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衝鬆開了手,田得力掙扎着喘了一口氣。馬一衝瞪着眼睛,“你說,那個眼鏡蛇是誰請來的?”
“你不說,我就要你命。”
田得力說了,“當然是劉公子,只有劉公子請得起他們。”
馬一衝一下子想起來,就是那個把他抓進公安局的小個子。
馬一衝問了,這個劉公子是什麼來頭?這個劉公子,大名叫劉運來,是法院的副院長,他的爸爸叫劉飛魚,就是咱們南天市的市長。
馬一衝一下子鬆開了他的手。揚揚手,說了,“快滾,快滾。”
馬一衝放了狼頭幫幫主田得力。
他一個人離開了,他得罪了市長的兒子。這個市長的獨生子爲什麼要和他過不去啊?
馬一衝捏緊了拳頭,可是,又鬆開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有些錢,可是,他能鬥得過這個貴公子嗎?
馬一沖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突然,出現一個穿着黑衣的人。這個黑衣人揚揚手,“馬一衝,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從我們眼鏡蛇中逃走了。你是我們第一次失手的。”
這個黑衣人慢慢解開衣裳,露出結實的胸膛。裡面全是一個個鼓起的肌肉塊。“今天,我就和你憑着真本事一拼高低。”
可是,這個黑衣人僅僅出了一招,就一下子飛起來。
馬一衝追出去。馬一衝追了很遠,他一下子停下來。因爲他的前面出現一羣人,自然是狼頭幫了。兩次栽在馬一衝手裡,田得力心裡的害怕遠遠要大於憤怒。只不過此時身邊還有一羣兄弟,他自然不可能怯場。似乎是爲了壯一壯已經被馬一衝打碎了的膽氣,他不由地大吼一聲,道:“就是那小子,給我弄死他!”聲音很大,引來周圍的人一陣側目。馬一衝細眯着,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微笑。這羣地痞即使再無法無天,也不可能當衆在中醫院門口對自己動手。如今這個社會雖然腹黑,卻還不至於如此無法無天。不過馬一衝並不打算做縮頭烏龜。
他既然敢直接殺到他們的老窩裡,
對田得力出手,便就表示已經做好了和對方死磕到底的打算。像馬一衝這種平日裡溫吞吞,骨子裡卻嫉惡如仇的人來說,一旦你觸犯到他的底線,他骨子裡的那股拗勁便會讓你無法想象。他大步走向這些人,沿途四周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等到了田得力等人跟前,馬一衝開口道:“你趕緊滾蛋,不要擋着我。“平鋪直敘的一句話,沒有一點情緒的起伏。可就是這樣四平八穩的語氣,卻是讓田得力心頭狂跳,忍不住便要主動投降。好在一旁的一個弟兄當即怒罵道:“放你嗎的狗屁!敢欺負我的幫主?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可讓
這羣地痞爲之一怔的是,馬一衝依舊平靜的道:“滾還是不滾?”一羣地痞面面相覷,隨後齊齊鬨笑。眼前這個人是傻子嗎?一身瘦弱,稱起來也沒幾兩肉,居然還一副天真和無辜的表情欺負他們的幫主……你有見過強盜搶了你東西還歸還的嗎?!“你再欺負我們的幫主……”先前最爲兇狠的一個地痞話到一半,猛然朝着馬一衝面門揮出一拳。緊接着,一擊撩陰腿已經呼嘯而至。看他從偷襲出拳到踹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顯然傷在他手裡的人不在少數。
這一招很是陰險,一聲不吭,就偷偷出手。這一招簡直是一個無賴的打法。可是,這種打法有時候有效果。
可這點速度和力量對於修煉了黃金手,得到了化古之力強化身體後的馬一衝來說,無異於是慢鏡頭。黃金手的奇特功效不僅可以不停的提升馬一衝的身體機能和瞬間爆發力,就連五感、精力之類的存在也可以提升。以馬一衝如今的反應速度,別說對方只是一個地痞,就算是一名練過幾年的拳手,也未必能一擊必中。只是,讓馬一衝暗覺不妙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剛剛躲開對方的攻擊,兩個民警便不知何時衝了上來。劈頭蓋臉的,對方迅速將自己的雙手反剪。緊接着,一個走的稍慢的中年民警漫步而來,瞥了一眼動手打人的地痞,冷冷一喝。只見那地痞當即老實乖巧的蹲倒在地,可臉上卻帶着戲謔和姦計得逞的表情。一瞬間,馬一衝腦海裡閃過一絲上當的感覺。這幫地痞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居然擺了一個局,等着自己出現。不用說,將自己制住的這三個民警一定就是田得力的靠山。