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門,司徒常回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一臉的奸笑。
“這次不知道是誰想把我拉下馬,得好好去查查,居然想到了請殺手這麼低級的方法,讓我知道是誰,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話剛說完,突然間,窗戶被猛烈的撞開,碎玻璃四濺,灑滿了一地,變成蝙蝠的蚩龍飛快的到了司徒常面前,在他脖子上迅速咬了一口,然後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司徒常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到自己被一隻小蝙蝠咬了一口,剛開始傷口有點酥麻麻的感覺,然後全身開始僵硬,頭腦慢慢的陷入無意識狀態,他很想發出聲音求救,但是嘴就是怎麼樣多張不開,只能眼睛睜得的大大的,臉上慢慢的變成黑色,最後,心裡很不甘的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樓下的孫畢武還沒出門口,一個激靈,察覺出蚩龍的氣息去而復返,怕司徒常有危險,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樓,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已經晚了,正好看見蚩龍已經退出了窗戶,急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後司徒常閉上眼睛,往地上倒去。緩慢的倒在地上。
孫畢武很想追出去,把這個不守信用的殺手給抓住,但是感應到司徒常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放棄了追逐的想法,還是救人要緊。事實上,孫畢武想要在夜色中追到,精神力超強的蚩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蚩龍一封閉自己的精神,在由於血族和黑暗的契合度,追過去也只是徒勞。
快速的回到桌子旁,雙手扶起司徒常的上半身,用食指在鼻子前探了一下,還有氣在流動,趕緊用左手扶住,右手抵住司徒常的後背,把自身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司徒常體內,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司徒常的氣息開始平穩下來,臉上的黑色也褪去了很多,但仍然有淡淡的黑色。
見到司徒常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孫組長終於放了心,但此時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席地而坐,短暫的調息。
過了會兒,稍微的回覆了一點剛剛消耗的真氣,孫畢武又站了起來,冷冷的眼神,緩慢的走到窗戶前,看向蚩龍消失的方向,凝視許久,最後,擡起右手,用食指指向天空,大喊。
“你,我今天記住了,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我孫畢武手上殺人,你的行爲,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就算把“九黎”給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你給揪出來。”
說完,孫畢武走回桌子旁,抱起司徒常,下樓,坐上了一輛早以停在那的黑色奔馳。
“去龍組總部,要快,打電話,通知我師傅和師伯馬上趕往總部,就說有要緊的事情急需他們處理,血族的事情有結果了。”
奔馳車飛快的在公路上奔跑着,無視紅燈般,見紅燈就闖。
在一個路口,一個執勤的交警見到這輛黑色的奔馳,居然敢闖紅燈,本來想上去攔住它的,但是看到車牌上的一個龍形字母L,立馬打消了那個念頭,當做沒看見般,繼續執勤。
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個交警,很不解的問道,“隊長,那輛奔馳,它闖紅燈了,爲什麼我們不去攔截呢?”
被稱喚成隊長的交警轉過身,湊到他耳邊,低語,“小張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還好,總之以後,你只要見到無論什麼車,只要它的車牌上面有個龍形的字母L標記,你就不用去管它,就算他闖紅燈,撞車,隨他怎麼樣,以免引火上身。”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
小張若有所思的樣,自己嘀咕了幾句,“龍形字母L的標記,爲什麼就能闖紅燈呢,哎,還是不想了,反正也不關我什麼事,隊長說不用管就不用管,何必沒事找事呢,吃飽了撐着。”
“這就對了嗎,我今天可又給你上了一課哦,晚上的夜宵歸你請了。”隊長笑嘻嘻的看着小張,一副這頓你不請也不行了的樣子。
