人的家中找到了大量的證據。通過證據我們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嫌疑人就是潛藏在鵬城的間諜,但現在還不是我們慶功的時候,因爲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清楚,比如說間諜是如何收集資料,又是通過何種渠道把收集到的資料傳遞出去的等等等等,這都需要調查,如果不把這些問題弄清楚了,我們就不能說成功偵破了這個案件。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對嫌疑人展開審訊。”
頓了頓,王宇繼續說道:“你們當中擁有審訊經驗的人並不多,而且除了旭陽和秦天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參與調查這個案件,即便常凡沙也只是在幕後工作,你們不瞭解具體的情況,所以審訊工作還是秦天和旭陽來負責,但我也會從你們當中抽調一些人去協助一下他們倆。”
說到這裡,王宇將目光對準了蕭飛,問道:“這裡配置了審訊室嗎?”
蕭飛一愣,隨後搖了搖頭,說道:“組建的時候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不過空房間還是有的,我明天就可以佈置幾間審訊室出來。”說完後,蕭飛低下了頭,準備接受王宇的批評。
王宇把佈置總部的任務交給了他,而他卻沒能考慮到佈置審訊室,這是他的失職,他不會尋找任何的理由來推卸責任,即便王宇批評他,他也會全部接受,沒有任何的怨言。
但王宇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暗夜的人都沒有這個經驗,蕭飛能夠佈置幾間羈押室出來,就已經很讓他感到很是驚訝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因爲蕭飛沒有佈置審訊室而去責備蕭飛。
王宇點了點頭,問道:“我現在需要兩間審訊室,你看哪裡合適?”
“你和副組長的辦公室可以嗎?”
蕭飛看着王宇問道,他在三樓佈置了三間辦公室,一間大的,兩間小的。大的是CSD組員辦公的地方,兩間小的則分別是王宇和秦旭陽的辦公室。
“可以!”王宇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大聲說道:“何長峰、林耀威、田國盛、高超,你們四個和蕭飛去把兩個嫌疑人帶上來,準備好記錄口供的紙和筆,準備好了過來對我說一聲。”
“是!”
五個人起身異口同聲的應答了一句,隨後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蕭飛五人出去以後,王宇看了大家一眼,說道:“嫌疑人爲一男一女,針對這個情況,我們設立兩個審訊組。肖媚配合秦天對女性嫌疑人展開審訊,旭陽和我審訊負責男性嫌疑人,其他人暫時待命,一旦出現新的情況,你們需要立刻出動。”
“是!”
王宇剛說完,會議室內就傳來一聲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多時,蕭飛就返回了會議室,對着王宇說道:“組長,準備好了。”
王宇點了點頭,起身和負責參與審訊的幾個人一起向外走去,其他人依然呆在會議室內。
在蕭飛的指引下,王宇和秦旭陽走進了一間辦公室,而這間辦公室也正是王宇的辦公室。陳成此刻正耷拉着腦袋,蹲在辦公桌邊,田國盛和林耀威一坐一右的站在他的身邊。
王宇看着陳成咬了咬牙,隨後快速掃視了一眼整間辦公室。
兩張辦公桌背靠背的對拼在一起,擺放在窗戶的正下方,兩把旋轉椅放在兩張桌子旁。兩張桌子上各有一個檔案夾,其中一張桌子上還放有一隻筆和一疊厚厚的信紙。
桌子上的東西僅限於此,別說電腦,電話也沒看見。
進門左側往前大約走五步的位置,靠牆擺放着一個文件櫃,櫃子裡整齊的擺放了很多文件夾,可文件夾內卻是空空如也。這不奇怪,CSD剛剛成立,沒有任何的案卷需要存檔。
左側文件櫃的正對面,靠牆擺放着一張四坐木質靠椅,椅子前有一個小小的四方木質茶几。茶几檯面上是空的,下面擺放着四隻白色的瓷杯。
靠椅邊有一臺飲水機,已經通上了電,加熱的指示燈呈現紅色,桶裡的水紋絲不動。
整間辦公室也只有這些東西,條件可以說是非常的簡陋。但比起秦旭陽的辦公室來,這間辦公室顯然多了幾件東西,因爲秦旭陽的辦公室內,連木質靠椅和茶几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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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完辦公室,王宇並沒有出現任何不悅的表情,徑直走到辦公桌邊坐了下去。
秦旭陽坐到了他的對面,並把信紙和筆拿到了自己面前,做好了記錄的準備。和組長一起審訊嫌疑人,記錄嫌疑人口供的這個事情,當然是由他這個副組長來負責。
王宇看着陳成挑動了一下眉頭,隨後擡起頭對蕭飛說道:“你去拿把椅子進來,讓他坐下說。”
蕭飛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但是陳成卻是嚇的渾身一顫。雖然王宇沒和他說話,但是他現在處於極度惶恐當中,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任何的聲響都會讓他感到膽戰心驚。
不多時,蕭飛就拿着一隻塑料凳返回了辦公室,放在了陳成的身邊,冷冷說道:“坐下!”
陳成又是全身一顫,稍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整個過程都沒敢擡頭。
此時的他是那麼的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也怪不得別人。
王宇咬了咬牙,對着秦旭陽遞了一個眼神,審訊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