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只見遲手掌猛然向外一推,氣力滾滾向着李林瀰漫而去,整個劍身在氣力的轟擊之下,裂成無數片,向着周圍炸開。
一些碎片射進李林的身體,造成無數的血骷髏,李林全身流血。
呲!
李林咬咬牙,強忍着疼痛,用剛剛恢復的精神力,將這些碎片從體內逼出了,鮮血跟着也噴散出來。
這些傷口不深,許遲已然是留手了。
許遲留他一條命,可不意味着放過他。
只見一道魅影,瞬間出現在李林身旁,強悍無比的氣力將其完全籠罩。
望着包圍在周身的氣力,李林臉色煞白,驚恐萬分,他的生死已然是許遲一念之間事情。
“不要,我輸了”
望着臉色陰冷無比,宛若地獄修羅一般的許遲,李林擡起雙手做抵擋狀,失聲叫道。
只是短短地十分鐘的比試,李林節節敗退,之前的片刻上風,宛若是空中樓閣一般,完全立不住。
從剛開始的用精神之火將許遲整個身子籠罩,到得現在被許遲的氣力籠罩。
他輸得摧枯拉朽。
原本以爲帶着令牌可以好好羞辱許遲一番,卻沒想到這種手段在他面前,起不了作用。
當許遲用出詭異的黑洞靈符的時候,李林陷入了一種絕望,這種靈符強的可怕,將精神之火完全剋制。
“能不能將精神令牌還我,你要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李林望着許遲哀求道。
聽到李林竟然哀求許遲,如此狼狽不堪,淮海符師學院的學生,此時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之前永慶符師學院有多囂張,現在淮海符師學院他們就有多解氣。
李林完全不顧及這些人的目光和議論聲,他只要那三枚令牌。
這三道令牌可是李林花錢託關係,找高級符師打造的,可以說很多人有錢都搞不到。
這玩意,可太珍貴了。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面對李林的哀求,許遲冷喝一聲,先前對朝野大師的那種不敬話語,依然縈繞在許遲的耳邊。
這道冷哼聲落下,讓得李林身形一顫,全身發抖。
“跪下,往朝野大師的別墅的方向跪去!”
許遲手指着朝野大師別墅的位置。
聞言,李林看了許遲一眼,極爲不情願。
砰!
就在此時,許遲用手一壓,一股精神力蔓延而下,李林在這股壓力之下跪了下來。
隨後身形顫抖,一臉驚恐。
“說,朝野大師我錯了,說自己是垃圾”
望着驚恐無比的李林,許遲再次猛喝一聲。
受到了這精神場力的壓迫,李林已然明白,若是不按照許遲說的做的話,很可能連小命都快沒了。
他不在遲疑,望了許遲一眼,向着朝野大師的別墅方向喊道:“朝野大師我錯了,我是垃圾”
這道聲音喊出來,永慶符師學院的學生,臉色陰沉,心中失望無比。
這李林真是把永慶符師學院的臉都丟光了。
而淮海符師學院的學生則是哈哈大笑,許遲爲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同時,所有人都明白,是不能對朝野大師不敬的。
望着狼狽不堪的李林,蘇冷舒了一口氣,同時望向許遲的目光中閃爍着異彩。
許遲的表現確實可以配的上朝野大師的徒弟。
尤其是許遲讓李林跪下,對着喊朝野大師的住處,喊着自己垃圾,看起來真是解氣。
這裡有着這麼多圍觀的人,這下子永慶符師學院的臉都讓李林丟光了。
望着跪倒在地的李林,其他圍觀的人羣臉上均是浮現一抹驚訝。
“他就是朝野大師的徒弟,竟然這麼強”
“他是淮海市的符師?淮海市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
“能讓朝野大師收做徒弟的,果然是不一般的”
“他就是許遲啊,就是他在生死臺上,將武道宗師打敗的,自媒體報道的就是他”
“一直以爲,自媒體這些標題黨,在說些假新聞,沒想到這許遲竟然真的這麼強……”
“……”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李林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叫許遲的符師,竟然在氣力上,打敗了武道宗師。
此時他的心中無比後悔,若是單純地比試精神力或許還不會輸得這麼慘。
他跪在地上,臉色極端漲紅,羞愧無比,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丟大人了。
而他那被視作底牌的紫火令,還在許遲的手中。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回去可怎麼向院長交代……”
李林跪在地上看了許遲一眼,隨後嘗試着站了起來。
望着試圖要走的李林,許遲沒有阻攔,相信受到這一次的教訓,日後他一定不會,向之前那樣對朝野大師不尊敬。
該教訓的也教訓了,也解氣了,紫火令也到手了,許遲也沒有必要抓住這可憐的傢伙不放。
見到許遲沉默不語,只是微微一笑,李林這才轉身離開,留下極其狼狽的身影。
雖然許遲放過了他,可是剛剛的一戰,他傷的也不輕,身上出現了好幾道口子,往外娟娟流血。
若不是用着精神力止住,那些血液要噴射出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爲失血過多死亡。
在他離開符師大廈的時候,與他同行的那些符師,想要上前去扶住,被他冷冷地推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許遲的視線之外時,冷冷地往回看了一眼。
“呵,你叫許遲,我記住你了,明天衝樓的時候,我表哥出手,今天我受到屈辱,明天你都要還過來……”
李林目光怨毒無比,在心中惡狠狠地道。
至於那個紫火令,也只有等到他的表哥去拿回來了。
望着李林狼狽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淮海市符師學院的符師們,一同喝彩起來,眼前的許遲爲他們長臉了。
在一旁的蘇冷,此時走向了許遲,讚賞地道:“沒想到你倒是真有兩下子!”
