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荒也跟着坐了下來，還是坐在第一派。
畢竟這次的主角就是葉荒。
老者也要問葉荒幾個問題，畢竟這之後可能就是自己的徒弟了。
“你就是葉荒？”
“是的，我就是葉荒。”
“早就聽說你天資不凡，沒有想到見到之後果然是這樣。”
得到老者的公開讚揚葉荒很是不好意思，但是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都是葉荒應該得到的。
在下界的時候，或者說是在地球的時候，大家只會說葉荒天資聰穎，但是也僅限於如此了。
如果葉荒一直都沒有這種機緣的話，那麼用一輩子有就是一個超凡之上的高手罷了。
最後還是要爛在慾望之中。
但是華瓊派發現了葉荒，並且覺得葉荒的資質很有可能可以修真！
修真界對於天分是判定和下界不一樣，不是憑藉經驗，而是有着一套完整的評定的方式。
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那麼葉荒最起碼也是一個九十分。
天資好的人在哪裡天資都好，所以葉荒在下界的話，也會成長爲頂尖的人物，但是葉荒被華瓊派發現了。
之前葉荒還疑惑爲什麼李忘生會對自己這麼在意。
現在終於知道了，看來不單單是因爲自己天資聰穎，最重要的是修真界也需要人才。
看看這華瓊派就知道了，這大貓小貓兩三隻，甚至葉荒從來到這裡到現在，算上眼前的這位老者，人數都不足十個。
人實在是太少了。
“葉荒，忘生 跟我說了，你是要拜師是嗎？”
“……是的。”
葉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自己之後會有很多的要求，如果自己連是人家的弟子都不是，那又怎麼能麻煩人家幫忙呢？
“我看你好像有些不情願？”
老者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是尋常人知道了自己可以拜倒修真門下的機會，恐怕早就激動地不能自己了，這個葉荒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還是說這個葉荒真的不願意？
如果不願意那又來到這裡做什麼？
“不是不情願，只是……只是我有些事情還沒有了解，想請華瓊派幫我解決一下……”
“哦？你說？
老者沒有立即答應，畢竟還不知道葉荒會說出什麼話呢。
葉荒就緩緩地把自己面臨的問題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些……這些都好解決，只是你身上的莫魔靈印……”
“怎麼？難道這個不能解決嗎？”
“這個當然能夠解決，只是過程……算了，之後再跟你說吧。”
葉荒心中難受，其實是有些討厭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人的。
“你的這些事情，其實只要加入華瓊派那麼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老者自然也不是一個沒有一點心眼的人，知道葉荒之要加入華瓊派，那麼這些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或許這纔是葉荒真正想要加入華瓊派的目的？
“那麼我願意拜您爲師。”
在葉荒看來師傅就是傳道受業解惑的存在。
對於那種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說法嗤之以鼻，只要尊重敬重就好了，至於爲父，如果老師多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你有很多爸爸？
“很好，忘生帶着葉荒下去領一件衣服吧，你們都出去吧，王珂道友請留一下。”
所有人聽到老者話之後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老者認識王珂？
這還是我差點一口吃掉的那個小傢伙嗎？黃義虎心中暗暗想到。
當然最震驚到還是李忘生和蘇櫻，這兩人知道老者說的道友是什麼意思。
這其實就是說自己師傅已近把自己和萬科放在一個等級上了。
這怎麼能不讓兩人震驚？
但是震驚歸震驚，師傅的話還是要停的。
所以兩人心中震驚完全不影響自己腳上的動作。
“王珂的名字是你告訴師傅呢？”
走到門口之後葉荒小聲的跟李忘生說道。
“不是，或許是蘇櫻？不夠這寫不重要，我去給你找一套衣服，你和我一起吧。”
轉眼間這屋子裡面就還剩兩個人。
很是詭異，一個看起來就好像是半截身子都已經進入到了土壤裡面的老頭子，另一個確是一個潮氣蓬勃的小姑娘。
“你還是那麼年輕。”
老者率先開口。
“年輕？你倒是不年輕了，夢精。”
原來這個老者名字叫做夢精，也不知道是誰取的。
“真是沒有想到還能在看到你，我記得上次見你是什麼時候來着？我不記得了，我老了……”
雖然作爲一個方外之人夢精早就被生老病死看開，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常數，我逆天而行，所以纔會流落下界，所以纔會吃那麼多的苦。”
王珂已經有很少認識的人了，眼前的這人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沒喲了什麼顧忌。
“不錯，你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確實是有一點不是很理想，但是也能讓你近乎無限的活下去啊！”
“近乎無限？”
其實只要是神魂不滅，總是要經過無數輪迴的，近乎無限輪迴。
“我這近乎無限，其實就是在人間輪迴，和在陰間輪迴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沒有死。”
“可是記憶都已經消失了，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可是你還能在找回記憶……”
“是啊找回記憶，生長的過程本來就是在一直創造記憶的過程……你說的簡單，現在我的記憶……”
夢精知道王珂在爲什麼嘆息。
就是說王珂一直都在人間輪迴，所以記憶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過，只是一直都存在自己紫府的某個角落，正常人的記憶不過就是那麼多。
但是王珂的記憶卻不知道比這些人多出多少。
就像是晶石儲存靈力是有極限的，大腦儲存記憶的也是有機極限的。
或者說自己的神識能顧承載的記憶是有極限的。
也就是說是現在王珂其實已經到了極限了。
所以纔會這樣。
“這正是你想要的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以爲不死就是自由，但是我好像是錯了……”
這是王珂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可惜的是葉荒看不到了。
“錯了？你真的會這麼覺得嗎？你知道你現在後悔的是多少人羨慕的嗎？”
“怎麼？你羨慕？”
“我不羨慕，我只遵從自然，或者說我遵從大道，生老病死這就是達道，所以我不羨慕你。”
“是嗎？但是我在你的眼睛裡面看到了羨慕……”
“那說明我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