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風這邊的戰事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現在僅存的便是冷傲天和雲飛渺這邊的麻煩。
話說冷傲天和雲飛渺在和黑子與墨子的交戰中逐漸處於下風,身爲端木家族的頂尖力量,實力自然不言而喻。
“黑色狂想曲!”
高強度的戰鬥讓冷傲天開始出現了疲憊的神色,當即再次使出自己的殺招。墨子見狀,手中的寶鐗綻放着紅光,朝冷傲天揮去。
“碎響!”
強烈的熱流轟踏了周遭的牆壁,就連一旁觀戰的端木思淼也受到了波及,接連後退,心中震驚。
一口鮮血噴出,冷傲天有些乏力地杵劍而立,心中對於墨子能接下自己的攻擊而感到吃驚。至於墨子也同樣受了不小的傷害,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流下的鮮血證明了這一點。
“傲天!”
冷傲天的受傷讓在一邊和黑子纏鬥的雲飛渺不禁驚呼出聲,他還從未見過冷傲天如此狼狽的模樣!
不過一瞬間的分神往往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雙手持銅錘的黑子抓住這一時機,一個飛速旋轉所形成的小型龍捲籠罩住了雲飛渺,上面所傳來的力道令雲飛渺駭然。
嘭!
就算雲飛渺倉促使出聖之矛也無法抵擋這招,被幹脆利落地轟飛出去,鮮血如血紅的瑪瑙般劃出一道弧線。
“咳咳!”
雲飛渺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咳出幾口鮮血,全身好似散架一般,對方的強勁與難纏超乎了他的想象。
“唉,何必呢,那個陳御風到底有何魔力能讓你們這樣的血性戰將如此地死心塌地?甚至還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見兩人這執着的樣子,端木思淼不禁嘆氣道。
冷傲天穩住身子,冷冷地回答道:“抱歉,我們並沒有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墓地,也沒有生出向你們認輸的念頭,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將會指向我們!”
“傲天,別和他們說這麼多,這幾個白癡是不會明白的!”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云飛渺還是一副唯我獨尊的霸氣。
端木思淼搖了搖頭,既然這兩人如此執迷不悟,那麼也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今晚這兩人都得死!
黑子再次動了,雲飛渺傷的比冷傲天要重,他有義務先讓雲飛渺徹底消失,畢竟對方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沒必要再拖延下去。
“重破式!”
巨大銅錘“盯緊”雲飛渺,以極快的速度重擊在雲飛渺身上,雖然雲飛渺急忙用****來抵擋,但還是被擊飛出去。
“噗!”
受傷極重的雲飛渺一口血噴出,那一下讓他感覺五臟六腑幾乎移位,如果沒有真氣來支撐的話,剛纔那一下自己必死無疑!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乖乖受死的話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黑子冷笑道。
“呵呵,可笑,我雲飛渺自打那日跟隨門主起,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我並不認爲自己會死在你手上,你還不配!”雲飛渺不屑一笑,握緊了手中的****。
“這是我最後一擊了,受死吧!”
雲飛渺那“大言不慚”的話讓黑子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在自己絕對的優勢下,雲飛渺竟然還敢如此出言不遜,這簡直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冷笑一聲,黑子怒聲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受死?就用這一招解決你!”說着,黑子再次使出了剛纔那一招,只不過將大量真氣蘊含其中,威力更爲巨大。
“要死的是你!”
雲飛渺低吼一聲,握緊****,將全身的真氣灌注於其中,目光冷峻,心中不由得涌現出當年那段恥辱的時光。
“死吧,千里一線!”
憤怒使雲飛渺攻擊力大漲,黑子只來得及看到一條白色細線以驚人的速度從自己身體穿過,連一滴鮮血也沒有帶起,而自己身後的牆壁上則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洞。
“嘔!”
忍不住一口鮮血涌出,黑子震驚地看着自己心臟部位不斷涌出的鮮血,意識逐漸模糊,而云飛渺則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彷彿從未移動過似的。
噗通!
黑子重重倒地,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爲何就這麼輕易死去,他死也不明白!
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端木思淼,明明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明明馬上就能幹掉雲飛渺,但卻沒想到被一個將死之人給翻盤,這簡直是上天在跟他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端木思淼臉色有些扭曲,他很清楚黑子的死意味着什麼,這對於端木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幹得好!”冷傲天見狀,不由得誇讚道。
“混蛋,老子殺了你!”
墨子憤怒了,掙脫冷傲天的糾纏,上來就要和雲飛渺死鬥,他知道雲飛渺此刻肯定已經是油盡燈枯。
“鬥!”
