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對於陳御風的話,赤九龍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不了玉石俱焚!”
陳御風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斧頭幫衆人,淡淡地說道:“不怕死的,上來!”
以這句話爲***,驚心動魄的戰鬥開始了。陳御風盡情釋放着屬於上古戰刀的氣勢,斧頭幫的成員還未近身便被砍翻在地。一人對戰上百名的斧頭幫精英,所需要的不再是勇氣,而是貨真價實的實力!
赤九龍並沒有參戰,而是在一旁觀戰。看着自己幫中的精英一個接着一個倒底,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苦。人海戰術,終究不是上策。
“你們先退下。”
赤九龍示意幫中的成員退下,看着渾身浴血的陳御風,說道:“你太厲害,我知道就算我們所有人都上,也註定是徒勞無功。但是我斧頭幫可不僅僅就這點實力,你是高手。既然是高手,就要跟高手過招。”
一邊說着,赤九龍拍了拍手說道:“出來吧,這裡有對你口味的高手。”
話音剛落,陳御風便察覺到一股強大的,不明的氣息正在緩緩靠近,不由得緊握住手中的鳴鴻刀。
只見從窗戶外飛入一個黑影,然後一抹寒光直指陳御風的心臟部位。陳御風向後退去,用鳴鴻刀將其擋開,空氣中濺起了一絲火花,可見力道之大!
陳御風站定,看着眼前這位年近三十的男子。相貌說不上是驚豔,但是耐看。神情冷漠,跟獨孤邪殤身邊的殺狂有的一拼。但引起陳御風好奇的是,他的一雙眼神,冷漠,孤寂。陳御風從中看出了一絲的寂寞。可以看得出來,這位男子是一位很孤獨的高手!
“你很強,我會全力以赴,希望你也是如此。”男子說道,語氣冰冷,但陳御風卻可以聽得出當中的火熱。
“他叫孤劍,從出道至今未曾一敗,非高手不出手!好好享受他的恐怖吧!”赤九龍笑着說道,畢竟孤劍是他花了大價錢才請來的。
“未曾一敗?有趣,我就姑且當你是獨孤九劍吧,我也很久沒跟高手過招了。”陳御風面帶笑意,他心中的戰意也是蠢蠢欲動。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但當劍道入了孤獨的地獄時,一切的本質就變了。劍走偏鋒,孤劍走的是一條孤獨的道路,高處不勝寒。他渴望一位可以畢生爲之追隨的對手,這是一代劍客的信念。
“當!”一聲龍吟響起,孤劍手中那把古劍尤爲引人注目。
“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盧。陳御風,你說湛盧跟鳴鴻,哪個更勝一籌呢?”孤劍愛憐地看着自己手中這把古劍,輕聲說道。
“傳說湛盧既是一把劍,又是一雙眼睛,無時無刻在注視着君王的一舉一動。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孤劍,你雖然孤獨,但還是註定會在君王之側,我很感興趣!”陳御風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讓一旁的斧頭幫衆人喘不過氣來。
孤劍一聽這話,氣息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穩,冷冷地說道:“湛盧雖爲仁道之劍,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偏不信這個邪!接招吧,陳御風!”
看着向自己飛射而來的孤劍,陳御風喊道:“來吧,讓我來粉碎你這一信念吧!”
一刀一劍,在凝固的空氣中蹦出了火星,餘波頓時將周圍的桌椅邊緣切碎!赤九龍和和斧頭幫的成員退到遠處,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
兩人對了十幾招,誰也佔不了對方的便宜,孤劍退到一邊,有些疑惑地對陳御風說道:“你不適合用刀,爲什麼還要如此執着。”
陳御風向孤劍揮出了一道刀氣,但被孤劍擋下。
“因爲劍是君子,但我不想做君子,僅此而已。”
孤劍一劍擋開陳御風來勢洶涌的攻勢,質問道:“爲何?”
