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賞!”
這三個字在禮堂之內回『蕩』不休,所有的賓客都猛的瞪大眼睛,感情這位陸少不是個沒有擔當的人,也不是嚇得不敢出來,而是一出來就霸道囂張,正面對抗蕭雲博甚至連所有人都能看到陸長歌挑釁程廣強的眼神,那其中分明就是包含了濃濃的不屑。
“是!”
忽然,又是一道聲音傳來,衆人只見一箇中年儒雅男子身穿一襲白『色』西裝,行走過來,氣度極其不凡。
此人居然是現在海清黑道的龍頭老大白斯文!
他的到來當然不可能是陸長歌忽然通知,在半個小時內就趕了過來,是早有預謀,此刻出現在這裡再結合他的身份,陸長歌的野心昭然若是。
宣戰,必然是宣戰!
“你們說的很好,記住,這是教官也就是陸少賞給你們的。”
白斯文與那位蕭雲博擦身而過,前者臉上掛着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後者臉『色』一片陰沉,就快要爆發出來,二人的城府修爲高下立判。
“謝陸少!”
女服務員們滿眼都是小星星,捧着白斯文發下的非常飽滿的紅包,齊齊向陸長歌道謝。
“切,暴發戶所爲,你見過哪位有錢的大少爺會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我以前是沒見過啦,不過今天卻長見識了,陸少,呵呵,好一個陸少,不愧是大陸的暴發戶,土的一塌糊塗。”
秀秀跟安娜皺眉看着陸長歌,不屑的輕聲交談着,只是她們的聲音落在此刻寂靜的禮堂中卻是非常清晰。
“恩?”陸長歌聞言看了過去“我得罪過你們?”
“沒有。”二人淡淡的道“我們只是實話實說。”
“那你們又知不知道,你們的實話跟屁話一樣?而且,你們的屁話又得罪了我,得罪我的下場你們有考慮過嗎?”
陸長歌玩味一笑,走到蕭綵衣身旁,迎着衆多驚駭欲死的目光直接攔住了那讓無數人魂牽夢繫的小蠻腰。
“教官,放過她們吧。”
蕭綵衣臉頰瞬間飛上一抹『潮』紅,嬌軀微顫,那不曾被男人觸碰過的地方的敏感自不用提。
此刻,她身子挪動了一下卻不是逃開,讓人眼珠子碎了一地的是她居然把身子挪靠在陸長歌的懷裡,幾乎就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鄭榮情等無良大少嘖嘖讚歎着看着這一幕,彼此暢快的相互敬酒,滿臉的意『淫』,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放開她!”
這時,數道驚怒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有蕭雲博有秀秀、安娜,還有蕭綵衣的七哥蕭雲天,自然也少不了已經忍無可忍的程廣強。
嘩嘩嘩嘩譁……
這些人疾步匆匆的衝到陸長歌面前,看着他懷中滿臉幸福的蕭綵衣先是一愣而後更加強烈的怒火就要爆發出來。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陸長歌冷哼一聲,銳利的目光掃過幾人,短短的數秒之內,全場的溫度似乎都隨着他這一句話而變得冰冷刺骨。
“再說一遍?再說幾遍本少也敢說!我要你放開她!”
蕭雲博冷冷一笑“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嗎?”
“沒錯!你公然調戲非禮我妹妹就是死罪,你這是在踐踏我們蕭家的尊嚴!罪該萬死,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不過你敢這樣做,你的結局一定不會美好,你還是想一想該怎麼出這個大門吧!”
蕭雲天此刻也跟蕭雲博站到了一起,二人的目標一致,都想爭取到程廣強的支持謀求蕭家產業。
“陸長歌,你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你以爲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告訴你,我們都知道!你不過是海清,一座三線小城市裡的一個小公司老闆,這樣的背景還敢自稱陸少、教官?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壞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面前都是什麼人?蕭家的兩位少爺動一動手指頭都可以碾死你,不費一點力氣,你想死不要緊,不過不要毀了綵衣的名節!”
秀秀、安娜二人配合着冷嘲熱諷,恨不得上去把蕭綵衣拉回來,她們是在看不懂蕭綵衣究竟喜歡這個張狂無禮的小子哪一點??
“你呢?程廣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陸長歌淡淡看着程廣強,後者壓抑住心底的怒火,平淡的搖搖頭“我沒有興趣跟一個快要死的乞丐廢話。”
“好!”陸長歌點點頭“既然你們每個人都這麼有種有骨氣……”
他說到這裡,忽然鬆開了蕭綵衣,一步一步的朝禮堂講臺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似乎忽然變得偉岸的身軀之上,當他站在上面俯視羣倫之時,臺下一片安靜,即使程廣強等人雖然面『露』不屑,但也注視着他,看看他要玩什麼花樣。
“今天是個大日子,最重要的是今天是我的女人蕭綵衣的生日。”陸長歌接過鄭榮情遞來的麥克風目光專注的盯着臺下如神女一般清麗脫俗的蕭綵衣“說實話本來我聽說你要跟別人訂婚,有些不相信,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你不過是想讓我過來跟你一起慶祝生日,這一點,綵衣,你太頑皮了。”
陸長歌笑了笑,話音一落,臺下就是一片『騷』動。
陸長歌這句話簡直就是在狂扇程廣強的臉,說蕭綵衣不過是爲了讓他來與自己過生日才假借與程廣強來『逼』迫他來香港。
一句話就把程廣強定義成了豪門中的小三,人家的一個工具、道具,用完了達到目的就可以丟棄的垃圾。
“放肆!”程廣強終於忍無可忍,指着陸長歌陰測測的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在挑釁我嗎?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完之後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的非常清楚。”陸長歌冷冷一笑,而後猛的喝道“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
他的目光掃過臺下已經震撼的說不出話的賓客們,接着他不容置疑的聲音終於響徹起來“我陸長歌,正式向香港蕭家、程家、青紅幫還有一切擋在我面前不知死活的勢力宣戰!”
