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來了!
隨他的到來,早已一觸即的碰撞儼然劇烈激化。
許多身處於黑暗的高手將目光刺了出來,其一道寒冷徹骨的目光正是來自神風神子,對於心高氣傲的他來說,陸長歌是一個阻礙。
如果他跨不過這個阻礙就會心留下陰影,會使得戰無不勝的信念受到動搖。
所以,他必須要戰勝甚至殺死陸長歌。
一襲黑色西裝,一條血紅色的領帶如絕世毒蛇的信子陸長歌的胸膛上微微盪漾,伺機而動一般。
他如一陣風忽然出現,站蕭綵衣身旁,並不龐大的身軀卻是散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嚴,使得身軀都變得偉岸起來。
而蕭綵衣也隨着這道身影的到來,嬌顏之上露出了一抹春暖花開般的笑容,將心一切的猶豫、掙扎都放下,微微側身挽住了陸長歌的手臂,這一刻,她的心定了,有些事情還是該由男人做主纔是。
饒是她機智非凡,但也難免心愛、信任的男人面前流露出“甩手掌櫃”的樣子。
也許她的野心很大,但卻始終不及這一隻被她抱懷的手臂,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隻手臂象徵着什麼。
溫柔,性感,有力,威嚴,權利甚至殺戮!
很自然的,二人只是這般站着,甚至彼此都沒有看對方一眼,但是兩顆緊緊相連着的心卻是不停的交融。
而此時,臺下的一羣貴賓們已經被他狂的無邊無際的話給徹底震懵了,以至於都沒有過多意陸長歌詭異的忽然出現這裡,以及蕭綵衣的動作。
“蕭成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可你卻處處跟我過不去,這是自取滅亡的表現,還有程進爵,你竟敢縱然自己的兒子來勾搭我的女人,這是飛蛾撲火的行爲。你們很好,我看從此之後,蕭家、程家,這湘港兩大豪門已經失去了存的價值,一羣表面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的狗東西,你們不是想要殺我嗎?我來了!你們來殺一個看看!”
天吶!這個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單敢來搗亂蕭、程兩家的聯姻大典,還……還敢說出這麼一番堪稱大逆不道的話!
這些一輩子之自詡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貴賓們感到喉嚨像是被人掐住,連氣都喘不上來。
大逆不道,就是大逆不道。
這些人眼,四大豪門就是位於湘港金融界的神壇之,高不可攀。
而忽然殺出的陸長歌,一個青年,無論資歷、見識還是背景能量都無法與這高高上的兩大財團抗衡。
這樣不留餘地的挑釁兩大家族,這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些貴賓之也不乏一些老狐狸,震驚的滿腦門子冷汗的同時一眼就看出了陸長歌的不凡。
先不說其他,單單這份正面挑釁兩大家族尊嚴的膽量,就不是一個普通年輕人可以具有的。
陸長歌是傻子嗎?
顯然不是,否則,連成一串,愛上陸長歌的蕭綵衣當其衝也是傻子。
就連出面力挺陸長歌的蕭雲、鄭榮聰、吳印峰統統都是傻子。
這個可能嗎?蕭雲不說,蕭綵衣、鄭榮聰、吳印峰,身爲當今湘港金融界炙手可熱的兩個年輕人,被冠之以三叉戟名頭的三大天才,都是傻子!?
如果有人說是,毫無疑問,立刻瞬間就會被無數的口水噴死。
不管鄭榮聰、吳印峰出於什麼目的力挺陸長歌,但至少,他們不可能去力挺一個傻子!
這可是蕭綵衣的男人啊,衆所周知,蕭綵衣除了出衆的容貌、犀利的眼光之外,還有一份由內而外的傲骨,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平庸?
所以,陸長歌註定了不會是平凡的男人。
一時間,衆多貴賓們紛紛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後默默退開,他們知道,今天的主角到了,好戲也該開鑼了。
“陸長歌,你還是來了……”
蕭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知道你來了意味着什麼嗎?”
對於陸長歌囂張的言論,他沒有絲毫驚訝,他了解的陸長歌就是這樣的,不過他不會看輕陸長歌,他的認知當,陸長歌就是一個表面看去張揚跋扈,破綻出,又讓人無從下手的混蛋。
陸長歌眉頭皺了皺,輕輕拍了拍蕭綵衣的小手,待後者微微一笑鬆開手之後,他邁步而出,身軀挺立,似乎俯視着蕭成“蕭成,本來看綵衣的份上,我應該尊重你,但是說心裡話,你不配。”
“你們是不是以爲已經勝券握?所以總是問我知不知道意味着什麼?”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敢來又意味着什麼?你們不怕嗎?”