一股無言的憤怒讓馬一衝血氣上涌,猛然擡頭,卻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怎麼會是他?!”馬一衝心底發苦,暗道這一下子算是栽了。帶隊的民警不是別人,正是仇人——張言國。這個張言國就是上次抓他的人。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馬一衝,不過短暫的驚訝過後,他的臉上便已經泛起了陰沉的冷笑。這個馬一衝,竟然從公安局裡平安出來了。這對於張言國來說,絕對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這幾天他一直爲此耿耿於懷,一直想着法子能夠在遇到馬一衝的時候整頓他一下。現在好了!馬一衝居然自己撞到了槍口上。田得力這小子雖然平日裡不怎麼樣,但這一次算是無意中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只要田得力的人一口咬定和馬一衝當街鬥毆,他便有足夠的理由將馬一衝丟進局子裡去。等到了局子裡,張言國便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眼前這個硬骨頭向自己下跪。這本是一場田得力針對馬一衝的陰謀,卻不想無意中暗合了張言國的心意。這兩人對馬一衝是又怕又恨,難得有機會制住馬一衝,這戲就配合的越發默契和逼真。馬一衝如何會不清楚其中的蹊蹺?只是此刻對方身上穿的是警服,有這件綠皮在身
,馬一衝即使動手反抗,也只能上了他們的當。到時張言國再落他一個襲警的罪名,自己怕是要在監獄裡過日子了。“戲演的不錯,只可惜少了點火候。”馬一衝譏笑道。看着本該爲人民服務的民警成了這羣地痞的保護傘,成了他們橫行霸道的最大仰仗,馬一衝便有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他從來就不認爲這個社會是公平和光明的。但同樣,他也從來沒想過社會會黑到如此地步。一大羣人堵着自己,其中一人動手打人,自己僅僅是躲避一下,連正當防衛都沒進行,便被立刻扣下了一個當街鬥毆的罪名。更甚的是,對方不僅沒對動手的人下手,反到是將自己先抓了起來。這樣的不公雖然早就聽聞了不少,可真到落在自己身上,馬一衝還是有種無法坦然面對的恨意。“少廢話!你們兩個都跟我進局子裡去,等問清楚案情之後,自然會依法處理。”張言國氣勢十足的呵斥了一聲。雙眼對着扣住馬一衝雙手的兩位民警一瞪,兩人當即會意,取出手銬,朝着馬一衝拷去。圍觀的人一陣噓聲,但轉眼就被田得力等人兇狠的目光瞪了回去。明眼人都看清了事情的經過,只是在這個連扶跌倒老人起來都要被判定開車撞人並賠償十幾萬的可笑年代,沒有人會願意爲了一個陌生人而仗義執言。馬一衝鐵青着臉,雙手微微發力,兩名剛纔還反剪住他雙手的民警便已經被掙脫開去。他直起腰身,目光冰冷的一字一句問道:“你確信要冒這個風險?”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幾聲微弱的呼聲。這年頭穿制服的橫過流氓,老百姓遇上了無不是倒黴認栽。馬一衝這一句不輕不重的反問讓圍觀的人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圍觀的人沒少受田得力這些地痞的欺負,平日裡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個人跳了出來,衆人就感覺好似替自己出氣那樣爽快。而張言國這個時候已經是黑下臉來,怒道:“公然襲警,你等着坐牢吧!”說完便一個箭步接過屬下手中的手銬,要親自拿下馬一衝。可就在這時,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馬一衝身後的小平頭突然橫移一步,擡腿便是一擊凌厲之極的鞭腿。蘊藏着恐怖力量的鞭腿瞬間擊中了張言國的腦袋,轟然倒地,橫向滑出去數米之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中醫院門口變得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如果說馬一衝的行爲是襲警,那這有算什麼?衆人一下子懵了!
可是,張言國也不是好惹的,他本身也是一個修行的高手。他揚起一隻手來,轟轟,兩根指頭插出去,兩道閃電直直劈下來,轟轟。
這兩根指頭一下子夾住了這個人拳頭。
指下閃出一道閃光,這一道閃光化成一把長長的寶劍,一下子抵在他的咽喉上。……
馬一衝揚起黃金右手,他的大手發出一道光芒,崩,兩把光芒劍重得撞在一起,崩出一片激烈的火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