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唐風在醫院裡把一個人拍在牆上之後,唐風便在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力氣。
但是始終都是控制不當,總是把一些東西弄壞弄碎。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曉曉回到了家裡。
“咦,唐風,你身上怎麼臭臭的?”曉曉放下手裡的包,圍着唐風轉了好幾圈。
唐風下意識地聞了聞身上。
“沒有吧,我聞着沒有味道 啊。”唐風疑惑地說道:“就算有也應該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也不應該是臭臭的啊。”
曉曉圍着唐風又轉了一圈。
“算了算啦,我們去洗澡吧。”曉曉背對着唐風說道。
此時曉曉已經羞紅了臉。
畢竟他們結婚不到一個月,唐風便去了部隊。
同牀共枕都少之又少,又怎麼能一起更衣沐浴呢?
聽到這唐風笑得異常開心。
曉曉回頭,剛好看到正在傻笑的唐風。
“你傻笑什麼呢?我是給你洗,又不是跟你洗。我就是怕你把花灑捏壞了,等我用的時候就用不了了。”曉曉偷笑道。
畢竟唐風這個破壞王最近毀掉了家裡不少東西。
“哦,好吧。”唐風險居然也騰地一下紅了。
二人換好浴袍進了浴室。
“呀,唐風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的傷痕啊。”曉曉驚呼道。
畢竟唐風在曉曉面前赤裸的時間極少,同牀共枕時也多是黑夜。
“之前執行了不少任務,很多都是當時留下的。”唐風淡然地說道,說起來的時候一切雲淡風輕。
“你看這個,對就是這個小洞洞,當時被子彈打穿了,還好沒傷到骨頭。”唐風指着肩胛骨的一塊傷疤說道。
“我的天,還小洞洞,我覺得當時你胳膊都快被打沒了吧。”曉曉說道。
唐風笑了笑不以爲然。
“你再看這個,對,就是這個,當時被刀子劃傷,留下的。”唐風又指着腋下一條二十多釐米的傷口說道,傷口上時當時縫合的線扣,密密麻麻,如同蜈蚣一般。
曉曉看着看着便紅了眼眶。
從背後緊緊地抱着唐風。
“你都經歷了什麼啊。”曉曉知道,這些東西無論哪個,放到正常人的身上,都是要命的事情,而此時面前的這個男人卻能雲淡風輕地說着當時的故事。
唐風緩緩地轉過身,扶着曉曉的肩膀。
“小乖乖,不哭不哭,都過去了,我則不是好好地跟你在這呢麼。”此時唐風的表情,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哼,以後你不許再幹什麼危險的事情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說完曉曉便假裝轉過身去。
唐風拗不過曉曉,只能先答應下來。
“好好好,我都應你。你看着不行了不?話說你倒是好好給我搓背啊。”唐風邊笑邊說。
曉曉愣了一下,光顧着聽唐風講故事了,忘記了應該搓背的事。
“咦,唐風,你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啊。”曉曉好奇地問道。
唐風愣了下,早上起來還有衝過澡的啊。
“怎麼了,很髒麼?”
“是的呢,不光很髒,還很臭,你看,都是泥球。”說着曉曉拿着已經變黑的浴花給唐風看。
洗了半天,身上的髒東西非但沒少反而越來越多。
“這是什麼情況?”曉曉越發的迷糊。
應該洗洗就乾淨了啊?
就在此時,唐風的電話響了起來。
“洗澡了沒有?”電話那邊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唐風滿是疑惑,這貨是誰?沒事問人家洗沒洗澡什麼意思?
還沒等唐風發問,電話裡悠悠地傳出四個字,讓唐風一個激靈。
“洗筋伐髓!”說完之後,電話便掛斷了。
隱藏號碼!
唐風當然知道洗筋伐髓是什麼意思。那可是天地造化。
難道自己現在就在洗筋伐髓?
不過洗洗之後確實輕鬆不少。
此時腳下已經堆積了不少的污垢。
都是從唐風的毛孔中排出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沒了東西。
“我的天啊,你累死我了知不知道。”曉曉揉着自己的肩膀說道:“不洗不知道,一洗嚇一跳,你這也太髒了。”
此時唐風還在想着洗筋伐髓這四個字。
見到曉曉停下,也沒有多問。
畢竟現在的唐風覺得整個人的身體輕鬆不少,神智甚至都清明瞭許多。
“好啦好啦,再蹭皮都掉了。”唐風抱怨道。
曉曉用小手摸了摸唐風的後背。
“嘿嘿,洗香香之後光滑了不少呢。”說罷,又多摸了兩下。
這個浩大的工程終於結束了,曉曉開心得不得了。
唐風穿上浴袍抱起曉曉,向着臥室走去。
芙蓉帳暖,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唐風照例早期,不過今天卻沒有一把拍碎那個可憐的鬧鐘。
做飯的時候鍋碗瓢盆也沒有被捏的變形。
甚至用一個玻璃杯子喝水的時候也沒有被捏的粉碎。
唐風甚是欣喜,畢竟這就說明已經沒事了啊。
“鈴鈴鈴。”唐風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唐風,下午三點,北山公墓見!”不等唐風回話,電話便直接掛斷。
有了上次的經歷,唐風變得異常的警覺。
這次再去,青龍馬騮全都帶上。
畢竟這也算是唐風目前能找到的最高戰力了。
“喂,帶上馬騮,下午三點,北山公墓。”唐風也懶得多說。也是直接掛斷。
這下輪到青龍蒙圈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北山公墓真的是這麼樣的風水寶地麼?
吃完早飯,曉曉去公司上班,唐風繼續留在家裡。
簡單地打掃過後,便去找了青龍。
“下午北山公墓。”唐風正色說道。
青龍很少看到唐風如此正式,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
“好的,已經通知馬騮了,下午一起。”青龍說道。
轉眼下午三點。
唐風三人開着那輛破面包向着北山公墓疾駛而去。
還是和上次一樣,還沒入場,便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但是這次是白天,直接看到滿地的血跡格外得瘮人。
“桀桀桀……你終於來了。”黑衣人沙啞的嗓音又濃重了幾份。
唐風有了上次的教訓,沒有直接出手。
“前輩這次叫晚輩過來不知所言何事啊。”唐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已經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這個怪物。
“殺你!”言簡意賅,再無過多贅述。
說罷便動了手。
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分。
唐風有一次倒下了。
不過上次還能過上幾招,但是現在只是一個照面便倒下了,這讓唐風覺得有些受打擊。
畢竟唐風覺得他自己已經上升了最少幾個層次。
黑衣人緩緩蹲下,看着唐風棱角分明的臉龐。
“桀桀桀……好生俊俏呢。”聲音依舊沙啞。
車內的馬騮見狀立馬準備下車跟黑衣人一決死戰。
結果卻被青龍一把按住了雙手。
“你幹啥?你要幹啥?你下去送人頭啊!”青龍憤憤不平地說道。
畢竟唐風都是被吊打的狠角色,他們兩個小羅羅,開胃菜都算不上。
“那我們怎麼辦?”馬騮問。
青龍看了一眼局勢。
“坐等。”然後便不再說話。
只見黑衣人把躺在地上的唐風扶了起來,在唐風的背後狠狠地一掌下去。
唐風頓時噴出一口黑血。
“桀桀桀……能幫你的都幫完了,希望下次見我能有一戰之力。不然必取你性命。”說罷,黑衣人輕撫衣袖,血腥氣息頓時消散。
唐風本想起身, 結果卻還是靠坐在身後的牆上一時無法動彈。
只是覺得身體中有一股暖流在不停遊走。不停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