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歌呢?還在閉關?”
距離大武會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西門不破終於又按耐不住再一次找到了花擎天。
陸長歌身懷西門家不世劍術,比他會的都要精妙,這其中的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已經是他這次月第五次爲了這事找到花擎天。
花擎天很無奈,也很無辜,他同樣好奇,卻根本見不到陸長歌,當然這是他對陸長歌心中有愧,所以沒有硬闖。
“其實他會我們兩家的武學並不奇怪,當年陸家被滅的乾乾淨淨居然都能留下一脈傳人,相比於此,他會兩家絕學並不算什麼了。”
花擎天苦笑着道。
“這個我也想過,我們三家祖上交好,互通有無,我不是單單奇怪他爲什麼會我們兩家絕學,而是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學到的絕學比我們更爲精深,所以……”
西門不破冷漠的老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言下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他想讓陸長歌把西門家的劍術交給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花擎天苦笑連連“他已經走了。”
“走了?”西門不破微微一怔,問道“他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啊。”花擎天搖搖頭,摸了摸懷裡,而後遞給西門不破一塊木頭“這是他留給你的。”
“這是……”
西門不破眉頭皺起,沒有想到陸長歌居然會給他一塊木頭,不過看到花擎天那微微帶着笑意的眼神,他還是忍不住接過木頭仔細打量起來。
然而,這一看,他的眼中便陡然精光大做,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劍意!
他居然從這塊木頭之上感受到了一股孤傲嗜血的劍意!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塊平凡的木頭上居然有着一道可以微乎不計的劍痕,非常淺,不仔細看絕不可能發現。
西門家的劍術世代都是靠參悟劍石上劍意領悟,陸長歌之所以留下這塊木頭,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他在……傳劍!
“這是他發出的劍意?”
西門不破如着魔一般死死盯着那道劍痕,手指情不自禁的在上面撫摸了一下,卻是瞬間被割破了一層老皮。
“好厲害!居然可以在如此平凡的木頭上留下絕世劍意,可見他的劍術造詣已經到了舉重若輕、收發自如的境界!想不到啊想不到……如此年輕的小子已經達到了這般境界……”
西門不破口中讚歎連連,沉默寡言的他對於陸長歌不由的讚不絕口。
花擎天臉上露出一抹驕傲之色,陸長歌雖然沒有叫他一聲爺爺,但他對花家種種已經證明了他認可了花家人的身份。
陸長歌雖然是陸家的唯一傳人,但也是他的外孫!
有一個如此了得的外孫,他做夢都可以笑出聲了。
“呵呵呵……是啊,噥,黃家老婆子已經帶着孫女追出去了……”
花擎天意氣風發,若有所指的道。
西門不破看着花擎天驕傲的樣子,大概也猜到陸長歌一定也把《閉目聽風》留在了花家,心中對於這個小輩更加看好。
“他去了哪裡?”他終於把目光從木頭上移開,眼帶一絲笑意的盯着花擎天。
“黃老婆子帶着孫女去了海清。”
花擎天微微一笑。
“我沒問他們,我說陸長歌,你那個寶貝外孫。”西門不破瞪着他。
“長歌啊……”西門不破的話顯然讓花擎天十分受用,當即不再轉彎抹角,乾淨利落的道“他去了湘港。”
“……你告訴黃老婆子陸長歌回海清的?”西門不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沒錯。”花擎天坦然點頭,繼而二人對視着哈哈大笑,相交百年,兩個老頭早已心照不宣。
…………
“釣鯨島形勢日驅嚴重,華瀛關係趨勢緊張。”
“昨夜凌晨一點十分,我國一艘巡航艦船在位於釣鯨島十海里處發現一位落水的臺灣漁民,立刻伸出援手,卻遇到東瀛軍方的堅決打擊,本着和平團結友邦的黨章黨義我們救援官兵採用了‘躲避炮火,積極救人’的計劃方針,最終再付出了三名官兵生命的沉痛代價下成功救回臺灣漁民。”
“三位烈士的遺體已連夜運回軍區,家屬聞訊趕到,泣不成聲。”
“華夏外交部發言人在烈士遺體前沉痛悼念後表示,這三位戰士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他們不畏犧牲,勇於奉獻,他們無愧於國家,無愧於黨,國家和黨也不會讓他們失望!”
“後續結果,本臺將跟蹤報道!”
陸長歌一走下飛機,就立刻打開手機電臺。
不知是巧合還是早有謀劃,本來如被一隻大手按下的釣鯨島事件在今天一早便忽然“春暖花開”,只要打開電視,電臺,都可以聽到重點的報道。
不過這些報道都是“陳年舊事”,從釣鯨島的歷史到釣鯨島上最近發生的衝突事件。
然而陸長歌沒有想到,剛剛下飛機,釣鯨島又出事了,還在昨夜!
