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南依興山、巴東而瀕三峽,北倚房縣、竹山且近武當,地理位置奇特而精緻。神農架因華夏始祖之一神農氏在此架木爲梯,採嘗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穡,遂而得名。乃是華夏最富有傳奇xing,最富有神話xing的山林,在這裡有着不爲人知的山林珍禽,更有着數之不盡的奇異藥材。是野獸,更是大自然的天堂。
傳聞,在神農架更是有着野人存在,只不過鮮有人能發現,而且即便是能夠發現,也鮮有人知,因爲神農架的深處,實在是太難進了,即便有着一臺推土機,也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清除那些外圍障礙,再加上那些動輒都是數百上千年的參天古木圍繞成羣,就連一隻野兔想要在深林之中穿行,都是無比的困難。
神農架的神秘與恢宏,遠非人類所能征服,在遙遠的古時候,就有着無數人試圖征服神農架,但是做到的人,只有一個,華夏的始祖之一神農氏。在這裡,更是留下了數之不盡的傳說與神話,至於究竟是不是真的,究竟有沒有那麼多的神秘,就只有天知道了。而且神農架的地勢天險,更促就了這裡註定成爲了一塊人跡罕至,充滿幽密的神聖之地。
自始至終,野人就是一個令人無比關注的話題,但是它的存在與否,以及真實xing,沒人知道。
山林之中,雖然遍地荊棘,但是景色也同樣迷人,山花遍野,草木生香,時而潺潺流水,時而鳥鳴猿啼,在這裡,空氣都是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這就是真正的大自然,天地的瑰秀之地。
陳琅琊跟在神農俊逸的身後,踏過遍地的荊棘,翻山越嶺不知道走了多久,數天是有了,不過卻並沒有休息多久,每一次,安聰琳都是在陳琅琊的背上不知不覺的睡着,等到醒來的時候,或許又是一片高山,巨木遮眼。不過每一次,她都安然的睡在陳琅琊的背上,從不會有絲毫的顛簸。
安聰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睛,看着前方巍峨的大山,瀑布清泉,順流而下,美不勝收,頓時間清醒了不少。
“好美啊!”
安聰琳一臉陶醉,這兩天她也發做過,但是的確比第一次好好的多了,而且每一次陳琅琊都牢牢的將她抱在懷裡,也就並不覺得痛苦了。因爲幸福遠遠比痛苦更多。
“是啊,神農架的景色,的確是冬夏怡人,可是能真正走到這裡,領略神農風情的人,卻沒有幾個。”
神農俊逸笑着說道,能走到這裡的人,即使是那些探險隊,都不太可能,在這裡生存下去的機率都是微乎其微,要知道不僅有可能迷路,而且各種各樣的草藥,有些都是帶着劇毒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黃泉,誰都不敢保證,能一步一個腳印,走進神農架深處。有時候殺死你的,未必就是兇猛的讓你束手無策的狂暴野獸,蛇蟲鼠蟻,都是足以致命的存在,不要小看任何一點小事,如果沒有絕對的經驗跟自信,來到這裡,就等於自尋死路。叢林之中的危機,比起槍林彈雨,更加的可怕,更加要命。
“爲什麼啊?”安聰琳問道。
“因爲他們全都倒在了路上。”陳琅琊說道。
“那——這
裡究竟有沒有野人啊?”安聰琳忐忑問道。
“野人?呵呵,他們只是還沒有完全進化成人類的靈長類猿猴而已,不過稱之爲野人,也不爲過。有些東西,你看不帶,不帶就不存在不代表就沒有。野人的生活,是最無憂無慮的,不過他們也是我們神農氏家族最忠實的僕人。”
神農俊逸笑道。
陳琅琊微微點頭,野人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服從神農氏家族的命令,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一山不容二虎,況且跟神農氏家族比起來,那些野人,真的稱不上是什麼老虎。頂多也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而已。一路走來,陳琅琊都是心驚膽戰,看來這神農架深處,必定又是一番洞天,可是沒有人能欣賞到那絕美的場景。
安聰琳的臉色有些難看,低聲說道:
“沒想奧這裡真的有野人存在。”
“別害怕,有我在,野人也不敢靠進你們的,野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攻擊xing,他們跟我們人類一樣,都是大自然的寵兒,他們會的東西不多,始終還停留在農耕時代,儘管跟我們神農氏家族學習了數千年,但是有些野人,還是無法蛻變成真正的人類,有些野人能夠說出幾句斷斷續續的話,可是大多數還都停留在農耕時代,彼此之間的溝通,都很困難,不過人有人言獸有獸語,也許我們聽不懂的,他們都能明白。只是我們的階級跟層次不一樣。”神農俊逸說道。
