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搖了搖頭說道:“真他媽嘴硬……”說着忽然把一根粗大的鋼針狠狠的扎進了海刀的後背!
“啊……”巨大的疼痛讓海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他感覺到有異物刺入了自己的後背,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一刺之下,讓他從來沒有過的劇痛!那種劇痛好像順着脊柱直接鑽進了心裡,讓他的腦仁發麻!
“疼吧。呵呵。”封印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手裡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鋼針,每個鋼針的針尖上還泛出一些紫色,明顯是餵了什麼藥物。封印舉起了一根鋼針放在海刀的眼前說道:“我剛纔刺入的是你後背的膻中穴,這個穴位並不是人體最疼痛的,但我在每個針尖上都餵了一些神經元敏感液,這種東西就像放大鏡一樣,能讓你的疼痛增加十倍!”
“現在,我要把在你的巨闕穴再刺入一根。這個穴位是很痛的,你忍住哦……”封印說着,拿起一支鋼針,朝着海刀的排列着結結實實腹肌的腹部刺了過去,穩穩的扎進了他的臍上六寸處的穴位,鋼針有一半沒入了身體。海刀只覺得忽然有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從腹部傳來,瞬間傳遍了他胸腔內的五臟六腑,最後直接衝上了腦殼,連腦漿感覺都是疼的。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整個上身一哆嗦,身上的肌肉好像過電一般無規則的顫抖了幾下。
“怎麼樣,夠爽吧!給人上刑可是我的成名絕技!”封印把臉湊到了海刀的面前,陰冷的說道:“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點想說什麼了?”
海刀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壓制住了身體裡泛上來的疼痛,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說道:“我這個人呢,吃軟不吃硬。如果你能把你老媽叫來陪我睡上兩天,我或許一高興,還能給你透漏一點消息!”
“幹!”封印狠狠的罵了一聲,又把一根鋼針扎進了海刀的肋下!
巨大的痛感陡然傳遍了全身,這一針比剛纔那兩針的疼痛都要大。海刀只覺得一邊身子疼的都已經發麻了,而另一半的身子像火燒一般難受。他使勁的晃動着身體想要消除這種疼痛感,兩臂把鐵鏈拽的“哐當”亂響。可是被鎖住動彈不了的感覺並不能抵消身體帶來的巨大疼痛,衝擊一波一波的震撼着他的腦仁。海刀忍不住全身抽搐了一下,擡起頭嘶聲叫道:“你這個老禿驢!!”
“海刀,招不招?”封印呵呵賤笑道:“華夏的雷霆和紫電下一步計劃是什麼?你老實的告訴我。”
“不是告訴你了嗎!把你老媽找來,我就告訴你,恐怕那老婊子來不了了吧?”
“你真是不識時務!”封印說着又拿起了三支鋼針,一起朝着海刀的腋下刺去!
“啊!!”巨大的疼痛讓海刀只能放聲大吼,來抵消疼痛對於精神上的衝擊。看到那三支閃着寒光的鋼針一起扎進了海刀的身體,旁邊站着的幾個傭兵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顯出難受的表情。光是看到這一幕,他們的心裡都彷彿已經疼的直哆嗦了。
看着一點一點的黃色液體慢慢的順着海刀的褲管滴到了地上,封印往後退了兩步,笑道:“可以啊,忍受到現在才小便失禁。一般的人在扎到第二針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尿液早就流成一灘了。在我曾經的受刑人中,有的在痛苦之下還溢出過屎呢。”
“你他媽不是蓋的!”海刀喘了好半天才把氣給喘勻了,他定定的盯着封印,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果真是一個天生的怪胎!一個讓人看見就噁心的變態!”
“你……你,你他媽的!”封印被罵的臉上一陣抽筋,結巴了兩句正要再動手,地下室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暮龍叼着雪茄又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難道他身上有追蹤器嗎?”男人一進來就有些不滿的問道:“你們帶他過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搜他的身嗎?”
“不可能啊。”封印愣了一下說道:“在車上我就搜過他身了,沒有追蹤器啊。”封印說着又一指被扒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條褲子的海刀,說道:“就他這個樣子,也沒地方藏追蹤器啊。”
“那爲什麼我的人探測到了追蹤訊號?幸好我急忙啓動了反追蹤干擾器!”暮龍略有些惱火的說道:“可是這樣對方還是能追蹤到一些很微弱的信號,遲早會找到這裡來的!等華夏那幫特工找過來,我們可就麻煩了!”
“可是……”封印一時間有些無語。
這時候海刀卻猛的擡起了頭,看着對面一男人,冷冷說道:“武元昌!!”
