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冷寂的夜晚卻有着溫和的月光,靜悄悄的街頭,陸長歌倚靠着路燈杆子平靜的吸着煙,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孤獨的背上爲這個肩負了許多的華夏少將帶來一絲溫暖。
濁煙緩緩飄起,遇風而散。
他像是陷入了思緒,又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陸長歌——去死吧!”
忽然,一夥人從無盡的黑暗中如箭般竄出,七把武士刀破空襲來,泛起的森冷銀光連綿如波濤洶涌。
陸長歌卻恍若未聞,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大膽!敢襲擊陸少將,死!”
又是一聲長嘯,兩位精瘦男子如虎豹躍出草叢,二人目光如炬,胳膊一甩,閃電般拔出手槍
。
砰砰砰……!
子彈射出槍膛,擦出的火花美麗而短暫,然而七位殺手卻是瞥了開槍的二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以他們的身法,子彈又怎麼可能輕易打中呢?
然而,保護陸長歌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他們射出的子彈又怎麼會是普通的線路?
只見數到子彈筆直射出,在要與七個殺手擦肩而過的瞬間陡然轉向。
噗噗噗噗噗噗……!
七個殺手臉色大變,而後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接連倒在冰冷的血泊之中,他們的眉心都有着一個手指粗細的彈孔,不斷向外冒血。
“切,小鬼子真是找死!”
一個精瘦男子看着地上的屍體撇了撇嘴,對着另一個男子道“祥子,喊人清理。”
祥子頭,拿了個電話。
“其他人那裡有人保護嗎?”
這時陸長歌才擡頭走了過來。
“報告首長,海清周圍已經嚴密佈防,除了本地政府的防禦之外,我們天組已經針對您關係密切的人嚴密進行部署,保證鬼子來得去不得!”
精瘦男子恭敬的說道。
他與祥子來歷神秘,出自傳說中的華夏四組,而且還是排名在地組之上的天榜成員,身份高貴,都是華夏的棟樑,死傷一個一號首長都要心痛。
所以二人的驕傲自不用說,然而面對陸長歌這位地組走出來的華夏少將他們卻不敢有一絲傲氣,並不是因爲陸長歌的軍銜有多高,而是因爲整個華夏也絕找不出幾個能夠赤手空拳抓住他們子彈的人。
“湘港方面呢?”
陸長歌有些擔憂蕭綵衣,表面看湘港地方不大,有着警方跟龍興社嚴密防守,可這樣的陣勢根本嚇不住一些高手
。
就好像窗戶紙粘了再多也擋不住一根手指。
其實他想讓蕭綵衣來海清,但他在湘港也有不少朋友,例如無良大少團的一羣大少,他是真心相交,而且血鳳擴展到湘港,可以說陸長歌有三成的根基已經轉移到了那裡。
如果這個時候讓蕭綵衣來海清,這羣兄弟會怎麼想?其他人又會怎麼想?
更何況蕭綵衣不肯離開湘港。
他明白蕭綵衣的想法,這個女人冰雪聰明,大局觀明朗。
在蕭綵衣的世界裡,她現在就好比皇帝的後宮支柱,薔薇坐鎮海清,而她則選擇了坐鎮湘港。
東西兩宮遙相呼應,都代表着陸長歌的威嚴。
哪怕大敵當前她們也不會退縮,因爲她們要捍衛皇家威嚴,還要留下來穩定軍心。
換句話說,誰都可以退,但她們不行!
“首長放心,鬼族全員已經到達,可保湘港無憂。”
精瘦男子當即答道,眼中有着一絲凝重,華夏四組向來彼此競爭,也從沒有一起行動過。
然而這次,地鬼天神,華夏四大秘密作戰部門一同行動,針對不同地方部下防線,確保重要人物及普通市民的安全,責任重大,由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
“好。”
陸長歌心裡鬆了口氣,又回到路燈下平靜的倚靠着,這是近幾天遇到的第三批東瀛殺手,下一批什麼時候會到呢?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若不是中央執意要派人保護自己,他又如何會“浪費”人力呢?