“這麼說來,這些野人並不可怕了。琅琊,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安聰琳心中不忍,因爲除了在吃東西的時候,陳琅琊從來都沒有將她放下來過,哪怕是睡覺時候,有時候在背上,有時候在懷裡。安聰琳知道陳琅琊也受了不輕的傷,自己這是給他增加了兩個人的負擔,他的痛苦,可想而知,而且還是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之下,如果是換做平常,她根本不會計較,但是現在,她擔心陳琅琊,她怕他會吃不消。
神農俊逸也是看在眼中,陳琅琊這些天的確很苦,但是卻沒看見他皺過一下眉頭,他的堅持跟毅力,的確讓人不得不佩服。
“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吃點苦還不是正常的?你要是下來走,不到半小時,你的腳下還不都是大泡,走山路也是需要技巧的,我跟神農俊逸都是從小在大山裡長大,你不一樣。”陳琅琊笑道,安慰着安聰琳,他也不想讓她擔心。
“你也是在山林里長大的?”神農俊逸問道,他之前也有過猜測,有些強者未必就一定能夠在山林之中很好的生存,但是陳琅琊卻不然,儘管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還揹着一個大活人,竟然一點也沒有被他落下腳步,而且並沒有用自己去提攜他。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不錯,我從小在大興安嶺長大,只是可惜,進入過大興安嶺深處,卻始終再也走不進去了。俄羅斯與華夏的交界,南北遙相呼應,山林之大,恐怕沒有人能摸得清楚。”陳琅琊說道。
“大興安嶺,我挺家族之中的長輩說過,那裡的神秘,一點也不比神農架少,甚至猶有過之,在大興安嶺深處,說不定就有着更多的野人,或者真正的秘辛也未可知。自古閒雲野鶴一般的奇人,都喜歡隱居山
林,樂乎山水。”
神農俊逸嚴肅的說道。
陳琅琊笑了笑,華夏之大,地大物博,不知道有多少不爲人知的地方。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三兩天吧,形成快,可能在後天下午太陽落山之前就能到,不過越到後面,路越來越難走了,而且這可不是原有的路,每走一次,那些荊棘樹木都會再長出來,所以,當初我下山的時候是自己開闢的路,而回去也要重新找路,所以我也知道朝着一個方向走。”
神農俊逸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什麼時候能到,不過從小在這裡長大,他還是極爲熟悉的。
太陽升起落下,再升起,再落下,不過,他們依舊沒有看到盡頭,沒有看到神農氏家族的鹿鼎山莊。
“這裡有很多野人佈置下來的陷阱,晚上根本看不到,我們明天在繼續前進吧。”神農俊逸說道。他知道現在距鹿鼎山莊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也不差這一晚。
“也好,在休息一晚吧。”陳琅琊說道。
三個人席地而坐,收拾出一塊睡覺的地方,陳琅琊依舊抱着安聰琳,坐在樹上睡着了。越走進深處,山林之中野獸叫聲也就越來越少,因爲會咬人的狗都不叫,而且接近鹿鼎山莊,那些野獸也都不敢太過放肆,雖然都是動物,但是那些真正的兇獸,還是有些智慧的,而且由於野人的存在,也使得鹿鼎山莊周圍,都成爲了一塊真空地帶。
“吼——吼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將陳琅琊跟神農俊逸驚醒,而且安聰琳也是大叫一聲,俏臉煞白,完全亂了心神。這巨吼之聲,的確太過嚇人了,陳琅琊在大興安嶺深處,也見識過真正的兇猛野獸,有的甚至無比高達,叫不出名字,這並不是玄幻小說,也沒有那麼多的進階妖獸,但是在叢林深處,真的有一些讓你遠遠無法預見,甚至無法相信的超大怪獸。緊接着,一聲聲同樣的吼聲,也出現森林之中。叫的讓人心神膽寒。
“可能是野豬羣。”
神農俊逸的臉色,也是無比的凝重,野豬羣,絕對比狼羣更加可怕,那巨大的體形,一旦橫衝直撞而來,就算是一輛卡車,也能掀翻。而且神農架的野豬,體積都很大,但是野豬一般都是單獨行動,像這麼晚了還出現一大羣野豬的現象,着實很少。
“有多大?”陳琅琊問道,他也殺過不少的野豬,在大興安嶺之中,野豬也是很常見的,他殺過最大的,能有五百公斤,一千斤的龐然大物,那叫一個狠辣,尤其是他的衝勢,哪怕是一釐米厚的鋼板,甚至都能撞斷。
“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神農俊逸指了指遠方,映着月光,陳琅琊打眼看去,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鐵青。
十八頭野豬,最大的一隻領頭的,甚至就算是體積,讓人一看上去,都有些渾身發冷,恐怕至少得有七百到八百公斤左右。而且野豬的重量比跟家豬可是完全不同的,野豬基本都是食肉長大的,而且靈活好動,渾身的肌肉。
陳琅琊哭笑不得,這大叢林裡,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這大野豬,拿出去絕對能展覽了。
“這還是豬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