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趙清怡抱下車,進入縣醫院。
縣醫院大廳裡面人來人往,不過好多人一看到趙文山他們幾人的打扮,那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羣鄉巴佬怎麼還敢來?不是說沒錢不能來嗎?
顯然,這些值日醫生和趙父他們有交集過,不過當他們眼尖地看到林凡那身偷值不菲的衣裳時,立馬又換上了一副嘴臉,並且其中一個大約三十歲,帶着黑框眼鏡的醫生直奔林凡而來。
主治醫生有得紅包收,他當然搶生意了,看到他的行動,其他幾人皆一臉的懊悔,怎麼自己沒早行動。
黑框鏡醫生剛趕到林凡的面前,便聽到了一句冰冷的句子。
“我只和你說一句,如果救不活她,那麼,你的結果,將會是最慘的!”
林凡自然把近處的醫生面部變化給收在眼裡,此時他也不算賬,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來的路上,趙父和清怡她哥都跟他和李冰說了情況,自然的,他對於這家醫院的好感,滿滿的負數。
林凡一句一字,雙眼亮得嚇人,眼中滿滿的血絲似惡魔的雙眼一般,猙獰畢現,讓這名醫生來不及說什麼話,一下子腿肚子直抖。
這不是殺氣,也不是什麼氣,只是爲愛人而憤怒到極點的怒氣。
“知……知道,我會盡力的!”
這名醫生心中狂罵自己倒黴,一邊不得不應付着林凡的怒火!
……
一行四人,靜靜地站在急救室門前,那裡的燈仍在亮着,林凡手上的香菸從沒停過,一隻一隻,過往的值班人員沒人敢說一句,規矩,從來都只是給普通人定的,至於有錢人……
手術室門前的燈一滅!
林凡等人翹首以待地站在手術室門前。
手術室內!
呼!
黑眼鏡醫生暗暗地呼了口氣,終於把那恐怖的傷口處理完了,摘下手套,後面自護士自會把病人推到病房,這不用他操心。
這名醫生一走出手術室,林凡幾人立馬圍住。
“怎麼樣?”
林凡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脣,雙手用力地抓住醫生的手,緊張問道。
雖有點不快,但這名醫生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還記得剛纔林凡那種恐怖的樣子。
“是重度腦震盪,得住院觀察,那上面的傷口我已經包紮完畢,……好在沒傷及到大腦,要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林凡幾人皆背後發涼。
“恩!”
林凡一聽沒事,一把推開這個主臺醫生,直接跟隨着後面推着趙清怡出來的護士進入了特等病房。
等那些護士安置好趙清怡,林凡直接走到趙清怡的身邊。
病房裡,趙清怡一臉嬌弱地躺在那,彷彿是一個天使,隨時會被老天給收走了一般,令林凡的心悸動不止。
他慢慢地蹲下來,雙手緊緊地擒住趙清怡放在牀邊的小手。
“老天也別想收走你,你是我的!”
深情地看着趙清怡那因失血過多而有點蒼白的臉,林凡慢慢地俯身,極盡溫柔地吻了趙清怡一下,只是眼中的淚水,卻一直不停地滑落。
看到趙清怡臉上的淚珠,林凡面色一變。
“清怡,對不起,我不小心弄髒你了!”
有點顫抖地用手,小心地擦拭掉趙清怡臉上的淚痕,林凡的樣子極爲認真。
而特等病房另一邊,剛剛進來的趙父和趙文山兩人皆不敢阻止林凡這有點過於越禮的舉動,錢都是他出的,這麼好的病房得花多少錢啊。
而房間另一位,李冰這一刻的心思很複雜,媽說的難道會是錯的嗎,這世間,真有真愛嗎?
這一刻,李冰不由羨慕起趙清怡起來。
……
林凡居然不在?失蹤了?
隱於一個黑屋子的蔣鮮,慢慢地把手中的電話掛掉。
“看來,得監視一下林氏家人了!”
當他走到黑屋子裡窗戶,看到從福園小區走出的陳強,雙眼眯了起來,“恩?是他,看來他定是去找獵物去了,跟上他,準沒錯!”
思及此,他便快速地返身收拾起來。
……
病房,一旁的鮮花怎麼也掩蓋不了這濃郁到極點的悲傷,兩旁垂落的花瓣似欲在訴說着它們的不忍目睹。
牀前,默默專注着趙清怡的林凡,突然發覺了病房內趙父趙文山以及李冰他們三個,林凡立即站了起來,並不着痕跡地擦掉了臉上的淚珠,然後轉過頭,勉強地笑道,“伯父,來了啊!”
“恩!”
趙父一時也有點尷尬,兩手都拘謹得不知該放哪裡。
“都坐吧!”
一旁的李冰此時不得不充分活絡氣氛的人。
當三人坐下,林凡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伯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面對趙清怡的父親,林凡難得的,臉上沒有露出以往那一絲驕橫之態。
聽到林凡的問話,趙父神色有些疲累,如黑人一般的皮膚開始輕顫,他沉痛地轉頭,看着一旁仍在昏迷中的女兒,淡淡地嘆了一口氣,悲傷地說道,“這都是孽啊!”
“伯父,先喝杯水!慢慢說!”
一旁的李冰見狀,不由把手裡剛沏的一杯礦泉水遞給他。
“嗯,好的,閨女,謝謝啊!”
趙父神色感激地接過,抿了口清水,神色頗爲複雜地想了會,慢慢地開口,隨着趙父的訴說,以及一旁趙文山的添補,整件事情慢慢還原起來。
事情起因緣於半個月前,鎮政府聽說市領導要來審查下面人員的工作情況,這鎮領導爲了鎮城的面貌,便開始派警察驅趕走街串巷的農村婦女,以她們賣烤番薯影響鎮容爲由,進行驅趕。
而她母親爲了替趙清怡籌下一個學期的學費,就和一些人一起和警察打擦邊球,如果事情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是什麼事情都不會有,可是這件事情偏偏到十一天前就發生了意外。
那天,趙清怡母親像往常一樣,和一些人推着三輪車和一些蕃署出門,可是,到了夜裡十一點,都等不到她母親回家,平常,七點之前她母親都有回家的啊。
一夜啊,整整等了一整夜啊,還沒回家,我就去派出所報案了,並通知在外打工的文山還有清怡回來。
在清怡和文山的支持下,淳樸的老阿牛最終硬起腸子,再次來到派出所等通知,這輩子,他們都沒怎麼進過派出所。
報案是報案了,可惜,派出所那懶散不專心的態度,還是惹起了他們一家子的不滿,一到天明趙清怡就瞞着家人去派出所找所長理論了,卻不知道爲什麼,當天中午就被人擡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