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一種普通的鳥類,但其身通黑,再加上叫聲特別淒涼刺耳所以被人們冠以“不詳之鳥”之稱。
烏鴉叫!人們通常認爲會死人,其實不然,烏鴉叫說明人已經死了,只是靈魂還未離去,而烏鴉的叫聲只是引導那些還未走上歸途的冤魂罷了!
一羣烏鴉叫!如果你聽見一羣烏鴉叫,那麼你就得當心了,特別是那些精神空虛,神情恍惚,身體虛弱的人羣,因爲一羣烏鴉叫那說明此地陰氣十足,冤魂繚繞,一旦一個不小心被其中一個冤魂抓住了機會,抓住了你靈魂深處的一個空隙……那麼我告訴你,你已經被鬼上身了!
你還別不信,這是俺張家村被譽爲神秘老人的周伯通周老爺子所說的話。
張家村雖然坐落在深山裡,不過卻是個大村莊,幾乎家家戶戶都姓張,不過周老爺子得除外。
周老爺子是個神秘的人物,村裡沒人能說的清楚他是什麼時候搬到張家村的。周老爺子行動詭秘,言語反常,所以並不太所人敬重,不過此老頭卻練得一身好功夫,村裡十來個彪悍還硬是近不了身。
“啪”的一聲,張二毛想的正入神的時候腦袋上重重地捱了一下。
“啊!”張二毛幾乎被嚇的跳了起來,然後轉身一臉惡狠狠地望着對方。“你娘,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張二毛也是張家村的人,原名叫張口,不過這名字怎麼聽都有些不爽,再加上張二毛有個已經離世的大哥,所以村子裡的人都叫他二毛,這張二毛的小名也就這樣被叫了起來。
至於張口這名字,其實還有點來歷,原來這傢伙出生的時候沒有哭,居然張口就要吃奶,所以長輩們就給此娃取名張口。
張二毛生於一九八六年六月六日六時六分,至於是幾秒當時就沒人留意了。不過說來這事還有些蹊蹺,張二毛的母親原本頭天早上就要生下這傢伙的,可是這張二毛硬是不肯出來,整整把自己的母親給折騰了二十幾個小時後才鑽了出來,似乎就像是看準了時間一般。
張二毛今年二十五歲,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至於長相,雖然不是面如美玉,目如朗星,但是絕對夠英俊,夠男人味,估計是屬於那種少婦所喜歡的,見了就想被“騎”的類型。
不過別看張二毛長的人高馬大,但是這傢伙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怕鬼,以前在家鄉時村子裡要是死了個人,這傢伙早早地就跑去了別的村子“避難”,沒過十天半個月的根本見不到人影。
也難怪張二毛會發火了,這傢伙剛纔正想着烏鴉的事,正想着周老爺子的話呢,這冷不防地腦袋上就重重地捱了一下,這傢伙幾乎被嚇破了膽,不生氣纔怪呢。
“張二毛,我告訴你,你他媽今天晚上不把箱子裡的鞋底上完就別想下班!”說話的是剛纔打張二毛的中年男子,此人姓楊,叫楊員外,是個車間主任。
楊員外是個十足的馬屁精,整天就跟在經理屁股後面,有時候還去見見工廠的老闆。每每從老闆的辦公室出來這傢伙回來別提多得意了,有時候還操兩句日本鳥語,爲啥,因爲工廠的老闆是鬼子!
“楊二狗,你什麼意思?”一聽要自己把箱子裡的鞋底上完才能下班張二毛可有些着急。爲啥,因爲外面錄像廳裡的毛片八點半就開始,張二毛可不想錯過了每一個鏡頭。“老子的活早就幹完了,憑什麼要幹明天的活!”
的確,張二毛手腳特快,一天的事情這傢伙半天就能幹完,所以剛纔走神也是無聊之舉,可不是人家偷懶。
“你叫我什麼?”一聽張二毛叫自己楊二狗楊員外可有些不服氣了,一臉兇巴巴地盯着張二毛。“你……你再叫一遍試試?”