“當君子,太累。”
陳御風手中發力,鳴鴻刀朝着孤劍一劈而下。“嘭!”孤劍用湛盧擋住,但強大的力道將他的雙腳滲入地板!地板碎裂,孤劍嘴角流出一絲血跡,原本一雙孤寂的眼神,在此刻已經變得熾熱。
“太累嗎?也是,劍道向來就是一個孤獨的道路。我知道你還沒有盡全力,我很好奇你的極限在哪裡?”孤劍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這是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
“手裡握劍,註定不能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刀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毫無顧忌地用來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想到那兩張苦命的笑臉,陳御風心中頓時泛出無盡的酸楚,手上用力,將孤劍一刀彈開,然後一腳踢飛。
孤劍撞碎了幾張桌子,吐了幾口血,一臉驚訝地看着陳御風。陳御風將鳴鴻刀橫在胸前,冷聲道:
“我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一語石破天驚,包括赤九龍在內的所有人都驚住了,他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陳御風這句話的分量,是何其地沉重!
“哈哈!”孤劍踉蹌地站起,哈哈大笑。
“陳御風,你今日若能勝我,我便一生呆在你左右!”
孤劍的這句話同樣令人震驚,如此一位高傲,孤獨的劍客,竟會侍他人爲主,真是不可思議。
“好,一言爲定,這場戰鬥,你輸定了!”陳御風一掃剛纔心中的陰霾,運起內力灌入鳴鴻刀內,然後一刀橫掃而出:
“吃我一招,鳴鴻三式第一式:鳴鴻斬!”
看着這道朝自己撲面而來的強大刀氣,孤劍青筋暴起,手中的湛盧紅光閃耀。
“擋!”孤劍硬生生地將這道刀氣接下,其餘未散的刀氣將地板切出幾道裂痕,周圍瓷磚盡皆破裂!
鳴鴻三式是陳御風在閒暇的時候研發出來的,一招比一招強悍,練至極致,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好強力的一招,陳御風,你的實力真是讓我吃驚!”看着自己身上被刀氣餘波割出的幾道傷口,孤劍不由得讚道。
“彼此彼此。”陳御風欺身而上,絲毫不給孤劍喘氣的時間。
“我,今晚不能敗!”孤劍也是迎了上去,他有着自己的傲氣,既然誇下了海口,就肯定要去實現它。但是孤劍不甘心,湛盧雖爲仁道之劍,但卻又怎會甘心屈身於他人的門下?
……
在距離斧頭幫總部不遠處的草叢裡,這裡埋伏着上百名手持砍刀的漢子。這羣人都是御天門的精英!
此次行動由姜明和薛貴帶隊,至於展炎俊,則是負責斷後。“小貴子,門主進去斧頭幫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姜明有些不耐煩地對薛貴說道。
“胖子,要淡定,我們門主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碰上了什麼棘手的事,脫身還是可以的。我們要相信我們的門主。”薛貴淡淡地說道。
“知道知道,我也是挺敬佩我們門主的。不過話說回來,怎麼周圍一名斧頭幫成員也沒有?難道埋伏起來了?”姜明疑惑地說道。
“我派弟兄們去查過了,的確是沒有人,可能都聚集在別墅裡了吧。”薛貴聳了聳肩說道,他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姜明總感到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
在距離別墅不遠處的一個茂密的樹林裡,一雙紅色的瞳孔正注視着這一切,在他的身後,站着數十名黑衣人。他們,都是黑夜裡的殺手!
“怎麼樣,都處理好了嗎?”擁有紅色瞳孔的邪氣男子問道。
“回稟少主,那羣雜魚都處理乾淨了,不得不說,少主的這一枚棋子真是養育了不少的廢物!”身旁一位渾身上下都充滿煞氣的冰冷青年說道。
“錯,不是養育,是圈養!OK?”邪氣男子說道,身上散發着比冰冷青年還要強烈的煞氣!
“是,屬下知錯了,是圈養!”冰冷青年連忙說道。
邪氣男子的紅色瞳孔此時更加的妖豔,如血一般,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只見邪氣男子用手指着那幢別墅,有些病態地說道:“古往今來多少梟雄是自焚而死的,今晚就讓他們兩敗俱傷,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最後,嘿嘿,一把火燒了!”
邪氣男子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魔鬼總是會做出超乎常人想象的事!這就更加地令人所不齒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