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局長領着一羣警員火急火燎的衝往問訓室時。
問訓室中正呈現出很詭異的一幕。
陸長歌帶着手銬老實的坐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王隊長以及兩個被弄醒的武警還是坐在之前的位置。
不過三人沒有去看陸長歌,而是把目光集中在王隊長哆嗦的手上。
他滿頭冒着涼氣,掌心握着一個鋼球,三人幾乎每隔幾秒鐘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吞下一口苦水。
這太瞎了!
不但掙斷了手銬,還把手銬捏成了鋼球!
“說吧,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陸長歌面無表情的問道。
“呃……”
三人沒有說話,不過看陸長歌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立刻一高跳了起來,生怕陸長歌把他們捏成鋼球。
“就說在聞訊中間,我們三人意見不和,大打出手!”
“對!對!”
“就這麼說!而且對你證據不足,馬上就無罪釋放!”
三人連連說道,不過在他們的眼底深處卻藏着一絲極爲深刻,刻骨銘心的仇恨!
小子你儘管猖狂,只要出得了這個門,你就死定了!諒你身手再高,也會被『亂』槍打死!居然敢襲警,當真是不想活了!
“你們也不必虛與委蛇。”陸長歌一擺手,站起來走到他們跟前,殺氣凜然的道“出去之後怎麼說都是你們的事情,你們會不會反悔我不敢保證,而你們的保證對我來說就像是放屁一樣,一文不值。”
說話間,他閃電出手,抓住王隊長的右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對着兩個武警連續扣動扳機,就是兩槍。
啊——!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兩個武警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各自捂着自己的胳膊,震驚的瞪着陸長歌。
而陸長歌又如鬼魅般的來到一個武警跟前,以同樣的方式給了王隊長一槍。
“啊!你!”
王隊長對陸長歌痛恨的咬牙切齒,雙眼血紅,雖然手中拿着槍卻不敢指向陸長歌,他不會忘記桌子上的那顆鋼球。
“現在我相信了。”
陸長歌鬆開手,冷冷的瞥了三人一眼。
把事情鬧大,使焦點轉移。
這個方法並不保險,如果警察都擰成一股繩對付陸長歌,他可能會死的更慘。不過他卻是要賭一下。
賭沈航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賭警局裡並非鐵板一塊。
話說回來,雖然是賭,但從一些蛛絲馬跡就能猜到,事實就是如此,所以陸長歌心裡到有了八分把握。
大不了衝出了警察局,這些明地裡的小手槍還不被他看在眼裡。
這就是底氣,如果陸長歌沒有高強的身手傍身,即使有想法也未必敢做,有了高強的身手,就相當於有了一條退路。
問訓室中一片死寂,只能聽到三個癱軟在地上,漫無血『色』的武警抽氣的聲音,此刻,他們雖然恨透了陸長歌,卻沒有辦法。
警局裡他們也有對手,如果說陸長歌襲警,再憑王隊長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還可能讓大家同仇敵愾對付陸長歌。
但現在,他們動了警槍,而且還沒有陸長歌的指紋。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們的對頭拿來做文章了。
而本來就沒犯罪的陸長歌,一定會被無罪釋放。
砰砰砰,砰砰!
忽然,問訓室的大門被砸的直響,似乎有人在叫喊卻連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還真什麼都聽不到啊,密封的夠好的。”
陸長歌想了想,難道有人來救自己出去?不然這些警察應該不會來打擾王隊長審訊自己。
瞥了眼被砸的稀爛的閉路電視,他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剛纔多留了一個心眼,讓王隊長把那玩意砸了,不然要是被看到剛剛那一幕就不妙了。
“開門嗎?”
王隊長已經無力報復了,至少此刻,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再跟陸長歌呆在一起,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想要『自殺』。
“開,爲什麼不開?”陸長歌看了他一眼,不懷好意的冷笑了一聲,在王隊長驚恐的眼神中慢慢靠近過去……
門外,張局長帶着人已經趕了過來“情況怎麼樣?”
“報告局長,閉路電視應該是被破壞了,我們看不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麼,不過……”一個警員彙報着。
“不過什麼?”
張局長一瞪眼,威嚴的問道。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槍響……”
“什麼!?”張局長一聽心底咯噔一下,眼睛一瞪老大,至少比平時大了三倍,一把推開警員,就開始砸門“開門!我是張俊強!!王虎你給老子開門!!”
居然在問訓室裡動了警槍,事情鬧大了!如果那陸長歌真有什麼事,他這個局長真的是要考慮找人來背這個黑鍋了!
他沒喊幾句,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王隊長,開門的一瞬間,他的慘樣就落入了張局長的眼中,張局長『揉』了『揉』眼睛,只見眼前這張“臉”,眼睛周圍一圈,黑的發亮,眼泡跟金魚一樣,高腫的臉頰上紅的發紫,嘴角兩邊帶着兩行鮮血,缺了兩顆門牙的大嘴如破風箱似的張着,再有問訓室中的燈光透過門縫打在這張臉上,活脫脫就是一個慘死的殭屍降臨人間大陸瞬間就把張局長嚇完了。
“啊!何方妖孽!?”
張局長瞳孔猛然收縮,驚吼一聲,肥碩的身子陡然就蹦了起來,敏捷的踹出一腳,王隊長慘叫着飛進了問訓室中。
“張,張局長,是我……”
王隊長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
這時,張局長也反應過來,把門推開,帶人走了進去。
問訓室裡,兩個武警捂着手臂,臉『色』蒼白的走過去,低着頭也不說話。
陸長歌帶着手銬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局長恢復了威嚴,皺着眉頭,目光掃過受傷的武警。
事情的結果跟他猜測的不太一樣啊……
“我們……”
一個武警猶豫着該不該說實話,把陸長歌拖下水,搏一個出氣的機會。可另一個武警顯然不這麼想,連忙說道“報告局長,在詢問嫌犯的時候,我們跟王隊長起了爭執!”
他指了指桌上的錘子跟本子,又深深看了眼身邊的武警,接着說道“王隊長先破壞了閉路電視,想要在證據不充足的情況下對這個學生嚴刑『逼』供,但我們本着公正執法的態度阻止了王隊長,於是產生了摩擦……”
武警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他可不敢再得罪陸長歌了。
在他眼中,這個人不是學生而是魔鬼!一個心狠手辣,武藝高強的魔鬼!
他們今天已經栽了,但至少要保住自己的飯碗纔好,所以,只有犧牲王隊長了,反正沒有屋裡就這麼幾個人。
他相信另一個武警會明白他的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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