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崇慶市陷入漩渦之中的破壁基因即將呈現,但此刻的視線,卻需要回到三天前。
夏菲生日宴會的前三天。正是夏菲與葉荒閒逛的那日,夏家獨樹一幟的玻璃別墅大廳內,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訪者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勁裝中的男子,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同樣打扮,面無表情的女人。三人突然出現在別墅的院子外,讓正在打掃的那由多一陣錯誤,她好奇的看着三人說道:“請問,你們找誰?”
這時候,周清從別墅的大廳內走出來,說道:“那由多小姐,這三位是我的朋友,請你幫忙泡杯茶好嗎?”
在說話的同時,周清的眼中射出一道紅色的光芒,那由多被這道光芒凝視,神情頓時變得恍惚起來,她如同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般,呆滯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周先生。”
那由多丟下了灑水器,僵硬的走進了客廳中。
周清打開了院子的門,讓黑衣男子走進別墅內。
“今天夏菲不在家,家裡所有的監控都被我暫時屏蔽,跟我來吧。”周清打開了前往地下室的通道。
客廳內掩藏的門打開,四人一同進入夏菲在別墅下掩藏着的研究室。
周清在前方帶路,指着研究室中四處佇立着的圓柱形透明牢籠,每一個牢籠裡都是一些動物的軀體。周清指着這些牢籠和軀體說道:“這裡都是注射了破壁基因的實驗體,它們雖然只是普通的動物,但是在注射了破壁基因之後,都有着不亞於猛虎的力量。”
一邊說着,周清走到了一個保險箱前。
“打開保險箱。”周清對着牆壁說道。
突然一道藍光掃在周清身上,牆壁內傳來冷漠而機械的聲音,“身份檢查通過,第二權限者。保險箱,已經爲您打開。”
“咔咔咔”
伴隨着機械的聲響,看上去堅不可摧的保險線打開,裡面是一排排的試劑管,稍微數一下怕是有成百上千支,在保險箱內置的日光燈照耀下,這些試劑管都呈現出幽藍色的光芒。
看到這些試劑管的瞬間,黑衣男子眼中呈現出一絲激動的光芒,他緩慢的走向試劑管,伸出手像是要觸摸什麼極易粉碎的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就是破壁基因嗎?”
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周清就突然攔在了他的面前,說道:“不要亂動,你沒有權限,如果去碰觸。這些東西會在瞬間銷燬,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權限,你不是擁有權限嗎!”男子說道:“你將這些破壁基因拿出來交給我,生命法庭和你雷家的聯盟就正式成立!我們幫你稱霸中國武林,而我們生命法庭則稱霸日本武道世界。”
“如果你想要的,僅僅是未完成品的破壁基因,那你大可以拿去。”周清讓開了身子,從保險箱中隨意拿出一把,丟給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慌忙的接過試劑管,滿臉疑惑的說道:“未完成品?你是說,這些東西,就是沒有完成的破壁基因。”
“沒錯,這些都是失敗品。”周清說道。
黑衣男子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崇慶市現在出現的那些進化藥劑,就是你從這裡流傳出去的吧。”
周清嘴角勾勒出一抹複雜的笑容,並沒有回答這個男人。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周清將保險箱的門關上,他走向另一面關閉的門前,在打開門的同時,他回頭說道:“若不這樣做,又怎麼引起那麼多的關注。被那麼多勢力盯着,夏家疲於應付的時候,我們才能容易的得手。”
“可是這樣做,可是你雷家在吸引注意力。”黑衣男子說道:“據我所知,現在安全局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你雷家身上,你就不怕雷家因爲你的這種做法而成爲衆矢之的嗎?”
“只要能夠得到完成品的破壁基因,雷家不用懼怕任何人。”周清說。
周清剛纔打開的,是地下研究室的休息室,與其他的休息室不同,這間休息室四下散落着女人的衣服,甚至有貼身的衣物在沙發和牀鋪上。這裡是夏菲專用的休息室,能夠隨時進入其中的,只有夏菲和周清兩人。
坐在沙發上,周清不以爲意的將一旁夏菲脫下來的內褲往旁邊一挑,對男子說道:“坐着說話吧。”
男子四下環顧了一圈,坐在沙發的另一邊說道:“不愧是雷家的少主,已經將夏家大小姐的一切掌控在手中。”
周清搖了搖頭,說道:“關鍵的部分,並沒有掌控在我手上。知道破壁基因最核心內容的只有夏菲一人。只有完成品的破壁基因,才能夠實現你我的目的,那些殘缺的東西,你若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複製成百上千份來。”
“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完美的破壁基因。”黑衣男子問道。
“三天後,是夏菲的生日。屆時,他會在生日宴會上,將完成品的破壁基因公之於世,那天會有很多武林名門到場。我會先在現場安排好雷家的人,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一舉攻破夏家,以到場所有的人爲要挾,逼迫夏菲交出破壁基因。”周清說。
“強攻!?”黑衣男子顯得十分的詫異,“這就是你所謂的方法?”
“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你也說了,當天會有無數你們中國的武林名門,到場的高手很多。以我們兩方的力量就算強攻得逞,也必將損失慘重。”黑衣男子否定了周清的主意說道:“如果要付出的犧牲太多,我們生命法庭要再度考慮是否要和你雷家保持合作。”
“不要這麼着急打退堂鼓,你以爲我散播那些進化藥劑,真的毫無目的嗎?”周清的眼眸中浮現了一層陰冷的戾氣,他說道:“如果那天會場,有上百個擁有化勁武者能力的魔物出現,不分敵我的瘋狂屠殺呢?”
“上百個化勁的魔物!?”黑衣男子神情一凝,眼眸中浮現了些許的忌憚,他盯着周清,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到底,犧牲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