“他們無愧於國家,無愧於黨,國家和黨也不會讓他們失望……?”
陸長歌沉吟着外交部發言人最後的結語,不由微微皺眉“這是要出事啊。”
“長歌,你說會打起來嗎?”
陸惜柔有些擔憂的看着陸長歌,她可是知道兩個多月後陸長歌還要在釣鯨島上與洪戰天一戰,而現在的釣鯨島形勢愈演愈烈,她很擔心陸長歌的安危。
“沒事的,姐,放心吧。”陸長歌溫和笑了笑,此行他帶陸惜柔來到湘港就是爲了讓她散散心,早日走出感情的陰霾。
“都說湘港是購物天堂,東方明珠,姐你等下就跟月月一起出去逛逛,看中什麼儘管去買。”
陸長歌故意拍着胸口表示大方,一副土包子的樣子讓陸惜柔不由輕笑起來。
“我沒有什麼要買的,倒是聽說那位看相算命很靈驗的水月大師就在湘港,不知道有沒有緣分遇到。”
陸惜柔隨即神色一黯。
陸長歌心裡知道陸惜柔在想什麼,卻是笑道“你別信那些江湖術士的話,沒準的,姐,我們快點出關吧。”
“恩,好。”
陸惜柔點點頭,拉着箱子走去,她的身後沈月月握着手機從別處走來,俏麗的小臉上一片凝重,陸長歌深深看了她一眼,後者會意,立刻擠出笑容湊到陸惜柔身邊,三人有說有笑的朝關卡走去。
一出關卡,三人便看到張悟能、鄭榮情、洪戌光三人笑吟吟的站在那。
張悟能這小子又胖了兩圈,看來很適合湘港的水土,大有衝擊三百斤的潛力。
鄭榮情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多情公子的手下不知又添了多少殘花敗柳……
洪戌光獨霸湘港黑道,日子相當安逸,倒是也胖了一些,不過氣息卻更加沉穩,舉止之間都頗有幾分大人物的氣度。
在陸長歌打量着三人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過來。
“教官,歡迎回家!”
洪戌光大笑着給了陸長歌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句話學問不小,表示他沒有忘本,湘港黑道是陸長歌送給他的沒錯,卻不是他一個人的。
“教官。”
張悟能一如既往,滿臉的笑容之中透着三分激動跟七分猥瑣,鄭榮情則看了沈月月一眼,藉着抱陸長歌的時候,低聲道“你可來了,綵衣丫頭的閨房終於要開張了……”
“你啊……”
陸長歌給了他一拳,搖頭失笑,心底卻是蕩起一抹濃濃的情愫,想起了蕭綵衣那絕色嬌柔的身影。
……
陸長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蕭綵衣,先是帶着陸惜柔、沈月月跟張悟能、鄭榮情、洪戌光一起吃了頓豐盛的午餐。
飯後各自散去,張悟能三人負責的事物不同,但其實都不清閒。
沈月月趁着陸惜柔去洗手間的空擋,來到陸長歌的身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事情很嚴重?”陸長歌臉上笑容散去,政府忽然大肆報道釣鯨島的一系列事件,若說沒有用意是不可能的。
陸長歌不信政府會藉機造勢,以武力解決矛盾衝強勢突奪回釣鯨島。
一句話,這不科學!
“很嚴重!”沈月月凝重點頭“鷹眼部德所有情報人員已經全部散佈出去,得回的消息與呂哥給我們的……一摸一樣!”
呂哥自然就是呂東衛,呂東衛父親是國家副總理,自己又是海清市長,他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
“說吧。”
陸長歌找了張凳子坐下,點了支菸。
沈月月點點頭,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華夏市級以上幹部正在向京城聚集,市級以下的幹部也有特派專員下去傳達新的精神。”
“果然有大事。”
陸長歌沉吟着吸了口煙,心裡還沒有底,難道華夏這次不打算忍了?要動手了!?
“這些還只是小事……”沈月月卻搖搖頭道。
“恩?還有什麼事?”
陸長歌擡起頭,微微驚訝,這樣大規模的幹部入京還不算大事?
難道……豁然間,陸長歌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盯着沈月月“是……軍隊?”
沈月月緩緩點頭,同時道“七大軍區全部動了……具體方向不明。”
“這樣啊……”知道了全部消息,陸長歌反而輕鬆下來,他之所以震驚不外乎華夏政府的忽然強硬。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陸長歌的眼睛一眯,深不可測的笑了起來“洪戰天……你倒是會選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