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有心想追,但是這四個傢伙狡猾得很,逃跑的時候,不往一個方向跑,昊宗擔心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罵道:“你們這幫王八蛋,今日算你們走運,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沐卉見壞蛋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嘆道:“這段路真是不太平,看來以後回家決不能不行回來。”
昊宗說:“是啊,都怪我一時大意,差點出了大錯,沐卉姐你沒事吧。”
沐卉說:“我沒事,我們趕緊回家吧。”
一場虛驚,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沐卉媽陪沐峰在醫院,沐卉爸在電影院商店值班,家中如同往常一樣,就他倆,白羽馨要昊宗搬到她那裡去住,昊宗對白羽馨說:不管怎麼說,我倆還沒結婚,我怕對你的影響不好,再說我答應給沐峰補數學,總不能因爲他生病了,就扔下不管吧。白羽馨沒多想,也就同意了。能與溫柔可人的沐卉姐同居一段時日,便是昊宗捨不得離開這裡的原因。
昊宗坐到沙發上,看看自己身上因爲剛纔和四個歹徒扭打,襯衣的袖子都裂開了。
沐卉說:“昊宗,你的衣服都弄破了,脫下來,我給你補一下吧。”
昊宗恩了一聲,就把襯衣脫下來,交給沐卉,沐卉又發現昊宗胳膊上,有一道劃痕,血水隱隱泛了出來,關切地問:“昊宗,疼嗎?”昊宗倒是沒有覺出來疼,但見沐卉關切的樣子,急忙佯作姿態,呲牙裂嘴說:“沒關係,一點都不疼。”
沐卉撲哧笑了,“不疼?你還這樣子?我去拿藥酒,給你抹一下吧。”
沐卉拿來藥酒,幫昊宗塗抹了傷口,見昊宗打了一個哈欠,沐卉說:“昊宗,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的話,就在這裡先睡一會兒,我先去洗澡,回頭再給你縫上這衣服。”
昊宗答應着,順勢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佯睡起來。
沐卉看昊宗合上了眼睛,笑了一下,轉身去了自己臥室,拿了換洗的內衣,走去衛生間,輕輕地將澡間裡裝着毛玻璃的門掩上,淋浴噴頭的熱水無微不至的將沐卉整個美麗的身軀包裹了個嚴實,她仰起頭來,盡情地享受起來,完全忘記了剛纔那令她心驚肉跳場面,彷彿只不過是看了一場電影而已。
從浴室出來,沐卉說:“昊宗,你也去洗洗吧,我給你把衣服縫上。”
昊宗洗完澡出來,沐卉將縫好的衣服遞過來,昊宗接衣服的時候,碰到了沐卉的手,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勁,昊宗居然將沐卉的手拉住。
沐卉吃了一驚,想收回手來,不料昊宗拽的很緊,“昊宗,鬆手啊,你想幹什麼?”
昊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手,口上賠罪:“沐卉姐,對不起,我一時走神。實不相瞞,剛纔看到你給我縫衣服,讓我不由自主想起我的媽媽來,她從小就教育我勤儉節約,衣服破了,只要能穿,媽媽就會給我縫縫補補。沐卉姐剛纔你給我縫衣服的情景,真的好像我媽媽。”
沐卉不由笑了笑,昊宗又說:“或許,小姿,羽馨她們,永遠都不會給我補衣服,只有在沐卉姐的身上,我才能感受的到母親一樣的溫馨。”
沐卉的心不由的一顫,“昊宗,我父母都是窮苦工人,我從小就受父母的薰陶,沒有浪費過一分錢,你也是窮苦出身,所以你能在我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不過……現在的時代不同了,或許這件補了的舊衣服,再不會有人稀罕了……”
昊宗卻一本正經地說:“不管別人稀罕不稀罕,我都會將它永久地保存起來,這裡面不僅深含着勤儉節約的做人道理,還有着沐卉姐對我媽媽一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之情。在華海,我只有你一個親人……”說道這裡,昊宗的眼睛一溼,沐卉也禁不住眼圈紅了起來,“昊宗,你別這樣,弄得大家都這樣傷感。我相信你,你一定能通過你的努力,在華海打下自己的天地,將來將你的媽媽接過來,不是很好嗎?”
