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的肅殺之氣驚起了鳥兒的離巢,在陳御風恐怖的實力下,神武軍的成員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尤其是申屠家殘存的衛士,那雙瞪大的雙眼彷彿是在訴說着無法言喻的悲涼。
鳴鴻刀下,衆生平等!
拓跋昊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與騷擾,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如果不是神武軍的糾纏,他或許很早就被陳御風給結果了,面色蒼白的他才真正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來到牧子辰身邊,拓跋昊臉色難看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這小子屠光我們所有人?”
牧子辰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放心,其他人很快就會過來支援,只要我們撐到那時候,就算成功了。”
拓跋昊點了點頭,現在神武軍的問題就是太過分散,如果都集中在一起的話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祁元正已經和宇文金血戰起來。狀態要好上一點的祁元正不停地揮舞着宣花斧,讓宇文金疲於招架。宇文金雖然想要還擊,但卻心有餘力而不足。
“斬!”
棕色真氣在宣花斧的刀鋒上形成一個半月形的利刃,然後祁元正怒目着對宇文金砍了下去。宇文金吃了一驚,雙手握住長戟的手柄,向上用力一頂。
砰!
宣花斧正好砍在剛纔廖啓文所斬出的豁口上,整根長戟頓時崩爲兩截,剩餘的氣勁狠狠地在滿臉絕望的宇文金身上炸開。
凌空噴濺出鮮血,宇文金被祁元正劈飛了很遠,在落地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無力起身。神武軍的人都呆了,宇文金身爲古武家族的人,一身實力雖然算不上絕頂,但也算是高手,但沒想到竟然會栽到兩位年輕男子手裡!
“嘿嘿,乾的不錯。”陳御風很欣慰,祁元正的實力肉眼可見地提升,廖啓文也是如此。
拓跋昊和牧子辰面面相覷,宇文金竟然被打敗了,而且敗得這麼慘。看着祁元正朝重傷的宇文金一步一步走去,兩人開始焦急起來。
“想過去?沒那麼容易!”陳御風攔住了他們的腳步,殺掉宇文金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讓他們打斷呢?
面對陳御風的兇猛進攻,拓跋昊和牧子辰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救援,神武軍的成員雖然悍不畏死地上前,但是仍舊沒有奈何對方。陳御風鳴鴻刀一個急突,拓跋昊便被擊飛了出去,嘴角溢血。高舉鳴鴻刀,陳御風一記鳴鴻斬斬了下去。
牧子辰一躍跳到拓跋昊前方,雙手握着長劍奮力劈碎了金黃色刀氣。但陳御風的動作很快,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他面前,早就結好的內獅子印在他胸前炸開。
一口鮮血噴出,牧子辰倒退數十步不止。陳御風的凌厲手段讓他難以招架,論實力,他還差的很遠。
與此同時,祁元正已經高舉宣花斧,朝着宇文金就要力劈而下。宇文金睜大驚恐的雙眼,重傷的他只能靜等死亡的降臨。
“滾回去!”
異變頓生,兩把雙刀出現,將祁元正給打飛了出去。一位風韻猶存的女性出現在宇文金面前,怒視着對方。
“丁秀蘭來了,這太好了!”看到她和身後的三百名神武軍成員,牧子辰和拓跋昊大喜。丁秀蘭的到來,也就意味着其他人也不遠了。
祁元正勉強起身,面色凝重地看着對方。如果不出所料,她應該也是神武軍的一個隊長。從剛纔的碰撞來看,現在這個狀態的他不是對手。
“我說你們也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脫離大部隊,難道申屠河的教訓還不夠?”丁秀蘭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不滿的訓斥道。
牧子辰他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道:“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檢討。話說現在就你一個人來嗎?其他人呢?”
“當然不是,我也來了,其他人應該很快就會趕到。”一位面色微紅,有着丹鳳眼和長鬍須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握着一把關刀。
“青龍偃月刀?”陳御風看着他的那把關刀,不禁驚訝道。
關海面色複雜地看了陳御風一眼,嘆道:“不錯,這把正是十大名刀之一的青龍偃月刀。在下關海,乃武聖關羽的後代。”
“哼!”
陳御風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武聖關公的後人,難怪擁有青龍偃月刀。不過堂堂武聖後人,竟然會和神武軍同流合污,還真叫人失望。”
面對陳御風的譏諷,關海嘆息道:“我別無選擇,而且我們之間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談不上什麼同流合污。難道你們御天門就是一支正義之師嗎?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陳御風倒是沒想到關海有這般見解,不免得對關海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拓跋昊看着兩人好像朋友一樣在說話,心中甚爲不滿,冷冷地對陳御風說道:“陳御風,現在除了被你殺掉大半的申屠家和我們神武軍一百多精英外,我們現在人數全部加起來有一千六百多人,你們怎麼跟我們鬥?”
