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呼氣出拳,倉促下與方勁一個硬碰硬的拳擊,手心隨之一麻,還沒來得及採取下一步措施,便被強勢的方勁再次出腳,一個猛烈的彈抽,重重地抽在肚腹上,女忍者立即悶哼出聲。
“咳!”
但好在女忍者咬牙挺住一口氣,翻掌一拍地面,藉着這一個力道,立即翻身,撤出方勁的攻擊範圍。
“東瀛記住了!”
女忍者一落地,蒙着面的雙眸寒光一爍,兩枚十字鏢被她扣在指縫,隨着話落,手一抖,十字鏢極速飛出。
林凡、方勁見狀,來不及追擊,立即一個躺倒,險險地避了過去,不過這回,她的飛鏢大失水準,可能是剛纔方勁的一腳或者其他。
飛鏢的路線居然沒有弧形,林凡和方勁都很訝異,兩個人的躲避自然也輕鬆很多。
“哼!”
女忍者咬了咬牙,立即破開窗戶,在一地的碎裂聲中飛身輕巧地竄出窗戶。
“不怕死?”
林凡呆了。
就在這時……
“啊……”
一聲短促,像被人卡住脖子的尖叫過後,方勁和林凡相視一眼,隨即跑至窗戶,小心地向下看去。
外面一切靜悄悄的,模糊的燈光下,冰冷的雪地一片朦朧,根本看不出什麼人影。
“這裡,看來得搬了。”
方勁收回頭,轉頭看了林凡一眼,神色沉重地說道。
“恩!”
林凡亦是同意地點了下頭,如果沒猜錯,下一次如果不搬,那迎接自己和方勁的,將是對方的忍者大隊。
“奇怪,這裡發生這麼大的動靜,爲什麼沒人……”
方勁的話還未完,就在這時,一個黑影,不,是兩個黑影,不,是一個黑影馱着另一個黑影,慢慢地走了過來。
看到這裡,林凡和方勁立即傻眼。
這是……
不會又是敵人吧!林凡和方勁兩個轉頭皆互視了下,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心悸,這回,完了……
直到燈光照亮了那個人的相貌,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還算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是一個冷漠的表情。
“是你,霍逸傑!”
林凡見到這個男子,立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機場見到的特工嗎,林凡依稀記得黑盟成員王奇後面的男子,就是他,在半年前,那場震驚全國的劫機事件,他救了言奇。
“霍大哥,你……沒事吧。”方勁此時也反應過來,只見他小心地看了他背上的黑影一眼,問道。
霍逸傑沒有理會兩人,直接把背上的屍體一放,然後直起了身子,平淡地掃了他們倆一眼,才說道,“閃開點,我化屍。”
林凡、方勁這才注意到他剛放下的屍體。
“這是……那個女忍者的屍體。”
“嗯,把檔案交給我吧。”霍逸傑看了兩人身上的傷口,還有周邊那亂七八糟的一切,“這裡的人都被這個女忍者給殺了,你們最好離開這,剩下的,我會通知上面來處理的。”
“恩!”
在林凡的目光下,霍逸傑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個玻璃質地的小瓶子,然後把瓶子裡的水,慢慢地滴在失去生命的女忍者身上。
不過一會,隨着一片嗤嗤的聲音,女忍者的屍體,隨着刺鼻菸霧的升騰,很快化爲一灘透明的化合物。
看到屍體消散,方勁伸手把掉在地上的IX檔案光盤交到了霍逸傑的手裡。
霍逸傑接過,珍重地把它納入懷裡,然後擡起頭,表情平淡地掃了林凡和方勁一眼,“你們快點離開這吧。”
說完,霍逸傑轉身就走,沒有多餘的話。
林凡和方勁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快速地返屋,外理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然後穿了件寬鬆棉衣,除了臉色比較蒼白外,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們受了傷。
一會,兩人各自回屋,收拾起東西集合,一出門,兩人便聞到了外面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好濃的血腥味!”林凡皺了皺鼻子,眼神閃過一絲不適和惱怒,顯然,剛纔那個霍逸傑說的話都是真的,外面的人,都被殘殺了,再次走了一會,忍無可忍的林凡再次斥道,“那個東瀛女忍者,真是不是人。”
方勁雖沒說話,但剛勁的臉上卻是蘊藏着極深的恨意。
出了這片公寓,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快速地朝着北京的西衚衕高速出發。
“說真的,我是一個陌生人,值得你爲我拼命嗎?”坐在出租車內,方勁神色複雜地盯了林凡略有些乾癟的嘴脣,小聲地說道。
“你呢。”林凡聞言轉頭看了他一下,語氣平靜地反問道。
“這是我的職責。”
“我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我愛國,你信嗎?”說到這,林凡回過頭沒再看他,昏暗的出租車內,根本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