昊宗輕舒一口氣,“沐卉姐,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
華夏東部沿海最大的港口城市,華海市,市政府正在召開特殊會議。
二十四樓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會議大廳內,因爲市委馬書記正在出國考察,所以由市長陳志江主持會議,“同志們,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有兩個,先說第一個,那就是華海重工申報破產,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副市長李子厚首先開口發言,“我覺得,華海重工破產是遲早的事,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十年前,華海重工我們華海市的龍頭企業不假,但是這最近幾年,因爲經濟滑坡,管理經營模式跟不上,技術設備陳舊落後一系列原因,導致整個企業連年虧損。最近三年,我們是政府也爲花華海重工進行了挽救,先後爲其貸款三千萬和七千萬,但是仍無濟於事,反倒是虧損越來越厲害,前年虧損四千萬,去年虧損九千萬,我們不能在這樣讓華海重工繼續沉迷下去,讓它破產,尋去新的出路。這纔是當務之急。”
李子厚又說說:“諸位,華海重工破產已經是成爲定局,我也爲這樣的龍頭企業感到惋惜,不過,我們市政府各位官員更是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快刀斬亂麻!不過我還是想聽一下東方市長的意見。”
“諸位,針對華海重工是否破產,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說話的女士一身淺白色職業套裝,顯得她就像是一朵風中雪蓮,潔白無暇,那已經不是單純的可以形容的美麗了,那是一種透入骨子裡的,只可以感受和欣賞的絕色。她便是剛剛調來華海市年輕的女市長“東方落雁”。那精緻的無比挑剔的玉臉,安然地如寒冬夜月梅花,高潔如雪域蓮花,絕美的容顏,雪玉的肌膚,修長婀娜的身材,一切都說明,這是一個世間難尋的極品女子。
“華海重工有兩萬職工,八萬家屬!宣佈破產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將會有至少一萬員工失去自己的工作崗位,至少四萬人沒有飯吃。你們不要說他們家中有存款,可以吃一陣子老本,我親自走訪了華海重工的最基層,好多工人從去年開始,就只拿生活費了,他們家中有老人,有孩子,一旦這些工人要是連最起碼的生活費都拿不到,那麼社會的安定,可想而知。”
陳市長點點頭,“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最近華海市的治安越來越差,不能不說,是我們的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東方市長你繼續說下去。”
東方落雁繼續說道:“華海重工雖然在兩年內虧損了一個億,但是他至少爲我們市政府解決了八萬人的生存問題。”
李子厚冷聲說道:“東方市長的意思是讓它繼續虧損下去?”
東方落雁不緊不慢地說:“這個當然不行,不過我覺得還應該再給華海重工一個機會,我和華海重工董事長樑茂光做了溝通,他現在正在趕一份關於華海重工新規劃的可行性報告,三天後就可以出臺。”
李子厚問:“東方市長,恐怕又要給他們一大筆貸款吧?還會有哪家銀行幹貸款給華海重工?”
東方落雁冷笑:“李市長,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不遺餘力的幫助華海重工,而不是落井下石逃避責任,幸好華海商業銀行和普東發展銀行的老總今天都在現場,他們都願意在這時候挺身而出……”
東方落雁身後兩位銀行老總站起來向在座的諸位點頭示意,其中一位說:“我們支持東方市長,支持華海重工,願意首當其衝,幫助華海重工渡過難關。”
頓時,頓一時想起一片掌聲。
李子厚沉默不言。
陳志江又和幾位副市長商議了一下,說道:“那就按照東方市長的意見,再給華海重工一次機會,我們大家都不希望這個巨人倒下去,三天後,我們期待看到樑董事能拿出新的方案。好了,我們開始說第二件事情。”
爲了促進華夏和北俄的友好發展,由華夏經濟貿易合作委員會牽頭,一批貴重的沙皇珠寶將會在華夏七個城市巡迴展出,這批沙皇珠寶價值連城,我們華海市作爲展銷的第一站,榮譽當頭也是危險重重啊。那批沙皇珠寶在華海市的安全我已經向上級立下軍令狀,展銷期間保護這批珠寶的安全,是我們下一段工作之中的重中之重!”
“市公安局的石局長來了沒有?”
“陳市長,我在這裡。”石長海站起來回答,陳志江點頭說:“石局,維護社會安定,保護珠寶安全,這個重擔就交給你了。”
石長海嚴肅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散會之後,陳志江和東方落雁並沒有馬上離去,因爲他們要等着接待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陳市長和東方落雁等的這個人就是鄧可瑜。
鄧可瑜在十點鐘的時候,準時到達市政府頂樓會議室,這時的會議室只有陳市長和東方落雁,因爲鄧可瑜是安全特工,所以她的身份屬於半公開性質。
陳市長先對鄧可瑜說:“鄧處長,我代表華海市人民政府歡迎你。這裡可是你出生的地方啊,你能夠回來,說明你喜歡這裡對嗎?”
鄧可瑜微笑道:“是啊,不僅是我喜歡上了華海,就連世界頭號恐怖組織也喜歡上了華海,今天我們長話短說。”鄧可瑜說着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一副地圖,將地圖展開平放在桌上。
鄧可瑜說:“陳市長,我們華海市看上去風平浪靜,其實馬上就要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帶有世界黑社會組織的黑手,已經伸到了我們華海市,現在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收購華海重工,企圖用非法手段佔有我們的國有資產,然後一步步蠶食華海重工,華海重工的兩萬職工將面臨失業和陷入黑社會組織的陰謀漩渦。這些有西方資本主義支持的黑幫,便會更爲猖獗地在我們的土地上大肆吞噬我們的財政金錢,更甚會製造暴亂,擾亂我們社會的安定,甚至會攻擊我們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