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連忙安慰媽媽:“媽,別擔心,車裡是我的幾個同學,不是壞人!對了,你讓大家都趕快回家吧!這些人打到後面,恐怕會誤傷你們的!”
葉母也是連忙點頭:“是啊,我現在就叫他們回去,這些人打架太可怕了,萬一打到我們,那就壞了!”
掛斷電話以後,逗留在小區門口的幾十個居民,很快,都被勸了回去。
“大腳哥,老實交代,這些城管,是不是你召喚過來的?”
唐馨興致勃勃的問楚南,楚南笑了笑:“找個朋友幫了個忙而已,也花了點錢,對付張發財的拆遷隊,就要以暴制暴,否則給不了他深刻教訓。”
林小涵擔憂的問道:“那,那會不會出事啊,畢竟是幾百人在大街上打架,會不會牽連到葉凝她們!”
坐在林小涵和楚南中間的葉凝,聽到了林小涵的話,不由低下了頭,眼睛之中,悄然的閃過一絲感激。
王伯呵呵一笑:“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情的,張家的拆遷隊如果有背。景的話,這些城管只會更不好惹,這個事情到後面,也就是個私了。打架的人是他們,最後有麻煩的也是他們,牽扯不到別的人。”
車裡的人都鬆了口氣,王伯對楚南笑着說:“董事長把小姐交給你保護,真的沒有看錯人啊,楚南,這麼有本事的年輕人,我這輩子,除了你,沒有見過第二個。”
楚南哈哈一笑:“王伯,那你跟林叔說說,加工資啊,哈哈。”王伯開懷大笑:“加,怎麼不加!我們集團裡,很多沒本事的人工資都比你高,王伯我心裡,也不是很舒服的。”
外面天寒地凍,車裡溫暖如春,幾個人說說笑笑的,看着外面一羣人打架。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如果一般人打架的話,現在早都結束了,唯獨這兩夥人,打到現在,不僅沒有疲勞,反而比剛開始更加激烈。
“一小隊,滾後頭,喝水休息!二小隊三小隊,頂上去,四小隊五小隊,兩邊包圍,老子人比他們多,吃虧的是這些土鱉!”
楊威大吼大叫着,一隻眼睛早就腫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條腿也被打傷了,走起路都一瘸一拐的,但是依舊在即請無比的指揮者,臉上更是洋溢着激動的神色。
城管們在指揮之下,包圍住了拆遷隊,乒乓的一頓幹,漫天都是橡膠棒在抽打,很多人都因爲各種原因丟了手裡的武器,這會兒早就和人近身的撲打了起來,地上除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還有十幾對,相互糾纏在地上扭打。
“媽的,看不起娘們嗎?老孃是從東北過來的老孃們!漢子那都是一打二的,你們這些雜碎,還不夠老孃收拾的!”城管大軍中,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城管,一橡膠輥撩翻一個搖搖欲墜的拆遷隊員,自己也差點倒下去了。
“春花,你後頭休息去,該是雪姐上場的時候了!”後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東北老孃們乾脆的被人架到後頭去休息了,隨後,一個臉上帶着鴨舌帽蒙面的窈窕女子,帶着一隊毫髮無傷的城管,一下衝了出去。
“打,給我打!照着臉抽!這些專門拆房的王八蛋,雪姐早就看他們不爽了!”女子大喊着,躲在一羣人後頭,指揮者,自己則抽冷子衝過去,一橡膠輥抽在一個拆遷隊員的小腿上,抽的拆遷隊員嗷的叫了一聲,小腿抽筋的倒在了地上。
現場一片混亂,打到了這個地步,拆遷隊員已經打不動了,前前後後上百人受傷,剩下的人正在被幾百號城管圍毆。
隨着一片大聲的叫罵聲,雙方逐漸的停了手,相互戒備的退讓開來,受傷掛彩的城管被戰友拖到後面簡單包紮,拆遷隊掛彩的就慘了,一半的都傷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半條命了,自己都顧不來,哪有那閒工夫顧別人,只能任由掛彩的在地上打着滾的喊痛。
張發財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工程車的前頭,看到了面前的場景,雙腿一軟,差點沒給跪在地上。
他媽的,這羣城管,戰鬥力咋這麼強呢?這下可壞事了!張發財欲哭無淚,心裡那叫一個蛋疼,今天拆不了小區,還被人痛打一頓,回去以後,自家的老頭子估計也回來了,到時候自己肯定要被罵了。
“張發財,你他媽不是叼的很?你再給老子囂張一個,尼瑪的?”
楊威一瘸一拐的走到路中間,朝着張發財破口大罵,要是腳沒事,估計他都能跳起來了。
張發財這會兒火氣也大的很,膽量很足的走到了路中間,也跟着叫罵了起來:“孫子,老子今天是人手沒帶夠!以多欺少,算啥英雄好漢!要不要找個時間,咱們再幹一場?操!”
