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吳溫柔咳嗽了兩聲,將鼻腔中的黑血全部吐了出來。
看到毒素被成功的排出,葉荒鬆了一口氣,將真氣收回了體內。
“感覺怎麼樣?”葉荒問道。
“好多了,應該是沒事了……”吳溫柔恢復了自我的意識。
“那就好,待會把這一池水放掉,我再給你重新準備藥湯,你再泡一會。”
葉荒正準備離開浴池,吳溫柔的臉色卻突然呈現出黑紫之色,她的身體也劇烈的顫慄起來。
“怎麼回事?”
葉荒連忙捧住吳溫柔的臉龐,用真氣感應她此刻的情況,葉荒這才發現黑血毒素並未全部排出來,一部分還在吳溫柔的血液內,並且正在向七竅的經脈流躥。
原本這些黑血毒素在吳溫柔的身體的四肢百匯之中,分散的毒素並不會對吳溫柔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此刻,黑血毒素被聚集了起來,而且還往口鼻耳眼流躥而去,口鼻耳眼的經脈距離腦子很近,任由毒死侵蝕,只怕吳溫柔真的有可能遭遇不測。
“是因爲缺少一種藥材的緣故嗎!”葉荒想到了原因,但這個時候就找找到了所缺失的哪一種藥材也來不及了,看着抽搐不止的吳溫柔,葉荒想到的能夠救她的方法只有一種!
“閉上眼睛!”葉荒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吳溫柔閉上了眼睛的瞬間,葉荒直接朝她身上撲了過去。
他將吳溫柔按入了水中,用雙手的食指堵住了她的耳朵,用兩個拇指捏住了她的鼻子,隨後他也進入水中,上脣貼着吳溫柔的下脣,下脣貼着吳溫柔的上脣,以相反的方向輕輕的對準了吳溫柔的嘴。
吳溫柔只感覺自己的七竅都被封住,置身於一個看不到色彩,聽不見聲音,聞不到氣味的世界,五感之中唯有觸感格外的明顯……那是葉荒貼上來的,略帶着慌亂的嘴脣。
“出來!”葉荒在心中大吼一聲,用力一吸,在黑血還未流躥之前,強行將其吸到了自己嘴裡。
黑血帶着濃稠的腥味,進入了葉荒的嘴中,他鬆開了緊緊吸允着吳溫柔的嘴,將黑血吐了出來,馬上又緊緊的貼住吳溫柔,進行第二輪的吸取。
如此反覆了四次之後,葉荒終於確定,吳溫柔體內的所有毒素,都已經被他清除的乾乾淨淨。
做完這些後,葉荒鬆開了堵住吳溫柔耳朵和鼻子的手,將她從水中拉了出來。
“咳咳咳……”吳溫柔嗆了不少水,頭髮亂糟糟的貼在腦門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她緩過氣來之後,怒視着葉荒道:“你幹什麼!?”
看她能夠生龍活虎的責怪自己,葉荒欣慰的笑了一下,虛脫的坐在了浴池之中,浴池的水很深,他坐下之後水就蓋過了他的頭。
吳溫柔此刻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在用怒火掩飾自己的羞澀,她並不是真的責怪葉荒,這時候又看到葉荒如同虛脫一般的沉入水中,她頓時就慌了神,連忙游到葉荒身邊,將他從水中扶起來。
“喂喂,你沒事吧?”吳溫柔問道。
葉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真氣消耗有些過度而已。”
元氣大傷之後,葉荒身體內真氣本就缺乏,這一次幫吳溫柔拔毒,對他自身恢復只有壞處。
吳溫柔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拔毒會讓葉荒累成這樣,她寧願忍受一段時間毒素的折磨。
“我已經沒事了,這池子裡面的水看着就噁心,我們出去吧。”吳溫柔說道。
她將葉荒從水池中抱了出來,還真是世事無常,兩個小時前還是葉荒抱着吳溫柔,現在兩人的處境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成了吳溫柔抱着葉荒。不同的是,剛纔兩人是穿着衣服的,現在兩個人都只穿着貼身的內衣。
葉荒的虛弱也只是暫時的,他打坐調息了片刻之後,就恢復了自理的力氣,將溼漉漉的衣服換下,穿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葉荒看上去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絲毫也看不出現在的葉荒力量十不存一。
葉荒在房間中換的衣服,吳溫柔則是在浴室中換衣服。
吳溫柔換了一身偏中性風格的外套,一如既往的英姿颯爽,他走出浴室,對葉荒說道:“這次謝謝你了,不然我還要被折磨大半個月。”
“我在你家也住了那麼長時間,就當是還你人情了。”葉荒說道。
“還我的人情?”吳溫柔臉上的喜悅頓時消散了片刻,她說道:“怎麼,不願意欠我人情嗎?”
“小師叔說過,欠什麼東西都可以,唯獨不要輕易的欠下人情。”
“那你小師叔有沒有說過,欠下什麼債都可以,唯獨不要欠下情債?”吳溫柔突然神情曖昧的說道。
“這個小師叔倒是沒有說過,不過我也沒有欠下什麼情債啊。”葉荒不明所以的說道。
“誰說你沒有欠下情債。”吳溫柔挑了挑那硬氣眉毛,她天生就是一張媚態十足的臉,只是因爲這雙眉眼的英氣才掩蓋了三分媚意,此刻她刻意的挑眉,如同稍微打開了一下封泥的好酒,酒香不經意間泄露了幾分,她的媚意也在瞬間百轉千回,讓人沉淪。
“我哪裡欠下了?”
“剛纔你看光了我身子,又親了我,難不成你打算賴賬不成?”吳溫柔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
葉荒大眼睛一瞪,臉上寫滿了委屈和震驚。
“我,我……”
“我”了半天之後,他終於還是爆了一句粗口。
“臥槽!剛纔那種情況,我別無他法好嗎?不然我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毒素流盡七竅,然後七竅流血而死啊!”葉荒大聲的爲自己辯解,“俗話說的好,事急從權,人命關天,剛纔那種情況下,什麼都算不得數,算不得數!”
看到他慌慌張張的模樣,吳溫柔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她掩嘴道:“好了,別說你的大道理了,我逗你玩的,搞得這麼緊張幹嗎,就真的這麼怕我賴上你?”
還準備繼續爲自己解釋的葉荒聽到吳溫柔這麼說之後,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沒有了生氣,他嘀嘀咕咕的說道:“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的玩笑……”
吳溫柔輕聲一笑,食指關節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掩住了嘴角的那一抹不願意被葉荒看到的笑意後,說道:“好了,四叔在外面等了也挺久了,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