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曾毅急聲問道。
楊嘯嘿嘿一笑,對着大夥招了招手。大夥雖然有點鄙視他這種故作神秘的做法,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圍了過去,於是楊嘯對着他們如此這般的述說了一遍。
林雅和薛玉站在一旁也很好奇,可又不好圍到他們身邊去,於是拼命的豎起了耳朵,想聽到一點東西,可無奈楊嘯說話的聲音太小,氣的薛玉鼓起了腮幫子,心中暗罵楊嘯小氣。
“這~~~行嗎?”
二分鐘後,楊嘯把自己的辦法告訴了他們,韓青遲疑的問了一句,大夥的表情都很詫異,唯獨楊嘯本人眉飛色舞,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曾毅鎖着眉沉思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這個方法雖然不咋滴,但也不妨試一試,不過我們首先要確定川島是不是個怕死的人。”
大夥兒都點了點頭,既然頭都這樣說了,那他們肯定是沒意見。不過楊嘯的這個方法實在太冒險,如果成了,那接下來的行動會順利很多,但要是敗了,那大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危險的事情往往收益越大,只要你能確定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結局一定會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大夥兒雖然有些擔心,但也不至於太過心驚。
“楊嘯,既然這個方法是你想出來的,那麼東西就由你來準備,我們先嚇一嚇這個扶桑豬。”韓青說完嘿嘿一笑,向着川島麻生走去。
“沒問題,我這就去!”楊嘯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緊跟着屋外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那速度可真不是蓋的。
韓青走到沙發邊看着川島麻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準備用手把他拍醒的時候卻被曾毅出聲止住了,不由回頭看向曾毅,心生疑惑。
曾毅笑了笑,轉身對着林雅和薛玉說道:“倆位美女,接下來的場面有點血腥,所以我建議你們先去房間迴避一下,免得晚上做噩夢。”
林雅聽罷對着曾毅撇了撇嘴,拉起薛玉的手乖乖的向一個房間走去,薛玉卻一臉的不情願,嘟着嘴跟在林雅身後,還不時回頭張望。
等倆女進入房間關上門,曾毅纔對着韓青點了點頭,韓青得到指示,一掌把川島麻生給拍醒了過來。
“呃……”川島麻生髮出一聲幽幽的輕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晃動了一下腦袋後揉了揉眼睛,當看清眼前的情況後立刻變的臉色。
此時,六個男人正站在川島麻生的面前,雖然全部帶着笑容,但這個笑容讓川島麻生感覺有點發冷。
“我在哪裡?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川島麻生用扶桑語急聲問道,目光一直掃射着衆人,但眼神中已經出現了一絲驚恐。
肖成嘿嘿一笑,上前用扶桑語說道:“川島先生真是健忘,我們剛纔在咖啡廳不是見過面嗎?”
川島麻生聞言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肖成,這才發現是林雅哥哥的翻譯肖小嘯,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是肖先生,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川島麻生說話的時候,眼中的驚恐之色悄然退去,被戒備和警惕取而代之。
“你暈倒了,所以我就把你帶回來了,說實話,川島先生還蠻重的呢!”肖成戲謔的說道。
川島麻生眉毛微微一挑,看了肖成兩眼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肖成微微一彎腰說道:“麻煩肖先生了,不過我現在要回去了,改日我一定請肖先生吃飯,以表謝意。”
肖成搖了搖頭,突然臉上的笑意全部泯去,對着川島麻生冷冷的說道:“不,你還不能走,我們還要好好談一談。”
川島麻生微微一愣,對着肖成一仰眉,不過轉瞬間就恢復了常態,笑着說道:“肖先生想要和我聊天,我本不該拒絕,但是我怕時間不夠,因爲我的戰友還在等我回去,我要是不回去,他們一定會派出部隊出來尋找,我怕到時會給肖先生帶來麻煩。”
他的話看起來不鹹不淡,可威脅味卻十足,意在警告肖成,如果你不放我回去,到時扶桑部隊一定會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不過這個威脅對曾毅他們無效,如果僅憑几句話就把曾毅他們嚇倒,那曾毅他們也不會大老遠跑到扶桑來救山田逸夫了。
“坐下!”一聲充滿力量的大喝猛然傳進川島麻生的耳中,川島麻生聽到後全身一怔,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到沙發邊坐了下去,雙眼怔怔的看着前面。
這聲大喝來自曾毅,用的是華夏語,可川島麻生卻聽懂了。曾毅的腦中瞬間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川島麻生會聽華夏語,甚至有可能還會說。
曾毅上前幾步,對着川島麻生冷笑了一下,說道:“川島麻生,我知道你會說華夏語,我們不妨好好交流一下吧!”
川島麻生看着曾毅,眼睛眯了一下。曾毅的語氣和態度讓他明白了一個事情,對方是來者不善。與此同時,他又明白了另一個事情,對方是早有預謀,林雅就是和他們一夥的,這也就不難理解爲什麼抽了他們的香菸後神志恍惚。
“你們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既然被曾毅識破了,川島麻生索性也就不再僞裝,用華夏語對着曾毅冷冷的問道,軍人身上的那種霸氣頃刻間一覽無遺。
曾毅背起雙手,鼻腔內發出一聲冷哼,看着川島麻生緩緩的說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爲了山田逸夫而來,謝謝你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消息。”
川島麻生聞言全身一震,立刻將手伸向腰間,曾毅抖手射出義刃,前後貫穿了川島麻生伸向腰間的手腕,川島麻生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肖成快速上前從他的腰間搜出一把軍用配槍,拿在手裡掂了掂,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絲嘲笑。
曾毅背起雙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把義刃拿到手中,就是爲了提防川島麻生身上攜帶了武器。果不其然,川島麻生身上還真佩戴了手槍。
“川島麻生,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們,我們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曾毅說着上前幾步,探手扣住川島麻生中刀的手臂,另一隻手握在義刃的把柄上,面無表情的緩緩抽了出來。
川島麻生髮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匕首脫離的那種痛處讓他全身顫抖,額頭的冷汗如黃豆般大小往下滴落。
如果曾毅瞬間拔出匕首,那種疼痛只是在瞬間,但慢慢抽出來的那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川島麻生身爲軍人,身體的承受力相對強悍一些,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就暈過去了。
但曾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在上打擊,然後在精神上打擊,雙管齊下,一舉摧毀川島麻生的鬥志和意志。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大家知道楊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