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聽都不想聽。
伊左騰衝給的條件要是換其他人,恐怕第一時間就點頭了。
伊左家族在日本雖然名聲不顯,卻是一個大財團,更是一個大家族。
一個亞太地區就至少有十三家公司,過千億資產。
“你們都直接去死好了。”華雲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要是他能讓這些人聽命令,直接讓他們就全死了,省得來煩他。
伊左騰衝連忙笑道:“要是華先生您答應我們這件事情,明天您就會收到一份視頻,包您滿意!”
“艹。”華雲咬牙不吱聲了。
他是見識過這些忍者的厲害,自殺都不當回事兒。這要是自己真答應了,他們就真敢自殺給你看。
伊左騰衝繼續道:“華先生,只要您答應,所以在亞太地區之內的人員,除了日本國內的人員和資產您都可以隨意調動。當然就算您想把這些公司全賣了換成錢給您自己存起來,我們也不介意。”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別來煩我。”華雲冷着臉,差點想現在就抓着伊左騰衝扔進化外天。
他是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知道在今天回來的,反正他是不想和日本人再扯上什麼關係了。
“哈哈。”華雲背後的方位,一個聲音驚喜道:“伊左騰衝先生,您也來s市了,歡迎,歡迎。”
華雲還沒看到人,一個略胖的大手已經越過了華雲,伸到了伊左騰衝面前。
伊左騰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面帶微笑道:“原來是李君,上次的招標多謝李君幫助。”
“哪裡,哪裡,貴公司在s市投資,也是支持我們的工作,我們理應幫助。”
華雲看到了那個大手的主人,正是在飛機場攔住華雲的中年人。
而現在在中年人身後則站着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
華雲看這兩人聊上了,他就直接走出大廳。
劉玉湖一直等在那裡,見華雲出來,立刻就開門請華雲上車。
華雲報出自己小區的名字,司機立刻開車。
近半年沒有回家,華雲看着四周的建築,還有行人都是那麼親切。
雖然有些地方換了牌子,有些地段做了修整,可是這裡還是他熟悉家。
樹已經綠了,氣候也變得溫暖了,街上的行人也變多了。
華雲的車一停在家裡小區前,一切變得更加熟悉和親切了。
在外邊的時候,他天天過的沒有一點時間,很少想家。
當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恨不得馬上就回家。
和劉玉湖一起來的幾名年輕人看着他們停下的小區,一個老舊的小區幾乎沒有什麼新建築。
他們被叮囑千百遍不能怠慢的客戶竟然就住在這樣的小區?
華雲看向劉玉湖道:“麻煩劉經理幫我搬一下東西。”
“不麻煩,不麻煩。”劉玉湖連忙說着,指揮幾個青年下來幫忙。
華雲的十個箱子上都有編號,不同的編號裡放着不同的東西。
華雲也搬了一個箱子,不過這箱子裡全是吃的,這一進小區遇到熟悉的人自然要送點東西了。
劉玉湖堅持不讓華雲搬,華雲也不同意,非要搬一個。
連司機都下來忙幫了,八個人搬十個箱子向着小區走進來。
在門口的保安看到一輛豪華商務車停下來,本來還琢磨着是誰的車呢。
結果他一看到華雲,立馬露出笑臉道:“華哥,您回來了啊。”
“你也好啊,今天也是你值班啊。”華雲很客氣地衝着保安點了下頭。
這個保安就是一直在華雲小區看門的那人,這是真見識過華雲動手,認定華雲是武林高手了。
“哈哈,今天真是巧了,再過一個小時我就要交班了。聽說華哥去大學生了,恭喜你啊。”
“謝謝。”華雲把自己手中的木櫃子放下,然後使勁將上邊一層木條掰開。
在裡邊是用保溫箱加冰塊放着的華雲點名要的各種食品。
華雲從裡邊拿出兩隻醬板鴨,還有幾包燈芯糕遞給保安道:“這是長沙的特產,拿去嚐嚐。”
“謝謝華哥。”
保安也不客氣,接過東西就放進了自己的小崗亭裡,又跑了出來道:“華哥,我幫您搬啊。”
“不用,不用。”
華雲笑着道:“我自己搬就行。”
幾個人進了小區,路上見到常在院子裡遛彎兒的老人,華雲就打聲招呼,送上一兩件禮物。
“小云回來了啊。”有老人笑着拍拍華雲的肩膀。
“聽說小云是天才,這已經上大學了。有沒有對象啊,沒有大媽給介紹一個。”
“小云這也太客氣了啊。回來還給我這種老傢伙送禮物。”
一個個老人不停的誇着華雲長大了,懂事了。
這時一個老人手裡拿着華雲送過來的東西,道:“小云啊,你去過醫院了嗎?”
