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鬆了口氣,唐瑤慢悠悠的下車,直感覺頭暈腦脹,蹲在路邊將頭埋在懷裡。
霍裕下車後給王樂撥了通電話,詢問情況:“你們沒有事吧?”
王樂嘆了一聲:“頓作鳥獸散,個人顧個人了。我已經回市區了,阿萌在我身邊。”
霍裕道:“那就好,你有事兒就先忙吧,不打擾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唐瑤有些難受,於是蹲下身伸手捏住唐瑤虎口處的合谷穴,輕輕按摩起來。
唐瑤感覺好些,想起晚上還沒吃飯,就起身拉着霍裕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少頃,唐瑤喝了兩杯紅酒。就借勁突兀的問:“陳涵和熊超的事兒怎麼樣了?”
霍裕苦笑道:“我告訴涵姐是能拖就拖,能忽悠就忽悠,等熊超這陣子熱度過去,應該就好了。”
“那你跟陳涵的事兒呢?”唐瑤陰陽怪氣的問道。
霍裕臉一紅,被將住了,不知道說些什麼。
唐瑤將身子往他旁邊湊了湊,貼在他耳邊,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小聲說道:“我感覺我…愛上你了,咱們在一起吧。”
如此直白的話,從女生的口裡說出,本就少見。此刻餐廳裡各色的霓虹燈光融在一起。
不同顏色的交織,伴隨着古典音樂的韻律。人性中之最原始之元素,悄悄萌芽。
霍裕感受着旁邊的唐瑤,直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一回頭不小心吻在她臉頰上,霎時間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抱我……”唐瑤忽然開口對霍裕說,眼神迷離,吐氣如蘭。纖細的腰身,微微顫抖的軀體,散發着青春的馬尾辮,嘴脣中呼出的酒香,都令人迷醉。
霍裕抱起醉酒的唐瑤,像哄小孩一樣,慢慢搖着把她哄睡。隨即到吧檯結賬,害怕把唐瑤顛醒,一路上儘量降低速度。
由於沒有唐瑤家鑰匙,於是步行着將她送回自己家中。
霍裕的父母常年在外打拼,所以一直將他一個人留在家中。偶爾陳涵會貪戀他家的軟牀,來留宿一夜。
一進霍裕家大門,躺在他懷裡裝睡的唐瑤便眯起眼睛打量道:“這就是他家啊,好好的院子,怎麼光禿禿的不種點東西?”
等霍裕抱着她,指紋解鎖步入大廳,隨即朝臥房走去。唐瑤心想:“這是要把我帶他家裡,慢慢享用?”
她居然有些許暗喜,但隨即卻失望了。
霍裕把她丟在牀上後,就轉身走了,還順便把門也插上。
唐瑤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說明他人品不錯,不會趁人之危。”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又被打開,唐瑤心想:“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蓋住,原來是怕她着涼,進屋給她送了條毛毯。
霍裕一出門,唐瑤便打開了牀頭櫃的檯燈,開始打量起這件屋子。
粉紅色的歐式牀頭,旁邊倚着兩隻碩大的卡通熊。屋裡有各式各樣的小擺件,個個都精美無比。乳白色真皮的牆面,和天鵝絨電毯連成一片。一個碩大的試衣鏡極其顯眼,傻子都能看出這個房間是女人住的。
唐瑤心想:“這間房間少女風滿滿,不像是霍裕他母親住的。莫非他家裡還有姐姐妹妹啥的?又或許已經和陳涵同居,金屋藏嬌?”
女人就是這樣,掌握了一點線索,就願意無端揣測。繼而開始疑神疑鬼,作妖挑事……
第二天是週六,不用去上學。唐瑤早起後,佯裝什麼也不知道,詢問了一遍霍裕昨晚的情況。
霍裕據實回答,唐瑤又問道:“昨天我住的那個房間是怎麼回事?你們家還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嗎?”
霍裕愣了一下,隨即道:“那是給陳涵準備的,她家離我家挺近的。平常在家火炕睡不舒服,就來我這兒改善改善。久而久之我就給她單獨佈置了一個房間。”
唐瑤頓時惱怒,犯起隔應。心想:“昨晚上要是知道那是陳涵的房間,我還不如滾草地去睡。你霍裕是真傻假傻?她自己家的火炕,從小就睡,有啥不舒服的?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霍裕見唐瑤臉色不好,也明白她生氣了。於是嘆了口氣:“你何必多想呢?你要是總來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也佈置套房間。”
唐瑤冷笑道:“聽你的口氣,還要收個二房啊。你把我當什麼人?別人已經都有的待遇,你還拿出來招待我,可真長心!”
霍裕一皺眉:“我哪裡對不起你了?可別跟我甩臉子,朋友之間要互相尊重。”
唐瑤問:“你難道就一直拿我當朋友?”
霍裕邪笑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樣夠了嗎?”
隨即一把將唐瑤從地上抱起,按在沙發上:“昨天我就有機會,但不想趁你酒醉時,就那樣不明不白的。”
“所以你現在要幹嘛?”唐瑤紅着臉問道。
“寵幸你。”霍裕說着,強吻上去,不留唐瑤絲毫的喘息之機。隨即就勢將唐瑤的外套扯下,僅留下件單薄的T恤在上面。
面對這樣一個渾身散發着青春的美少女,作爲處男的霍裕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想更進一步時,唐瑤猛地推開他的肩膀:“霍裕,我們還小。”
霍裕起身撒開手,笑了笑:“不知道昨天是誰,盼着這事望眼欲穿。怎麼臨了又不敢了?呵呵,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以後別再吃醋了,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年少時的愛情,總是懵懂而真摯,不摻雜其他任何的玷污。是永遠無法磨滅的青春獨家記憶,也是人間世上最美麗的詩篇。
自此以後,唐瑤和霍裕二人的關係愈加親密,並通過拉勾上吊的方式約定此生……
卻說關威自被霍裕的猛虎硬爬山毀容以後,每日裡喜怒無常,因多次頂撞段宏,而被逐出師門。
現在成了無業遊民,天天在c市的幾條主幹道步行街遊蕩。和父母也斷了聯繫,每天靠在車站給人搬行李打雜活爲生。
他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歸結於霍裕。生活雖不如人意,但卻始終沒能忘記仇恨。
每天晚上回到臨時住所,都會不惜壓榨身體潛能,拼命的練功。一天只睡六個小時,吃最廉價的食品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