方勁聞言搖頭失笑了下,林凡心裡的答案,肯定不是這個,這一點方勁極爲肯定。
“對了,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我們準備搬到哪。”
“隨便找一個賓館,明天再找屋子租住吧。”
“也行。”
然而他們住進賓館躺下休息沒多久,上面便派了人來對他們進行深入的治療,至於上面的人怎麼找到的,看一看現在他們倆所處的地界就知道了。
一個晚上,特別是林凡做了好幾個小手術,尤其是右胸那透背而過的刀傷,更是費了來人好幾個小時,方纔搞定。
第二天一大早,一起身,林凡就感到一種無力般的虛弱,起了幾次,全身都如綁了重物一般,不能自如地走動,無奈之下,林凡只能打電話向公司請了幾天的病假。
身上一身是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休養則是必須的,而方勁,顯然和林凡一樣,短時間內是暫時不能工作了。
自然而然,找租房的任務自然落到上面了。
雖然胸口那處刀傷沒刺到要害,但林凡還是感覺到呼吸系統一種呼吸般的困難,“不會是傷到肺葉了吧。”林凡有點害怕地說道。
方勁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沒說話。
“真是無趣,至少告訴我,我這種傷是死不了的嘛。”林凡看了他一眼,有點小報怨地說道,“什麼朋友啊,真是一個木頭,不會安慰人”
說到這,林凡呆了,木頭……
“怎麼了?”方勁轉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沒!”林凡低下頭,臉上恢復了以前的寂寞,雙眼直直地盯着前面雪白的牆壁,出神着。
眨了眨嘴,方勁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沒再逼林凡。
房間一時陷入了長長的孤靜。
“呼!”
林凡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了一邊的方勁,發現此時的他已經累得睡着了,看來昨天的任務,可是夠折磨他的。
就在這時,無聊之下的林凡起身,輕手輕腳地拿起了邊上的IBM筆記本,返身回到牀上打開電腦,點開了今日的新聞視頻,片刻便帶上了藍牙耳朵,林凡集中精神地盯着屏幕。
視頻裡的地點是北京園林處,此刻正播放着一些畫面,此時那裡,到處充滿着戰火後的殘垣硝煙,還有一堆堆的殘骸以及黑色的血跡。
林凡看到這裡,眼裡閃過一絲波動,回頭看了一眼睡着的方勁,看來視頻裡的地點,就是他們昨晚執行任務的地點了。
就在這時,視頻裡的報道一轉,出現了昨天自己所呆的地方,也就是租房處,此時那裡正聚集着很多消防官兵和警察,只見他們在方圓百米之處,構造了黃色警戒線,攔住了失態中痛哭的人。
很多,很多,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深深的痛苦和畏懼。
關於東環路居民集體被殺事件的報道,請跟隨本臺記者瑤英的現場跟蹤:
“大家好,我是瑤英,我現在所在的地點是胡心路遭遇屠殺的現場。”
很快,視頻鏡頭的準心一轉,轉到一個穿着尼龍服、拿着一個貼有CNTV1字樣的女人身上。
“兇手屠盡公寓方圓百里的人,身上的兇器有十字鏢,但大多人的身上,都是一擊斃命,傷口大多集中在喉嚨,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敵方的特工,要不然,根本不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這時,攝像機的鏡頭再次一轉,很快,林凡但看到了鏡頭裡面是人山人海,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燃燒着一股子怒火,此時看到這則新聞的人,都集體地憤怒了,紛紛要求當局給個說法。
就在這時,鏡頭又一轉,集中在一個衣冠楚楚、表面極其平靜的人身上,“我是北京公安局新聞發言人蘇遜於,對於遇難者及其家屬,我感到萬分抱歉,我在此發表一個聲名:只要調查一出來,我們一定會給廣大的人民一個滿意的交待。”
就在這時,一個記者提出了一個尖利的問題:那麼請問,現場遇害者身體上的十字鏢和傷口,好像是東瀛的武器所爲,請問蘇先生,會不會是東瀛方面的特工所爲。
請問,我們的當局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蘇新聞發言人的臉色一聽到這,當場變了,只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閉口不提半點,再次模棱兩可地說了幾句,便以請關注後續報道爲由,走人。
“哼,一個狡猾的狐狸。”
對於這種溫和派的當官,林凡不知道爲什麼,就只感覺到他們很假,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