華雲微愣道:“醫院,什麼醫院?我剛下飛機啊,什麼地方也沒有去。劉大爺,有什麼事嗎?”
“呃。”老人立刻閉嘴了。
然後在老人邊上一位大娘瞪着老頭道:“老傢伙,讓你多嘴。”
“得,得,反正都說了。是這樣的,你爸被一羣流氓打了。”老人唉嘆一聲道:“都說好人有好報。結果都是騙人的。”
華雲心一痛,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道:“大爺,出什麼事了?我爸從來不得罪人,這,這誰打得他?”
“這事兒具體我清楚,好像和你爸的廠子有關。”
“您,您快告訴我,我爸在哪家醫院?”華雲急問着。
“聽說是市人民二院,具體是什麼位置我也不清楚了。”老大爺說着。
劉玉湖在邊上一聽,指着根來的幾個青年道:“你們幾個,除了司機外都在這裡等着。”
然後劉玉湖在這時走到華雲身邊道:“華先生,坐我的車先去醫院,有什麼事到地方再說。”
“多謝劉先生,先去醫院。”華雲立刻鎮定了下來。
他連生死都經歷過,剛纔的慌亂是最親的人受傷,讓他一時失去了判斷力。
然後現在鎮定下來,他立刻就跟着劉玉湖上了車。
華雲瞭解父親的性格。雖然父親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可也不是哪種主動惹事的人。
何況工廠有什麼事,他就是一個管理,又不是老總,有什麼事流氓能找到他?
司機開車很快很穩,到達市人民二院的時候,就看到在大廳裡圍滿了人。
一個哭泣的聲音道:“大夫,大夫,我求您了。您先救人,錢我馬上去湊。多少我都想辦法,求求您先救人!”
華雲的心一個哆嗦,那聲音太熟悉了,只是現在變得沙啞,充滿了無助。
另一個聲音很不耐煩道:“這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要是什麼病人進來了我們都不要錢,這醫院我們還開不開了。你現在馬上存錢,要不然就準備把病人接回家吧。”
四周圍觀的人雖然很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雖然有人很同情,可是也無能爲力。
在醫院得罪醫生,他們還想不想治病了。
那個中央的略胖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寒着臉,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抱臂站在原地道:“你趕緊起來,不然我報警告你騷擾。”
女子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樣,面容並不算老,可是頭髮已經白了一半。她邊哭邊道:“大夫,大夫,我求您了,我兒子還在外地上學。他上的是軍校,他是天才,只要他畢業了,以後多少錢都能付得起。求您了,求您救救我丈夫吧。”
那個聲音的哭聲讓很多人揪心。
略胖的中年人張嘴剛要說話,就看到面前一黑,一張卡片甩在他臉上,然後向地上落下去。
緊接着一個很大的聲音,夾帶着無比憤怒的聲音,厲喝道:“錢,你不是要錢嗎,多少錢我付,我告訴你,你救不活人,我讓你活不了。”
這個聲音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他們看到一個年輕人跑到跪地的女人身邊,伸手去扶女人,泣聲道:“媽,別哭,爸沒事。這裡治不了,我一定想辦法。就算是出國,咱也治。”
任何一個有孝心的孩子看到自己母親跪在地上求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何況自己走的時候,母親只有幾根白髮,現在一半頭髮都白了。
華雲的心像劍刺一樣的痛。
“兒,兒子,你,你回來了?”女子看到華雲,更是泣不成聲。
而那個中年人指着華雲道:“你剛纔幹什麼,你用什麼打我,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中年人說着低頭去撿那張卡,可是他彎下去的身體僵在了原地。
黑色的卡,純黑色的卡。
那是一張有魔力的魔法卡一樣吸引住了中年人的眼睛。
黑卡,開什麼玩笑。
一個連手術費都付不起的女人,會有一個拿黑卡的兒子?
中年人連卡都沒有撿,然後用腳踩在卡上,然後使勁兒搓了一下,然後踢向華雲道:“怎麼的,隨便拿張卡就能刷?”
站在華雲身邊的劉玉湖冷笑道:“很好,張副院長,你剛纔在腳下搓的那張卡只能從北京總行製作,費用你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