蕭成聞言一愣,就連程進爵、程廣強都是一愣,而後三人均是笑了起來,這笑聲大有不可控制的趨勢。
“怕你??”
程廣強一拍輪椅,先前蕭綵衣挽住陸長歌的手臂已經讓他心醋味橫生,他今天可是幾次三番與蕭綵衣的小手失之交臂,然而,就是他想要卻偏偏得不到的東西不久前還很自然的挽住了陸長歌。
他怎麼能不怒。
他纔是今天的男主角,啪!程廣強程進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着陸長歌的目光有些猙獰“陸長歌你以爲你有些背景,會些武功就可以讓我們怕你?哈哈哈哈!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
“就算你內地有些成就,那又如何?我告訴你,你當初錯誤的決定就是來湘港,湘港,不是你一個大陸仔可以玩明白的地方!”
“你信不信,我拍一拍手就可以讓你死無藏身之地??”
程廣強憤怒的咆哮着,聲色俱厲,氣勢十足,面對這份侮辱與恐嚇,臺下衆人雖然知道這份憤怒並不是針對他們,但也不由臉色蒼白,他們知道,程廣強絕不是說說而已。
程家也有這個能力!
鄭榮聰、吳印峰此刻見陸長歌來了,也不着急使出手段,二人站一起,安靜看戲,鄭榮聰的看着陸長歌的目光有些欣賞,顯然受到了鄭榮情不小的影響,可吳印峰的眼神則有些複雜,似苦似愁。
“拍一拍手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程廣強,你不要笑死我了!不然我們試試,我讓你先拍,如果我沒死,我再拍!看看誰比較難受,如何?”
陸長歌冷冷一笑,雙手插兜,嘴角勾起了一個冷酷的弧,目光居高臨下瞥着程廣強,其閃耀着絲絲金光。
沒有人知道現的陸長歌有多麼恐怖,參悟了一夜《密宗大手印》,陸長歌已經體會到了這門絕學的一絲真諦。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說的就是陸長歌這種人。
他自然可以猜到蕭成跟程進爵會部下天羅地網等待他自投羅網,不過什麼叫做高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猛龍不過江!
他就是要來做那艱難無比的破局之事,來震碎所有人的眼睛。
“好!既然你這樣不知死活,我就成全你!”程廣強怒極反笑,就要拍手,出暗號,然後卻被程進爵攔住,到底是老狐狸,他清楚現需要的是什麼。
如果真跟陸長歌鬧起來,還要等多久才能訂婚,陸長歌的身手很強,這一點他不能否認。
陸長歌的命他還不急着要,反正神風等人就後臺,他要陸長歌死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當務之急,卻是趕緊逼迫蕭綵衣與程廣強訂婚。
遲則生變,臺下,可是還有正看戲的鄭榮聰跟吳印峰呢。
程進爵眼,湘港根深蒂固的鄭、吳兩家纔是對手,而陸長歌不過是稍微強大一點的螞蟻。
“廣強,稍安勿躁,記住,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程進爵將憤憤不平的程廣強按到輪椅上,轉而對着陳司長嘆了口氣“陳司長,你也看到了,有人威脅我,甚至揚言要把我跟蕭總都滅了,雖然我們並不畏懼惡勢力的挑釁,威脅,但這件事已經觸犯到了湘港法律,還是交給你來處理。”
雖然衆人都知道程進爵是公然斷章取義,但是這些威脅的話陸長歌也的確是說過,張雷等警官本來從陸長歌出現就鬆了口氣,甚至暗暗欣喜,可聽到程進爵的控訴立刻之間全部皺起眉頭。
這個陳司長今天明擺着是來給蕭、程兩家壓陣的,而程進爵一句話就把陸長歌推到了違法的境地,陳司長正好就有了插手的動機。
此番,場就他們是警察,陳司長又很可能讓他們來抓陸長歌。
這下子,事情難辦了……
張雷眉頭深鎖,犯難了。
陸長歌的身份是高機密,不能到處去說,就算他要告訴陳司長都要向央請示。
果然,正如張雷所想,陳司長挺着大肚子,隨意的瞥了陸長歌一眼,不屑的道“的確,這些我都聽到了,這個人已經觸犯到了湘港的法律,張處長,你們把他抓起來,他敢出言恐嚇爲了祖國建設做出重大貢獻的姓,用心惡毒,必須要嚴密審訊,明天上午你務必要把審訊報告呈報上來,我會親自過目。”
“記住,必須要仔細審訊!這種歪風邪氣不可助長,一旦現就要狠狠的打擊!”