“叫你楊二狗,你就是日本人身邊的一條狗,就是二狗子,你還別不服氣!”張二毛一臉的得意,周圍圍觀的員工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楊員外是車間主任,平時威風慣了,根本沒把員工放在眼裡,但是員工們雖然嫉恨在心,可爲了保住飯碗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得罪這傢伙,不過今天倒好,居然有了只出頭鳥。
“你……”望着周圍一幫笑彎了腰的員工楊員外氣憤到了極點,提起拳頭就準備朝張二毛砸過去,不過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退了回來,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傢伙有兩把“刷子”,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有兩把“刷子”?估計不是有兩把“刷子”那麼簡單!張家村的人都知道周老爺子在全村就只看得上張二毛一個人,說這傢伙是什麼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陰陽人,不僅是練武的奇才,將來更有奇遇,有一番作爲,於是把平生的功夫都傳授給了這傢伙,至於那功夫到底有多厲害沒人清楚,恐怕連張二毛自己心裡也沒底。
“張二毛,你等着,等下有人會收拾你!”惡狠狠地對着張二毛說完後楊員外轉身就朝外面衝去。
“哈哈哈……”望着楊員外那一副狼狽的模樣衆人都大笑了起來。
“二毛,好樣的!”
“就是,哥幾個絕對支持你!”
“還有,今天晚上看毛片的錢我幫你出!”
“真的?”一聽看毛片張二毛可來了勁,眼珠子直轉。想起那一幕幕生動的場面,想起那一對對晃悠悠的奶球這傢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其實也不是張二毛好色,只是這傢伙都二十五六的大男人了,可還真就未經歷過“人事”,老母親給的一把“槍”這都二十幾年了還真就沒開張,說簡單點就還是個處男,你說這心裡能不憋的慌嗎?
“二毛,你要是敢揍二狗子,別說今天晚上的毛片錢,就是一個月的毛片錢我都給你包了。”
“這個……這個還是算了。”張二毛可沒那麼傻,這吵架倒是無所謂,要是真動了手估計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工作又得丟了。
大山裡出來的男人想在大城市找份工作確實不容易,特別是像張二毛這種既沒文化又沒特長的大男人。其實張二毛一開始也沒準備出來打工,不過周老爺子非讓這傢伙出去闖闖,說什麼‘一定要到最東邊,那裡是你的福地,將來必定會遇貴人,必定會打出一片屬於你自己的天下。’周老爺子的話張二毛算是半信半疑,不過眼看着村裡出去打工的年輕人都掙了錢回來修新房取媳婦了,這張二毛的心裡也開始慌了。特別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初戀情人隔壁村的劉翠花被三叔家大兒子張萬權那小子給娶進了家門,這回可真把張二毛給急紅了眼。
想要取媳婦,那就得先修房子,想要修房子,那就得去城裡打工,就這樣張二毛誠惶誠恐地來到了中國的東邊,國際化的大都市——上市。
“切!”望着張二毛似乎沒那個膽量,似乎也不敢把楊員外給怎麼樣衆人都是一臉的失望,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張口!”就在衆人剛安靜下來車間門口一名保安緩緩地走了進來。“出來,去趟總經理辦公室。”
去總經理辦公室?“狗日的二狗子,肯定是把老子給告了。”張二毛一臉的氣憤,站起身子就大搖大擺地朝外面走去。
“二毛,你當心點,老闆好像在發火!”在走到門口時身邊的保安特別提醒了一句。
“嗯,放心,不會有事的!”張二毛一臉的平靜,不過心裡還是暗暗發慌。
“見鬼子,他媽又不是抗戰時期,老子怕個球!”張二毛在心裡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那架勢還真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望着張二毛走進了辦公室站在一旁的楊員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望着張二毛走進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那小鬼子緩緩地站起了身子,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張二毛!別說,還真有點鬼子的味道。
“你地,叫張口地?”
“是的,我叫張口!”
“你地,被開除了,滾回家去吧!”
“不是吧?”張二毛一臉的氣憤。“憑什麼啊?”
“因爲我是老闆,我說你被開除了就被開除了!”
好像……好像也有道理哦。“那行,把這個月的工資給我!”走人可以,不過你總得把工資算給自己吧。什麼維權啊,什麼務工者的合法權益啊,那些大道理張二毛是不懂,可眼前這點小道理張二毛還是明白的。
“工資?沒有!”說着那小日本緩緩地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示意身邊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把張二毛給請出去。
工資不給就想讓老子走,這還得了,看來這回得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