“從此刻起,我,正式揮軍香港!神擋,我殺神!魔阻……我就屠魔!”
陸長歌說完之後猛的將麥克風摔在地上,砰!
一陣爆破般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而後臺下一羣自以爲已經被今日這宴會將膽子鍛鍊起來的賓客們瞬間嚇得幾乎昏倒。
陸長歌說了什麼?
他要進軍香港,還要挑戰蕭家、程家、青紅幫!
在香港除了『政府』意外,還有什麼存在是比這三家更加龐大的勢力?
瘋了……
他瘋了……!
此刻所有人都連連搖頭,眼中充斥着瘋狂,就連陸長歌的兄弟們都是捂着嘴巴,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以這種霸道絕倫的方式直接向這三家龐然大物下達戰書!
全場,唯有蕭綵衣一人,美眸之中閃爍了令人神『迷』目眩的神采,這纔是她的男人!
一位頂天立地,以霸至道的男人!
“笑話!說說你憑藉的是什麼?你終究有什麼依仗?滿口大話得黃口小兒,即便你的口氣再大也改變不了你乞丐一般的事實!”
程廣強喝問起來,滿臉的猙獰之『色』,此刻他只想弄死陸長歌,他的目光看了眼那個不曾說話的刀疤臉男子,後者點點頭,而後冷笑起來“陸少,我勸你最好跪下,給程少賠罪,求他放你一馬,然後交代清楚自己的背景靠山,否則,我保證,三分鐘之後,你以後也不會再有說話的機會了。”
“哦?你是馬七命吧?青紅幫的老大。”陸長歌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刀疤臉,如果連這個人他都不認識還談什麼進軍香港。
“沒錯,你居然能認出我,看來還有點見識。”馬七命微微一驚,他雖然是青紅幫的老大,但是平時很少『露』出,連在場許多大少都未必認得他。
“既然你能認出我,也算是緣分,你跪下向程少賠罪,我可以爲你求情,不然,今天你是一定出不了這個門的,小朋友,黑社會的殘酷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馬七命微微一笑,臉上的那條刀疤如巨型蜈蚣般扭動着,所有人看着他都覺得渾身發冷,瞬間就感覺到了這位黑道大佬的恐怖。
鄭榮情等人聽到馬七命這麼挺程廣強不由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陸長歌先後殺了龍興社的兩位堂主,得罪了洪戌光,現在又對上馬七命和程廣強、蕭雲天、蕭雲博……
此刻他們的心底苦笑連連,這位老十五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各種強敵滿天下。
“這種人就該要馬七命這種黑道的霸道人物來蹂躪纔對。”
秀秀與安娜冷冷一笑,她們此時此刻領教了陸長歌的狂妄,在二人眼中一個小人物又這麼狂妄簡直就是該死,根本沒有值得原諒的理由。
“好,馬七命,就衝你這一句話,我今天放了你,不過也不是好心,我要你眼睜睜看着青紅幫毀滅的那一天。”
陸長歌淡淡的笑了笑,站在高臺之上俯視着馬七命,像是在看一隻表演雜耍的小狗。
“『操』!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在香港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還沒有出生!你信不信我一拍手,就會有幾十個人衝進來把你大卸八塊?我再一拍手,就會有上千人殺到你的老家,將你所有的親戚朋友全部砍了??”
馬七命怒吼一聲,冷笑連連,正要拍手,陸長歌忽然放聲長嘯起來“好,看來你的小弟真的很多!馬七命,你不是跟我比人多嗎?好,程廣強、馬七命、蕭雲天、蕭雲博還有之前在我面前『亂』叫的兩個女人,你們是不是以爲這裡是香港,就是你們的天下、地盤?啊?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看來我現在就需要告訴你們什麼叫做人多!什麼叫做強勢!什麼叫做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們,統統給我擦亮眼睛看着!”
“我陸長歌的兄弟,就給我站出來!”
陸長歌忽然振臂一呼,高亢的聲音驚天動地,而後就在衆人滿臉疑『惑』的時候。
轟!
禮堂的大門直接被人異常暴力的直接轟開,門板都橫飛出去,接下來,一大羣身穿暗紅『色』t恤的漢子們就魚貫般衝擊進來,轟隆隆的腳步響天徹地,如同踩在在場衆人的心裡,使得他們發麻,發冷,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