忽的,外獅子印擊中了墨子,將其給擊退,一個面帶微笑的俊逸青年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想要動本少爺的人,是不是嫌得命長了?”
此人便是陳御風!
“門主!”陳御風的到來讓冷傲天和雲飛渺又驚又喜,他的到來意味着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陳御風!該死,你竟然還活着!可惡啊!”陳御風的出現讓端木思淼既憤怒又驚恐,他可以想像得到今晚的結局將會是如何。
墨子吐出一口鮮血,畢竟在和冷傲天的戰鬥中他已經受傷不輕。緊咬牙關,恨聲道:“混蛋,你竟然敢殺死黑子!”
墨子和黑子從很小的時候便呆在端木家族,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擁有很深的友誼,黑子的死對墨子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雲飛渺勉強站穩身體,冷笑道:“勝者爲王敗者寇,這是生死之戰,他死了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陳少爺,你殺我端木家的人,可想過後果?”端木思淼冷冷地說道。
陳御風不屑一笑,說道:“那又如何,他們既然敢對本少爺的人動手,就該付出代價!你也是一樣,端木思淼,不要逼我現在就殺你!”
可惡!
端木思淼很不甘心,但目前“敵強我弱”,硬拼的話只有死路一條,爲今之計,只有走爲上策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陳御風,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華夏大學本少爺就不回去了。哼,我們走!”
說着,端木思淼便叫上憤怒不已的墨子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裡。既然已經撕破臉,那麼就日後再見真章吧!
陳御風搖了搖頭,對已經疲憊不堪的冷傲天和雲飛渺說道:“今晚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耗費了不少的精力,需要恢復。”
冷傲天和雲飛渺沒有說什麼,他們此刻也已經不堪重負,尤其是雲飛渺,幾乎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心中一嘆,陳御風不禁望向了醫院遠處,他總覺得今晚的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與此同時,在這家醫院的不遠處,有一股勢力正在蠢蠢欲動,對於他們來說,對付已經受傷了的獵物無疑是一件很輕鬆的活,他們便是由阮天縱所率領的洪門子弟。
“奇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動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阮天縱心中有些納悶,並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他甚至覺得那些日本忍者已經全軍覆沒!雖然事實便是如此。
“堂主,屬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就算那幾名忍者失敗,也不應該這麼久都沒有動靜,是不是陳御風那小子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正在等我們入套?”一名親信對着阮天縱低聲道。
阮天縱覺得親信的話並不無道理,當即打定主意離開這裡,畢竟他這次帶了兩百名洪門子弟,如果他們出了差錯,就算他身爲東區堂主也不好交代。
不過正當他們要開車離開醫院的時候,一陣冷風忽然吹起,伴隨着路燈那昏暗的亮光,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堵在了衆人的車前,彷彿幽靈一般詭異。
“什麼人?竟敢擋住我們洪門的車!”還未等阮天縱開口,一名洪門子弟便厲聲喝問道。
“洪門?那就沒錯了,雖然沒有少主的允許,但我還是喜歡獨來獨往。”黑影開口了,按他的說法,似乎要來找洪門的茬。
說着,還未等洪門的人反應過來,黑影上前,一拳打碎車窗,然後一用力,竟將整個車門給撕裂,並抓住阮天縱的衣領,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將其拽出,扔向了一旁。
這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讓所有人都傻了眼,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粗暴之人,而且還敢對洪門的人動手。
“該死,你是誰?”阮天縱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他也看出了此人的不凡。
等衆人定睛一看,只見是一位揹負古劍,身形俊朗飄逸,面容俊俏的青年,並且還擁有一紅一藍的雙瞳,看上去詭異至極。
“堂堂洪門東區堂主,不會只是花架子吧?”異色瞳青年淡淡的說道。
“混蛋,竟敢對堂主和洪門不敬,老子劈了你!”
一位洪門子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舉起砍刀朝着青年腦袋砍去。青年面露不屑之色,雙指夾住砍刀,然後身軀一抖,直接將砍刀給震成碎片,隨即一腳踢飛這名洪門子弟,將其重傷。
所有人都呆住了,這等身手簡直是神乎其技,就連阮天縱也是震撼不已。
阮天縱示意所有洪門子弟下車將青年包圍住,接過遞過來的大砍刀,怒聲道:“雖然你實力很強,但我阮天縱也不是吃白飯的,不會任你欺辱。報上名來,好給你留一條全屍!”
“你太高看自己了,不過也好,反正都是找樂子,我就告訴你我的名號吧。”
青年扭了扭頭,輕描淡寫道:“在下龍門赤龍使楚鳳歌,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