楊威即便足夠二,這會兒也被張發財嚇了一跳,這他媽就是個神經病啊,幾百號人械鬥,事情還不夠大?你還要來一場?麻痹的,你要打,老子還真不敢打了。
看着城管大軍後頭,一地的傷病員,楊威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張發財,就是個二百五啊。
“少在那廢話,輸了就是輸了,老子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哪有那時間和你這小屁孩窮折騰?今天你服不服?不服氣,老子把你剩下的人,一鍋端了信不信?再打斷你兩條腿,讓你在醫院躺半年!”楊威凶神惡煞的威脅了起來。
張發財被嚇了一跳,嘴脣哆嗦着不敢說話了,這羣城管還剩下了幾百號人呢,再打一次,自己就真的全軍覆沒了!
“收拾一下,準備撤!”張發財蔫頭蔫腦的,指揮着手下,隨後自己艱難的爬向一個挖掘機,準備坐到駕駛座,外頭可冷了!
楚南眼睛微微一眯,咋,這就要走啊,那不是有點便宜你了?
楚南再打電話給楊威:“楊威啊,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路邊一違章建築啊?”
楊威經過楚南一提醒,立馬反應過來是咋回事,大呼小叫的喊道:“那個……誰誰誰,小雪!你帶剩下的的兄弟過去,看看那邊那個違章二層建築,給哥幹掉它!”
蒙着面巾的女孩興奮的答應了一聲:“知道了表哥!”說着姑娘大呼小叫的招呼了上百號人,跑向了來路的方向。
來的時候,張發財的拆遷隊可都是精神飽滿,爬在工程車上過來的,這會兒一個個走路的力氣都沒了,自然爬不動了,張發財只能去聯繫車,工程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繼續開着最低功率堵在馬路上。
“啊,好一棟違章建築啊,拆,拆,拆,給雪姐我拆掉!”
兩百米開外,女孩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嚇了楚南一跳,這可是兩百米距離啊,而且還有這麼多機器的轟鳴,這姑娘的聲音咋能傳過來呢,這尼瑪的不科學啊?!
可是女孩的聲音就是清晰的傳了過來,穿透力和聲音辨識度大的可怕,楚南遠遠看見,一羣城管制服的人,螞蟻搬家的把整個房子圍起來了。
楚南再次拿起了電話:“楊威啊,你叫那個姑娘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然後威脅這些工程車,集體向後轉,推掉丫的,這不簡單省事嗎?”
楊威大喜:“對啊,我咋沒想到捏?”掛斷電話以後,他對着一羣工程車司機大吼大叫,又是威逼又是恐嚇,嚇得一羣開車司機差點尿了,這些城管太可怕了,尼瑪的我們還是乖乖辦事算了。
於是,在張發財震驚的目光之中,幾十輛工程車,集體調轉了一個方向,朝着兩百米開外的張家拆遷辦公室衝過去。
最後頭一輛車,本來距離辦公室就只有幾十米,這會兒已經衝到了房子跟前,一鏟子下去,小樓二層的窗戶,咔嚓一下就碎了!
“尼瑪的,誰叫你們拆老子的辦公室的!操尼瑪的!給老子住手啊!”
鼻青臉腫的張發財,差點沒給活活氣死,氣急敗壞的大叫道,只可惜這會兒他的樣子實在有點狼狽,跳又跳不起來,又被打的沒力氣說話,怎麼看,都像是個被蹂躪了千百遍的姑娘,在無聲的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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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拆遷隊員們,兩百號人,躺着沒躺着的,全都詭異的望向了後頭的方向,轟隆隆的一陣機械聲之後,那個漂亮無比的歐美風格二層小樓,在他們的視線之中,轟然倒塌!
整天拆遷,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房子被人給拆遷了!
這一刻,拆遷隊員們的心裡,真的是充滿了一百種味道!
“是老子來拆房子的好不好,結果老子的房子被人給拆了,你麻痹啊!”
張發財靠在唯一一輛沒走的工程車輪胎上,有氣無力的叫道。
很快,張發財聯繫的車隊過來了,拉着兩百號拆遷隊員跑路了,城管們也陸續撤退,幾十輛工程車推倒二層小樓以後,馬不停蹄的直接跑路。
小區附近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是那凌亂的街面,還有那被軋得七零八落的道路,在無聲痛訴着那幾百號人之前的暴力行爲……
“結束了。”看戲完畢,楚南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
人們再次聚集在了小區門口,雖然搞不懂今天發生的事,但是並不妨礙他們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
一對中年夫妻遲疑了一下,朝着賓利車走了過來,車裡的葉凝微微一驚,對楚南說道:“是我爸媽來了。”
“楚南,人家是來感謝你來了,他們兩人戴着圍裙,肯定剛做好飯,要請你吃飯的,你去吧,我們先回去了。”
林小涵看着這一對中年夫妻,眼睛下意識的飛快眨動了幾下,說道。
楚南和葉凝剛剛鑽出車,王伯朝楚南苦笑一聲,拐了個彎,一溜煙的揚長而去。
葉父葉母走到了兩人跟前,兩人遲疑的問道:“小凝,這個男孩是你的同學嗎?”
葉凝回過神來,連忙向兩人介紹起來:“爸,媽!他是楚南,也是聖瀾學院的學生,不和我一個班,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事情,就是他幫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