“哈哈哈哈……”被海刀認出來的武元昌笑了,他嘴裡叼着雪茄說道:“海刀,終於認出來我了。看來還沒有完全忘卻故人啊。”
海刀咬牙道:““原來這幫人全是你僱傭的!你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爲什麼?”武元昌深深的抽了一口雪茄,然後徐徐的吐了出來,忽然一伸手指着海刀吼道:“海刀,都是因爲你!你們殺了我的兒子,弟弟,還搶走了我所有的財富,我發誓,一定要把這些東西奪回來。”
暮龍冷冷地說:“還有,我沒想到,唐紫薇居然是英瓊的人,唐紫薇殺了我的女人黑玫瑰,以致讓我和武劍豪先生產生了誤會,武劍豪沒有拿到X4,失去了和英瓊抗衡的本錢,我被英瓊利用了。但是,我們之間的戰鬥不會結束,這一次,我和吳元昌先生已經商量好了,我們要讓英瓊血債血償,X4將會將整個泰州的人畜全部消滅,哈哈哈,我要給黑玫瑰報仇,海刀,你就是第一個祭司品。”
海刀也冷笑道:“暮龍,我們倆鬥了這麼多年,究竟你在幹些什麼?自古以來邪不壓正,你就等着報應吧。”
武元昌大罵道:“報應?我們拭目以待!”
暮龍扭頭對封印小聲說道:“找出他身上的追蹤器!”然後轉身從地下室走了出去,“哐當”一聲關上了鐵門。
“媽的,竟然還敢跟老子玩花樣!”封印有些惱怒的命令旁邊幾個人,說道:“給我再搜一遍!耳朵眼裡,頭髮裡,褲襠裡,全部不要漏了,看他把追蹤器到底藏在哪了!”
四五個傭兵手忙腳亂的在海刀身上從頭到腳的摸索了起來,簡直是摸遍了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比情人親熱的時候還要仔細。可是摸了三四分鐘,幾個人無奈的朝着封印一攤手,示意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我幹!竟然耍我!”封印惱怒的一個上步,手裡拿着木錘狠狠的砸在了海刀的肋骨上。站在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喀嚓”一聲清脆的輕響,不知道這傢伙的肋骨是不是被打斷了。海刀咬緊牙關冷哼了一聲,臉上剛剛消失的冷汗又慢慢的滲了出來。
“媽的,這小子挺硬實啊!”封印一把拽住了海刀的脖子,狠狠問道:“說,你把追蹤器藏哪了!”
“藏你媽胸罩裡了。”海刀咬着牙冷笑着說道:“趕緊去找吧!”
“好,好,看你硬還是我手中的大錘硬!”封印惱怒的晃了晃腦袋,往後退了兩步,掄起大捶就朝着海刀的腹部和胸口砸去!
“砰!砰!砰!”大錘每砸到海刀身上一下,就傳出一聲敲擊的悶響。聽到這恐怖的聲音,其他幾個傭兵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連看都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在連續的重擊之下,海刀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張口,吐了一口黑血。看着地上的一灘顏色發烏的血液,海刀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內臟被打傷了。
開始給海刀撒止血粉的那個醫生一下拉住了封印的手,皺起眉頭說道:“主持,不能再打了!你再打下去就把這個人給打死了!”
“卡爾森,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封印停住了手,轉過頭朝着拉住他的黑人說道:“現在給我鬆開你的黑手,滾到一邊老老實實的呆着去!”
“我是武先生僱傭過來的醫生!我只聽從武先生一個人的命令!”叫做“卡爾森”的黑人卻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的說道:“武先生要我們從他身上得到情報,並不是要我們下狠手打死他!一個死人,對我們是沒有任何用的!”
“不打他?難道他能說出來把追蹤器藏在哪了嗎?!”封印愣了一下才大聲吼道。
海刀當然不能說出追蹤器藏在哪了。他只有指望着這個讓紫電的人來救他。如果追蹤器也被他們發現了,恐怕就算他死在這個地下室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封印狠狠的盯着卡爾森醫生,盯了足足有十秒鐘才一掄胳膊甩開了他的手,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好,我就使用另一種方法,在不傷到他性命的情況下,把所有情報都從他嘴裡撬出來!”說完“哐當”一聲,重重的甩上了鐵門。
叫做卡爾森的黑人醫生站在海刀的前面,幫他把身上的鋼針都給慢慢的拔了出來。藉着這個動作的掩護,卡爾森四面張望了一下,附在海刀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我知道追蹤器植入了你皮下組織的肌肉裡。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海刀猛然一驚,直直的盯着他的臉,愣了好長時間,才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黑人醫生靦腆的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小聲說道:“我和武元昌名義上是合夥人,但是我的老大是眼鏡蛇傭兵團的團長路易夫,我們的副團長和幾名夥伴都死在了黑翼部隊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