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病毒線索
葉子安祥的躺在告別廳中間的冰棺裡。
裡面顯的非常的冷清,她在這裡沒有其他的朋友,從小就是孤兒的她也沒有親人。
豬肉偉叫了幾個道士在這裡不斷的唱着,我看出了這些人並沒有什麼真的道行,但爲了這裡能熱鬧些,我沒有揭穿他們。
經過化妝以後的葉子看起來非常的漂亮,她本來就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李樹給她換上了她最喜歡的格子碎花連衣裙,白色高跟鞋。
李樹坐在了她的旁邊,一直看着她,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嘴裡還唸叨着什麼。
“吃點東西吧,這樣會餓壞的……”豬肉偉拿着一盒盒飯,準備遞給李樹。
“我吃不下,你拿回去吧。”李樹的目光顯的十分的呆滯。
“一天都沒吃飯,這樣是不行的。求你了,吃點吧……”陳南鑫急了。
“我……喝點水就好……”李樹的眼光始終在葉子身上,終於答應了喝水。
“喝這個吧,對身體能有些幫助……”我拿了一瓶牛奶走了過去,牛奶是今天中午豬肉偉買的,我沒來得及喝,順手放進了公文包裡。
他接過了牛奶,一口氣全喝了下去,然後把瓶子一扔,又繼續看着葉子。
“滴滴……”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竟然是那個掃帚星樑青藍!這個時候她會有什麼事情找我?不會又帶我去開房做冤大頭吧?我硬着頭皮按了接聽鍵。
“喂?什麼事?”我好聲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我的大組長,那天晚上我們房都開了,你卻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還這麼兇,對得起我這黃花大閨女不?”電話裡的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很忙,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我的語氣很兇,我和怕她約我見面,一見到她我就要倒黴。
“要是我說,今天這案子有了一點線索,你要怎麼感謝我……”
她的話應該是可信的,聽說她今天化驗了一天。
“你要什麼?我窮鬼一個,只有身體,那天晚上已經被你玷污了……”我說道,更有一些調侃的意味。
“那就請我吃飯吧!我的線索,你一定滿意!”
“那沒問題,只要不是在高檔的酒店。快說吧,我還忙呢!”
“好吧,今天我在化驗中,發現了她體內一種特殊的精 液……”
“這玩意有什麼特殊?還不都是人的。”
“這**裡帶有一種病毒,算是一種通過這種方式傳播的性病,但這種病,只有非洲一些國家纔有。所以我推斷,作案者很可能是黑人!”
“黑人……好,明天我辦完事就去查,什麼?你的飯?忙過這陣在說吧!”我急切的掛斷了電話,我沒想過要請她吃飯,能拖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想。
剛纔聽到黑人這個字眼以後,我快崩潰了。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這個人下如此的黑手,讓十幾個人糟蹋這個無辜的女孩子,葉子,你受苦了……
三天以後,葉子下了葬,陵園的墓碑上清晰的印上了葉子漂亮的照片,可是,人都已經死了,在漂亮能有什麼用呢?
李樹在碑上慢慢的摸着,上面只簡單的寫着:葉飄飄之墓,男友 李樹立。生於公元一九八六年三月,卒於二零一三年一月。
多麼花季的年紀,她經歷了許多同齡人未曾感受過的人生。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只能嘆命運的不公。
李樹第一次的愛就飄散在了這寒風之中,用手將這墓碑上的每一個字摸了個遍。
“走吧!我們以後再來看她,該回去做點事,這血,可不能白流!”豬肉偉提議道。
“是啊,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乾死他!”陳南鑫握着拳頭。
我默默的拉起了李樹,慢慢的走下了山。
杜蕾斯和胡麗已經開着車在陵園門口等着我了,因爲我不在這兩天,肯定有很多事要我處理。
“豬肉偉,你送他們回去吧,我還有事……”我拍了拍李樹的肩膀,上了車。
“放心吧,他們有我照顧,沒事的!”豬肉偉打開了租來的大衆車門,將李樹推了上去。
車在路上飛馳着,開車的杜蕾斯問道:“王組,現在去那?”
“去布萊克街……”我說道。
布萊克街是黑人聚集地,我想過了,除了大學城和這裡,沒有地方可以再查到黑人。
“去那幹嘛?你有熟人啊?”胡麗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車在街口停了下來,下車以後我幾乎絕望了,因爲這裡太大了,要找什麼線索,加上語言不通,就想大海撈針一樣。
跳街舞的,玩雜耍的,唱歌的,這條街上到處都是,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嘿,我的朋友,來這裡想玩玩什麼新花樣嗎?只需要十美元,我一定爲你效勞到滿意……”一個高大的黑人走了過來。
太好了,他居然會說中文!我興奮了。
“十美元是嗎?來,不用找了……”我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是沒有給他。
“噢,我的朋友,你需要什麼……”
“我想問幾個問題,你回答讓我滿意,這錢就是你的……”
“說吧,很樂意爲您效勞……”
“你們非洲有一種叫黑波拉的病毒是吧?”
“噢,這個你也知道。這是神懲罰對愛人不忠的人而降臨的一種病,很邪惡的病……”
“你知道這裡有誰有這種病?”
“先生,這種病很嚴重,得的話會被隔離的。我不知道誰有,但我知道,得這種病醫療是很麻煩的,要不斷的吃醫生開的藥。得的人肯定不會去醫院,都會去一家叫老男孩的診所,就是那裡……”他拿出了自己黑黑的指頭,指着對面的一棟建築。
那是一棟老房子,很舊,在那黑黑的牆壁上,可以看出那是一棟純歐式的建築。
我將那一百元遞給了這個黑人,走向了那個房子。
“崩”一聲,一個男子急速的衝了出來,和我撞了個滿懷。
“媽的,你撞痛我了!注意點,否則殺了你……”他亮出了中指,罵着走了、
我沒有理他,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這是一個大房間,裡面被無數的木板隔成了好幾間。
“你好,我是羅斯醫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可以幫到你們?”一個禿頭的外國老頭走了出來。
他看樣子像歐洲人,禮貌的問道。
“我們是警察,來查一個案子。”我亮出了警官證。
“說吧,警察先生……”
“最近有沒有來過有黑波拉病毒的人?”我問道。
他顯然吃了一驚,往後退了一步,但他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以後,對杜蕾斯指了指大門口。
我看懂了這裡姿勢,是剛纔那個男人!我飛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