“好好幹,跟着我不會吃虧的,提幹的時候,我會保舉你的。”又給他拋出了個極大的誘惑。
晚上,小張把一個月的工資多填了進去,請隊長吃了頓好的,當然這是後話,就不多說了。
龍組總部,孫畢武下了車,抱着司徒常急衝衝的就往辦公室裡跑,沿途還撞到了幾個辦事人員。
在他們的組長走後,多是滿腦子的疑問,“今天組長是怎麼這麼急,從來沒見他這樣過。”
諸葛華已經很安詳的坐在了搖轉椅上,品着手中的鐵觀音,還不時的吹着茶杯中的熱氣,一把羽扇放在桌子上。
辦公室的門被孫畢武用力的撞開。
“師傅,快幫忙啊,你可一定要救活司徒副部長啊,不然你徒弟我麻煩可大了。”孫隊長氣喘吁吁的說“小孫啊,什麼事這麼急,司徒副部長怎麼了,你不是一直在保護他嗎?”看到孫畢武抱着司徒常,一副很狼狽的樣子,仍然不緊不慢的說,繼續喝着手中的茶。
把司徒常放到了沙發上,孫畢武才情緒稍微迴轉一點,不象剛纔那麼急了,說道,“說來話長,多怪弟子一時大意,一個不留神,太高估了自己,錯認爲那個殺手會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放棄這次暗殺,沒想到,我的面子現在這麼不值錢了,被他又在暗地裡下了手,看來我是很久沒有管制管制“九黎”了,他們多不認識我了。”
諸葛華慢悠悠的走到司徒常的面前,用手捏住司徒常的脖子,不停的擺弄着,左右瞅了瞅,仔細的研究着傷口。接着又用手指沾了點血液,放在鼻子旁聞了聞,做完這些,諸葛華搖了搖頭,又拿起司徒常的手,把起了脈,診了一會兒,放下手,還是搖了搖頭,又拿起手把脈,持續了好幾次。
“師傅,你到底是說句話啊,有救沒救啊,我多快急死了。”孫畢武看着師傅在那總是把了脈之後,搖頭,然後又把脈,然後又要他,很是着急,實在是忍不住了,面色焦急的詢問。
“急什麼,沒看見我還在診斷嗎,年輕人就是沒耐心,我不是教過你很多次了嗎,做事要有耐心,你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就出事了吧。”
“是,弟子記住了,弟子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司徒副部長到底怎麼樣了啊。”
搖搖頭,“這次有點麻煩了,幸虧好那個血族,攻擊的時候很急促,傷口咬的不是很深,如果咬深了,那就真沒救了,幸虧好,血毒還沒有完全的侵入他的心脈,加上你在他被咬之後,馬上就封住了他的經脈,使血毒堵塞在傷口,然後利用真氣,逼出了大部分的毒,但是還是有稍許的血毒侵入了他的心脈,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不救治,時間久的話,我怕血毒會衝破阻礙,侵入他的心脈,那時候就回力無天了。”
諸葛華摸了摸鬍鬚,一般這個時候,多是諸葛華遇到難事的時候,或是有什麼對策的時候,纔會有的動作,身爲諸葛華的大弟子,對師傅的習性自然也是知根知底,所以沒有去打擾,而是站在一旁,等待着師傅下一步。
過了好一會兒,諸葛華摸着鬍子站了起來。
孫隊長立馬詢問起來,“師傅,不知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方法救治了。”
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方法是有了,但是要成功,很難啊,我也沒有很大的把握。”
嘆了口氣,諸葛華又沉默不語了。
孫隊長很焦急,在次詢問,“師傅,到底是什麼方法嗎,你就說嗎,既然有方法,就一定能夠辦到的。”
“有兩個方法,但條件多比較的苛刻,一是要獲取血毒傳播者的血液,然後提取血清解毒,但是根據這個血族的狡猾,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另外一個就是要四大家族劉家的少爺“白衣醫聖”劉天啓給他醫治,但是這個醫聖一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在他的家族中出現,沒人知道他究竟在哪,而司徒常的血毒也拖不得太久,所以這個方法也行不通。”摸着鬍子,諸葛華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用手撐着額頭。
心裡思緒萬千,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血毒,居然會難倒縱橫異能界幾十年的“文武雙俠”中的文俠,自己熟讀各種醫術,奇門遁甲,周易八卦,今天會對這血毒束手無策,要是傳出去讓同輩的人知道,豈不讓他們笑掉大牙,尤其是讓自己的師兄知道的話,一定總會拿這件事來消遣自己,這下可麻煩了。
在醫術上,自己還是比不上那個少年天才,傳說從四歲起就能辨別各種藥材,六歲就能獨自醫病,十歲的時候已經到了無病不能醫,無毒不能解的地步,自己終究還是差了一籌,需要原體血液才能解毒。
“師傅,照你這麼說,只要把那個血族抓到,然後用他的血液提取血清就能解毒,是不是。”
“恩,只要有血液我就能解這血毒。”
“那這個容易,只要師傅和師伯一起去“九黎”走一遭,我就不信“九黎”敢不把人給交出來,師傅和師伯的面子,我就不信,他們還敢不賣。”
嘆了口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