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夢玲姐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張二毛在辦公室裡簽字的時候宋思宜的電話響了,於是這小妮子走出了辦公室,站在外面的大門口接聽着電話,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楊夢玲。
“思宜啊,你現在在哪裡啊,我都快煩死了。”現在的楊夢玲的確有些心煩意亂,找自己的父親問張二毛的事情,對方說事情查清楚了,車禍與張二毛無關,人也放了,可楊夢玲去樓上找張二毛時這傢伙卻不在,楊月如也不知道張二毛的去向,這可急壞了楊夢玲。
“切,你還會煩啊,你現在是警察哦,威風的要死,我就慘了。”宋思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氣憤而又俏皮的表情。“你都不知道,我碰到了一個流氓,這傢伙簡直是太可恨了,昨天……昨天差點沒把我給累死,我的腳到現在還疼着呢。”
“思宜,你說什麼呢,什麼流氓啊?”電話裡傳來楊夢玲氣憤的聲音。
“哎呀,總之就是一可恨的傢伙了。”
“哦,我還不是跟你一樣,前幾天遇到一個yin賊,那傢伙老想佔我便宜,不過昨天被我抓進派出所了……”
“那就好!”楊夢玲的話還沒說完宋思宜就叫了出來:“對付那種人就應該這樣,抓進去關個十天八天的再說,讓他吃點苦頭,讓他知道我們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不是了,我只是懷疑那傢伙和一起車禍有關係,只是現在調查清楚了,根本與那傢伙無關,人也放了,可是……可是那死yin賊現在卻不見了。”電話裡傳來楊夢玲有些失落的聲音。
“夢玲姐,你怎麼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切!我會喜歡他?就一死yin賊,下次讓我在看見他,看我不……”估計現在的楊夢玲也是一臉的氣憤,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哎呀,思宜啊,我現在煩死了,你在哪裡啊,要不過來陪陪我吧?”
“啊?”宋思宜一臉的驚訝,然後才緩緩地說道:“夢玲姐,我……我現在在四川呢,我……”
“你……你怎麼跑去四川了,你去四川幹嘛呀?”
“我……旅遊!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電話費貴着呢。”說完宋思宜就慌忙地掛斷了電話。真是電話費太貴嗎?當然不是,這小妮子只是怕楊夢玲繼續追問下去而已,怕楊夢玲知道自己跟一流氓去了四川,怕自己……哎呀,臉都紅了!
兩萬塊?老子一共就只有兩萬塊,昨天就繳了五千,現在……現在把人賣了也湊不齊兩萬塊!張二毛一臉的沮喪,從辦公室走出來後緩緩地朝收費處走去,可走到窗口前還硬是愣住了。
現在這些人啊,真他孃的太勢利了,一聽說要交費全他媽沒了人影,張萬權那小子如是,劉翠花如是,連宋思宜那小妮子也是這個吊樣!還站在門口假裝接電話呢,以爲老子看不懂。朝,臉都紅了,尷尬了不是!
我的媽呀,現在誰要死肯站出來幫老子一把,肯幫我度過眼前的難關,不管老少美臭,高矮肥瘦,我張二毛都願意“以身相許”,做牛做馬侍候她一輩子!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張二毛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對着窗口裡面的收銀員輕輕地說了一聲:“小姐,我來繳費的。”
“哦。”收銀員緩緩地擡起了腦袋,然後輕輕地問了一聲:“患者姓名?”
“薛家燕。”張二毛誠惶誠恐地說出了母親的名字。
“嗯。”收銀員回頭敲打着鍵盤,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的表情。“你……你還繳費?”
“什麼意思?”張二毛一臉的緊張。
“哦,剛纔已經有人繳過了。”
“啊?”張二毛一臉的驚訝。“繳了多少,誰……誰繳的,沒有搞錯吧?”難道真是菩薩顯靈,難道真是有貴人暗中相助,難道真是要讓我張二毛以身相許?
“繳了五萬,就是……就是門口那位小姐。”
聽完收銀員的話張二毛緩緩地轉過了身子,門口除了宋思宜以外就再沒有別的女人了。我的天吶,看來看人還真不能看外表,多好的女人啊!我張二毛何德何能啊,我……我豁出去了,我要以身相許了!
張二毛一臉的激動,朝門口的宋思宜衝了過去,伸出雙臂就把對方給抱了起來,然後嘴巴狠狠地就吻了下去。一時間七月的天空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一時間七月的天空暖洋洋的,周圍的花草樹木冒出了尖尖的嫩角,樹上的鳥兒……
“喂!你幹嘛呢,傻了啊!”就在張二毛還沉侵在那個夢幻般的世界時耳邊傳來了宋思宜的叫聲,對方正一臉氣憤地站在自己的身前。
感情……感情剛纔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覺啊?難怪我說吻上去怎麼沒感覺呢!
“沒……沒啥。”張二毛一臉的尷尬。“謝謝你啊,宋小姐。”
“切,有什麼好謝的,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
“啊?”宋思宜的話還沒說完張二毛就大叫了出來。天吶,我的媽就是她的媽,這話可好理解了,這意思就是……就是自己真的要以身相許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宋思宜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着,當然臉也紅了大半。“我的意思是我會把你媽媽當成我的親媽媽一般看待。”
“那……那還不是那個意思!”兒媳婦嘛,當然得把婆婆當成親媽媽看待了。
“我……”宋思宜一臉的氣憤。“我懶得理你,死流氓,就知道佔我便宜!”說完宋思宜轉身就朝裡面的病房走去,臉上帶着些氣憤,帶着些淘氣,當然還帶着些羞澀的興奮。
“喂,等等我。”嘻嘻……張二毛一臉的憨笑,其實她也知道宋思宜的意思,只是想逗對方開心開心而已。
“二毛,二毛。”就在張二毛正準備走進病房的時候背後傳來劉翠花的叫聲。
“碎……三嫂?”張二毛轉過了身子,一臉不解地望着氣喘吁吁的劉翠花。
“三嫂,你有事?”原本張二毛想叫對方翠花的,可一看對方身後還跟着個張萬權,所以不得不改了口,稱劉翠花爲三嫂。
劉翠花上前一步看了看病房裡張二毛的母親後把張二毛拽到了一邊,似乎不想讓張二毛的母親聽見,不過她這舉動沒有引起張二毛母親的注意,倒是引起了宋思宜的注意。
哼!搞什麼鬼,還偷偷摸摸的,肯定是見不得人的臭事!宋思宜一臉的氣憤,雖然沒好意思跟出去,但是卻豎起了耳朵。
“二毛,這是八千塊,我……我們家就這些了,你別嫌少啊!”劉翠花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裡的鈔票塞到了張二毛的手裡。
“三嫂,你……”張二毛徹底傻眼了。還以爲人家是躲自己呢,原來是跑去銀行取錢了。好人吶,都是好人吶,我張二毛何德何能啊,我……“我不能要,謝謝你啊。”
“二毛你……”劉翠花一臉的氣憤。“你什麼意思嘛?”
“不是,三嫂,你聽我說,我現在不缺錢,我……我剛纔才繳了五萬塊,足夠我媽的醫藥費了。”說這話的時候張二毛有些心虛,也不知道病房裡那女人聽見沒有,也不知道人家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