陳司長後將“狠狠”跟“打擊”兩個詞咬的很重,身警界混跡許久的張雷跟一羣警官哪還有一個不明白這番話意思的?
就是要狠狠的收拾陸長歌啊。
程進爵呵呵一笑,看了程廣強一眼,教他如何借力來打擊自己的對手,有時候多說一句話,比多花一億美金的用處都要大很多。
程廣強也不由佩服起父親的老辣,眼露出一抹暢快的笑意。
只要這羣警官把陸長歌抓起來,蕭綵衣就還是他的,沒有人可以阻止。
臺下,鄭榮聰跟吳印峰微微皺眉,程進爵讓陳司長去抓人,這個他們也沒有辦法,不過二人還有許多隱藏的手段,即便陸長歌真的靠不住被抓了,他們也不會讓程進爵順心。
倒是張雷此刻陷入了兩難,他很想立刻就打個電話去請示上級能不能說出陸長歌的身份,他相信如果這個肚滿腸肥的陳司長知道了陸長歌的政治身份,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抓陸長歌。
但是眼下身處於衆人目光心的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打電話請示。
他面對的問題很簡單,抓,還是不抓?
看到張雷猶猶豫豫的,陳司長立刻惱怒了起來,喝道“張雷!你還等什麼?你忘記了身爲一個警務人員的要條件了嗎?服從!必須要服從上級!”
形勢已經刻不容緩,張雷咬了咬牙,一揮手“把陸長歌抓起來!”
衆人聞言一怔,像是集體石化,他們可是來助陣的,沒有想到卻要幫倒忙。
“不要猶豫,先把他抓起來,出門之後,我會想辦法放人的。”
張雷低聲喝道,而後帶着一羣低着頭,滿臉愧疚的警官嘩啦嘩啦的來到陸長歌面前“陸……陸長歌,跟我們走一趟,相信我。”
張雷咬牙看着陸長歌,目光之竟然有着絲絲祈求,他只要陸長歌相信他,給他一點時間,也許只要十幾分鍾,他就可以放了陸長歌。
“張處長,你不必內疚,他們想要借你的手抓我,我不會讓他們如願。”
陸長歌目光掃過一羣滿臉愧疚的警官,甚至還看到了沈巾幗不甘的咬着紅脣,灑然一笑,他排衆而出,走到陳司長面前,玩味一笑“死胖子,你想抓我?”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全場都是一片死寂,就連蕭成、程進爵、程廣強都是險些被口水嗆到,臺下的衆人加不堪,集體石化。
他居然敢叫陳司長胖子!?
此刻,所有人的心裡都咆哮起來,如果說張雷是湘港警界的巔峰存,那麼陳司長就是整個湘港政府的顯赫人物!
手掌大權,張雷他面前都要低頭。
陸長歌叫陳司長胖子,就是辱罵了他,就等於間接侮辱了整個湘港政府!
這下樂子大了!
衆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陸長歌這是捅破天了。
唯有見識到陸長歌目空一切甚至目空王法的沈巾幗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這個陸長歌,還真是到了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張揚!
“你……你說什麼?”
陳司長有些懵了,歪着頭難以置信的打量着陸長歌玩味的嘴臉,他可是司長啊!
位於特之下,也只有三個司長!而他就是其之一!!
而就是他這樣一位手掌大權,連放個屁都可以衆多所謂的大人物趨之若鶩來拍馬屁爭相膜拜的湘港政界巨頭,居然成了陸長歌口的死胖子?
“你說什麼!??”
陳司長慢慢清醒過來,一雙小眼睛之掀起了滔天怒火,猛烈的咆哮起來“你敢不敢大聲的給我說一次!!??啊???”
“呵呵呵。”
陸長歌淡淡一笑,扭頭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美眸之閃爍着異彩的蕭綵衣,聳了聳肩“綵衣,你看到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找罵的人也有,這些年來賤人我見多了,但陳司長卻是後先至,耍賤的造詣足以位列我所見聞所有賤人的第一名,當之無愧,無可爭議,貨真價實,純二十四k賤貨。”
陸長歌忽然變得詼諧的話惹得蕭綵衣噗嗤一笑,孟仇江、張悟能哈哈長笑,就連其餘衆人也是不由眼底泛起笑意,卻是死死的憋了回去,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笑簡直就是跟陳司長過不去,距離倒黴不遠了。
“咳咳咳……”陸長歌也不管衆人的反應,再次看向臉色極其難看的陳司長,迎着他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先清了清嗓子,而後俯下上身,就臉就快要到陳司長面前的位置以極爲洪亮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是……死胖子!死!胖!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