看着不遠處祁元正擔憂的眼神,陳御風冷笑道:“我還真是被你們給小看了,拓跋昊,你不會覺得我沒有留後手吧?”
說着,在拓跋昊驚訝的眼神中,陳御風拍了拍手,高聲呼喊道:“千刀堂的兄弟們,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話音一落,頓時從周圍涌出近千名身穿御天門服飾的幫衆,其中還有小鼠和白石等人,很顯然就是千刀堂的成員。
“嘿嘿,這裡這麼熱鬧,要不是門主你的命令,我小鼠早就殺過來了!”小鼠來到陳御風身邊,嘿嘿笑道,然後叫人將重傷不能戰的廖啓文攙扶起來。
陳御風無奈地搖頭,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殺個痛快了。不過要記住,在我說撤的時候你們一定不要戀戰。”
“是,遵命!”白石和小鼠恭敬地說道。
看着陳御風那邊忽然多出了近千人,神武軍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牧子辰面色凝重,皺着眉說道:“還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不過單憑你們近千人恐怕還不能贏過我們神武軍。”
“試試就知道了。”陳御風不置可否,他今天來不是爲了消滅神武軍,而是爲了將其重創,順便幹掉幾名隊長。
牧子辰臉色一寒,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開戰吧!”
這便是信號,雙方當即血戰了起來。白石和小鼠兩人來到一臉驚喜的祁元正身邊,笑道:“這個瘋婆娘就交給我們吧,你先在一邊休息一下。”
“你們兩個找死!”聽到兩人叫自己瘋婆娘,丁秀蘭簡直是氣炸了肺,揮舞着雙刀就和兩人交戰起來。
“關公戰技!”
關海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青龍偃月刀舞得虎虎生威,每一式都帶着破風之氣,和陳御風硬碰硬。受了傷的牧子辰和拓跋昊則在一旁進行輔助,讓陳御風煩不勝煩。
左手畫圓,一股輕柔之力產生,拓跋昊的拳勢被融入其中,然後一記太極推手反彈回去。拓跋昊口吐鮮血,他的蠻力根本就撼動不了陳御風的太極。見此一幕的牧子辰心中膽寒,陳御風這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感覺到了極度危險。
關海沒有去管受了傷的拓跋昊,而是全神貫注地和陳御風對碰。但讓陳御風不解的是,關海每一招雖然氣勢兇猛,但卻並沒有蘊含殺氣,很顯然對方是在保留餘地。
在陳御風詫異之時,旁邊的神武軍成員也圍了過來,他們將陳御風定爲了必殺目標,至於其他人還可以放放。雖然不少人被千刀堂成員擋住,但實力強悍的神武軍並沒有被拖住很多,反而有不少人朝陳御風殺來。
腳踩幻影步,神武軍頓時失去了陳御風的蹤跡。手起刀落,幾名神武軍的成員霎那間被割破了脖子,噴着鮮血倒地而亡。
神武軍成員怒焰熏天,瘋狂地對陳御風進行圍殺,尤其是申屠家的衛士,更爲兇狠。不過陳御風怡然不懼,衝入申屠家衛士中大開殺戒,縱使身上被鋼刀劃出血痕,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鳴鴻之怒!”
三道巨型的金黃色刀氣怒劈而下,數十名申屠家衛士頃刻間死於非命,還有不少神武軍成員吐血倒退。牧子辰怒吼着,攜帶着一道狹長的劍氣襲來,配合神武軍的圍殺企圖封死陳御風的退路。
陳御風面色一寒,鳴鴻雙斬使出,劍氣崩碎,牧子辰吐血暴退,數名神武軍成員死於非命。忽然感受到背後的疼痛,陳御風眼中閃爍着寒芒,一道突刺擊穿了那名傷到自己的申屠家衛士,並且波及到了身後的人。
“該死,都給我殺了他!”拓跋昊憤怒的叫道,接二連三地被陳御風所傷,拓跋昊覺得自己臉面都被丟光了。
“殺我?哼,先送你上路!”
陳御風冷笑,踏浪飛燕施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拓跋昊面前。手上金色光芒迴旋,者字形成。拓跋昊大駭,趕忙雙手交叉,試圖抵擋,但是陳御風的內獅子印已經重重擊打在他的手臂上。
只聽見“咔擦”一聲,拓跋昊的雙臂骨骼斷裂,無力地垂下。沒有等拓跋昊呻yin出聲,陳御風的右手已經死死按在他的腦門上,金光迸發。看着拓跋昊那驚恐的表情,陳御風嘴角泛起一絲邪笑,不屑道:“解開一切困擾——四印會,皆!”
砰!
額前炸開,鮮血混雜着白色噁心物四處飛濺,拓跋昊身子狠狠撞在樹幹上,差點將其撞斷。而後拓跋昊重重倒地,彷彿失去力氣般渾身癱軟,生機全無!
這一下,便是秒殺!
拓跋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