“和你有什麼關係……”
聞言,許遲沒有看蘇冷一眼,直接轉身離去,留下冷冷地一句話。
蘇冷:“?”
望着許遲的背影,蘇冷咬咬銀牙,臉上浮現薄怒,這裡的符師見到蘇冷,無不投來熱切的目光。
不少男生可是想着理由搭訕,就是能爲了能和蘇冷說上一句話。
當然那些熟知她性格的除外,不少其他市的符師,可都是對眼前的這名女符師,心存愛慕。
許遲的行爲,讓蘇冷感到錯愕,還有男生敢在她面前這麼拽?
“你拽的什麼,以爲贏了李林就了不起?李林在永慶符師學院,只能算前列,他的兩個表哥,於龍於虎,可都是四星符師,明天衝樓的時候,你能贏了他們兩個纔算是真本事……”
望着許遲背影,蘇冷緊攥着柔荑,冷哼一聲,在心中暗罵了幾句小淫賊。
她是不相信,許遲對她的冰冷是真的,一向自戀地她,安慰着自己,許遲是裝的。
聽了蘇冷的話,許遲微微頓足,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可沒有時間,去理這個無聊的女生。
別人態度冷淡,他可不願意,涎着臉去舔人家的冷屁股。
別人對待他什麼態度,他就要對別人什麼態度,這是平等的原則,既沒必要凌駕在別人之上,也沒有必要卑躬屈膝,在人之下。
又不是靠着蘇冷發工資,蘇冷又不是他的老闆。
不過於龍於虎這兩個名字,他是記記在了心中,衝樓的時候,遇到這二人一定要小心纔好。
出了雲船之後,許遲沒有在途中順便殺了妖獸。
血丹已經夠用了,暫時不需要獵殺其他的妖獸。
當下最要緊的是,就是回到集裝箱,將紫火令研究透,還有就是黑洞靈符也弄明白。
回到房間中,許遲將房門緊閉,將獲得紫火令從乾坤袋中拿了出來。
紫火令拿在手中的時候,還有着一股溫熱,上面的圖案上殘存着李林的精神力。
這種令牌的威力他是領教過了,那種火熱的精神力烘烤的感覺,讓人難以忘懷。
如今想起來有些後怕,若不是有着黑洞靈符,被這精神之火,烘烤着大腦,造成癡呆都是輕了的,一個不慎,小命可就沒了。
精神火焰,和氣力之火不同,氣力之火,像是現實中的火焰,通過灼燒造成損傷。
因此用一些水啊之類的還能夠剋制,而這精神之火,相對虛幻,直接攻擊大腦,讓其發燒,是生產二傻子的利器。
有了這傢伙,在不殺死對方的情況下,讓對方變成弱智,想來也是挺慈悲的。
不過這東西到底怎麼使用呢?
也沒有說明書,網上更是查不到,能查到的都要錢,而且價格不菲。
在手中捯飭一會,許遲還是沒有搞明白這其中的使用方法。
不過他倒是沒有一直悶着頭去摸索,旋即撥通了電話:“朝野大師,精神符文怎麼使用啊?”
電話那頭,朝野大師似是吃着水果,咬的嘎嘣脆,對許遲道:“你問這幹嘛,我給你制定的教學計劃可沒講到這裡……”
聞言,許遲感到很無語,朝野大師的網上授課根本沒有講啥東西,也不知道這教學計劃,是從何談起。
“你要是不告訴,我很可能會不高興,不高興就會影響到明天的發揮”
許遲的語氣突然認真起來。
“你是在威脅我?”
電話那頭,朝野大師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