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地下三層。
“唐風,你命真大呢。”閉路電視前面坐着的人赫然就是錢多。
就是那個剛剛爆炸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錢多。
沒過多久,救護車就來了。
青龍和習楚楚一起把唐風弄上了車,拉回了醫院。
“你別嚇我,你別嚇我啊,唐風。”習楚楚有些慌了。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很親近的人變成這樣了。
“你不能有事,你給我醒過來。”習楚楚就要哭出來了。
青龍也在不停地自責。
“都怪我,如果我把消息都打探清楚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青龍自責的低下頭。
不過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爲什麼錢多會爆炸,而且還是腐蝕性的液體。
救護車呼嘯而去。
此時天已經微亮。
中南海的書房中老者還坐在辦工作前。
突然,他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人頓時一驚。
因爲這個電話是專線,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老者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對我是。什麼!那他現在怎麼樣……”
簡短的通話過後,老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坐着。
過了大概十分鐘,老人拿出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喂,是我。第一醫院十七樓,去救一個叫唐風的。我們就兩清了。”說完之後,緩緩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習竹的。
一個醫學造詣近乎孫思邈的老怪物。
據說師從孫思邈,然後一直活到現在。
第一個電話得知唐風被傷,而且非常嚴重。
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動用一切力量去就他。
這個世界並不是看到的那樣簡單,在看不到的陰暗面隱藏着太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原本他想着這次機會留着給自己續命。
但是想了十幾分鍾之後還是決定拿來救唐風,畢竟未來都是年輕人的天下,而自己,太老了。
唐風的救護車前腳剛到,後腳便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一個衣着邋遢的年輕人拿出一百扔到車裡。
“不用找了,師傅。”說完便要走。
不過司機趕忙拉住他:“兄弟,不是不用找了,而是不夠啊,還差三十。”
司機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一會,年輕人不知道又從哪裡摸出來一百順着車窗塞了進去。
不過司機一腳油門便開走了。
“我靠,你還沒找我錢呢!!!”邋遢的男人喊着。
不過見自己實在是追不上, 便放棄了。
“老頭說是哪個了的?哦對了,好像是十七層。”說完之後邋遢的男子便想着四號樓十七層走去。
行走的速度很快,異於常人。
此時唐風已經被運到手術室。
青龍並沒有驚嚇他們,畢竟這件事他們知道了可能會有心理負擔。
邋遢的年輕上樓之後便徑直走向手術室。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去,我們正在進行手術。”一位醫生說道。
此時很多的專家學者都在手術室門口候着,畢竟這種事情有力出力吧。
很多人都在保唐風,他們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力把唐風保住。
“我知道,不就那個姓唐的麼。趕緊讓我進去,別搞事情昂。”說着便向裡面走去。
不過最後還是被幾個醫生擋了下來。
見實在是進不去,邋遢的青年便在門口撒起潑來。
“別人求我救人,我看面子纔過來的,到你們這居然不讓我進去。”青年男人氣憤的說道。
不過只是吵鬧,並沒出手傷人。
此時在手術室內的習楚楚聽到了聲音便推門出來了。
習楚楚正在焦急的頭上,並沒有看人,便說道。
“該哪去哪去。不想理你。”說完便轉身要走。
不過邋遢青年竟然開口說道:“徒弟,你這脾氣見長啊?多年不見本事沒有多少,你這脾氣倒是比爲師還大了。”
說着便衝着習楚楚嚷到。
習楚楚聽聲音熟悉,擡頭一看,真是自己的老怪物師傅。
“師傅,你怎麼來了?”習楚楚驚喜的問道。
要知道他這師傅一直閒雲野鶴,不知所蹤,能見一面都是難得要死。
“接了個電話我就過來了。”年輕男子扣扣手指說道,一點點的風仙道骨都沒有。
不過習楚楚可沒有時間等他反應,直接一把拽着他的師傅進了手術室。
“誒……”還不等外面的醫生說話,手術室的門碰的一下便關上了。
這……
幾個專家在門外一臉黑線。
畢竟這樣進去真的不太好吧。
不過進都進去了,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此時手術室內一股肉腐爛的味道瀰漫其中。
“怎麼會這樣。”習楚楚驚呼道。
此時唐風的手臂已經被腐蝕的快沒了,原本還有一些的。
“呦,這東西有點意思哈。”說着,邋遢的年輕人便扒拉開圍着的醫生。
此時裸露的骨頭也慢慢的變黑了。
“這麼陰毒,難怪老傢伙會讓我來救他,估計晚來一會就無力迴天了。”邋遢的年輕人看着眼前的唐風說道。
唐風的表情異常的難受,即使他已經昏了過去。
“給我把刀,鋒利一點的那種。”說完便把手擡了起來,手心向上。
主刀醫生標準的動作,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這個人什麼來頭?”旁邊的護士問道。
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邋遢男人是什麼來路。
當然,除了習楚楚。
習楚楚是個孤兒,小不點的時候就被習竹收養,所以跟着習竹姓。
後來習竹閒雲野鶴實在不想帶着一個累贅,便把習楚楚交給軒轅家收養。
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懂事了。
軒轅家一直對她非常好,尤其軒轅星隱,當成親閨女來養。
“別發呆了,趕緊的。”習竹催促着身邊還在發呆的護士。
京城會所底下三層。
錢多看着眼前瓶子裡的女人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唐風死了沒有,如果沒死就有意思了。”
一邊說着,一邊把剛剛幾個被誤傷的侍者殺死,熟練的分屍,之後放到那個有硫酸的罐子裡。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一堆白骨又出來了。
“好久沒有新玩意了。”說着錢多把手伸到福爾馬林中摸着那個女人的頭顱。
醫院這邊。
習竹的手術刀上下翻飛,不一會就把整個手臂上的肉剃了下來。
但是血管和筋脈還完好的存留着。
場面異常的血腥。
不知道爲什麼,那暗紅色的腐蝕性液體只會腐蝕肉。血管和筋脈都會留下。
“這個東西夠陰毒,不過還好還好,還有的醫治。”習竹站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此時醫生們都嚇蒙了。
這刀用的簡直太可怕了。
整個胳膊只剩骨頭,筋脈,還有血管。
大的小的,粗的細的。
從大臂一直延伸到手指。
這要是用來殺人。
那簡直無法想象。
出了毛細血管滲漏的,其他一點出血點都沒有。
“師傅又有所精進了。”習楚楚在一旁說道。
不過習竹卻沒有接這個馬屁。
畢竟自己的手藝自己還是知道的。
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完之後,習竹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畢竟這種精細的活實在是太耗費體力。
全身上下就手臂傷的最嚴重。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被習楚楚率先把肉扣掉了。
還好面積不大。
“來吧,身後看着的, 也動彈動彈做點貢獻。”習竹說道。
身後的一羣醫學泰斗都蒙了,他們拿見過這樣的操作。
“這有個方子,你們去抓藥。”習竹扔出一張紙,皺皺巴巴。
“嚴格按照這個來,然後直接拿過來就行。”習竹說道。
終於把他們都支走之後,習竹把習楚楚叫道身邊問道。
“說,你偷偷吃什麼了,怎麼這麼香。”其實最開始習竹就想問,但是由於人是在太多了,沒有好意思。
“誒呀,師傅,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吃的。一會都給你都給你。”習楚楚一臉的無奈。
自己的師傅什麼都好,但是就是一個十足的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