“史無前例的非常規作戰,東瀛人不可能安分,鎂國也不會安分,看來中央承受的壓力纔是最大的,自古文武兩行,武者戰也,文者論也,現在就看這些文者如何爭取了……”
陸長歌心中思索着許多事情,不由又起一支菸,精瘦男子見陸長歌又沉思起來與祥子對視一眼又回到原位,暗中保護陸長歌
。
……
夜晚的新加坡秘密花園酒店屹立於無限繁華霓虹輝映之中卻彷彿披着一層神秘紗衣。
十六樓的會議室裡,此刻正展開着一場持續了五個小時的脣槍舌劍,激烈的爭論不曾休止,彷彿一篇沒有終結的戰歌。
“華副主席,我們談了這麼久我想該有個結果了,好吧,我們可以允許華夏對釣鯨島採取軍事行動,可有三個條件你們必須遵守。”
鎂國國防/部長威爾湛藍的眼珠子轉了轉,看着長桌對面的華夏老者。
這位老者面白無鬚,一頭短髮,飽經滄桑的臉孔上盡是莊重之色,一雙眼睛深可藏星,亮可映月,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隱而不發之氣勢。
此人正是華夏國家副主席華遠仁,花老爺子。
“威爾部長請說。”
華遠仁眼中精光隱晦一閃,緩緩說道,什麼叫允許華夏的軍事行動?這簡單兩個字就把雙方的身份分開,好像臣子跟帝王的區別。
不過華遠仁還在隱忍,他早已設定底線,只要鎂國人不越過雷池,他也不會大動干戈。
然而陪同前來談判的華夏官員臉上卻是露出難掩的怒色,尤其是看到威爾身旁的鎂國官員們眼中的那抹得意更加讓他們怒火中燒。
不過他們都是華夏官員,經歷過風浪,此刻還能控制。
“第一,華夏不可以以對釣鯨島動武爲由進入東瀛國土。”
威爾微微一笑,豎起一根手指。
“這個我們可以答應。”
華遠仁沒有廢話直接答應,他明白這些都是廢話,鎂國人狼子野心,早已對華夏虎視眈眈,這次想要見識華夏的頂級軍力卻又滿口亂跑火車,統統都是廢話,他們會在乎東瀛嗎?
東瀛勝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東瀛敗了,他們也可以評估華夏軍力,做出對比
。
制約華夏不懂東瀛,其一是爲了給華夏留下隱患,其二則是強行與華夏動武一事扯上關係,到時候他們可靜可動,攻守兼備。
“第二,華夏武學源遠流長,新任的華夏特戰部指揮官就是兩位高手。”
威爾一攤手,微笑道“因此,爲了世界長遠的和平考慮,我們認爲如果華夏打算大規模推動全民練武風氣是威脅世界和平的行爲,所以我們希望華夏不會走上這條道路,萬事以和爲貴。”
華遠仁臉色微變,陪同官員們不知道華夏未來方針可他豈會不知?
其實鎂國人知道這些並不奇怪,可是他沒有想到鎂國人會拿這個當做談判的項目。
這可是干擾華夏內政的行爲!
“威爾部長,我想你大概忘記了,華夏,是擁有着完整主權的國家,我們有足夠的自由跟權利行使自己國家的主權,華夏未來的道路不需要鎂國規劃。”
華遠仁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不,華副主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威爾彷彿一切都成竹在胸,臉上總是帶着笑容,從助手那裡取來一份文件放在華遠仁面前“華副主席請先看一下這份文件,你就會知道鎂國從來都是大公無私的,我們只是被推倒風口浪尖,很無奈。”
說着,威爾露出一絲玩味的苦笑。
華遠仁打開文件,戴上眼鏡,認真的看着,他的速度不慢,可是看的越多他的臉色就越差。
“奧匈國、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還有……俄國!?再算上東瀛跟鎂國,好一個八國聯軍!你們想要歷史重演嗎?”
華遠仁臉色一沉,盯着威爾低聲喝道。
“不是的,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的出發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並不是存心干預華夏內政,而且我們的聯合聲明並沒有要求華夏絕對不可以施展這一政策,我們可都是熱愛和平的國家
。”
威爾很無辜的說道。
“胡說八道!你們的和平就是指聯合起來對華夏進行貿易制裁,投資制裁!?”
啪!
華遠仁將文件扔到一邊,華夏現在的政策只有兩個字,就是強硬!
這一宗旨自然不能在談判桌上崩潰,而華遠仁此刻正是代表華夏。
他不能讓自己的軍隊還沒有上戰場就輸掉士氣!
然而,這份文件的確也讓華遠仁火大。
對方竟然提出要制裁華夏。
貿易制裁主要指不被被制裁國進口產品,而投資制裁則是指不向被制裁國投資。
一正一反,同時發力,饒是華夏國力昌盛也經不過八國制裁。
這是**裸,血淋淋的威脅,由不得華遠仁不怒!
而且,這份文件代表的並不僅僅是“制裁”二字,華遠仁明白這文件的字裡行間之下隱藏一個潛意思,八國已經聯合到一起,爲何文件上偏偏是這八個國家?
鎂國、瑛國沒有其他同盟嗎?
不是!
鎂國是在震懾華夏,八國聯軍曾經可以在哀鴻遍野之下火燒圓明園,如今同樣可以在朗朗乾坤之下顛倒黑白,霍亂社稷。
“胡說八道?”威爾臉色一變,笑容全消,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帶着些許嘲諷淡淡的說道“華副主席,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代表的可不僅僅是鎂國,一句話……往往一句話可以把陌生一個人變成朋友,也可以把一個朋友變成敵人。”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沉着厲害,不要把我們這些個老朋友變成新對頭,這是鎂國政府乃至許多國家元首都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