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腳哥呢?”
林小涵兩人的房間裡,水鏡有點面色不善的問道。
昨天晚上楚南他們大半夜的回來,當時她當然是聽到聲音了,不過因爲時間太晚所以沒有去看楚南,結果今天一上午時間楚南也沒有醒,她從水族館回來已經是午後的時候了,結果楚南人又不見了。
算算他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三天,這也太過分了,水鏡心裡也是有點不太高興,她在想是不是因爲林小涵兩女的關係,所以楚南才偷偷下島的。
唐馨迷糊道:“不知道啊,昨天回來以後我們就沒有在見到她。”
水鏡對兩女還是比較瞭解的,看到問不出情況以後就回到自己房間了,有些發悶的躺在沙發上,感覺腰間手機擱着不舒服,她掏出手機,準備順手往旁邊一丟。
沒有見到楚南,本來她也是可以問問兩女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的,不過說實在的她對那些很可能雜七雜八的事情也不是很感興趣,她所注意的只是楚南本人而已。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水鏡有些疑惑的把即將脫手飛到牀上的手機拿到眼前,她給手機設置了屏幕鎖,一般不是來電話短信的話屏幕是不會自動亮的,否則的話要按動機身旁邊的解鎖鍵,纔可以讓屏幕亮起來然後進一步解鎖。
但是短信電話的話是會有聲音震動的,這種自己發亮的情況只可能有一種,那就是船上有大事發生了。
聖勞倫斯號作爲一艘巨無霸級別堡壘一樣的海上城市,船上足足三萬人,這也不是一個小羣體了,船上發生的各種事情加起來,每天也可以寫成好幾張報紙了,當然船方並沒有印刷報紙,而是創辦了《聖勞倫斯時報》這麼一個電子報刊,上面的諮詢量還是很多的,三萬人看起來不是很多,很多縣鎮的人口比這個數量大的很多,但是一天的新聞也沒有幾條。
但是不要忘了,組成這三萬人的都是些什麼,絕大部分都不是什麼每天朝九晚五的普通人,上面上至西方國家的貴族,下到無數富家子弟,上百個民族、國家、信仰文化之間的碰撞交流,每天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的很,加上聖勞倫斯的豪華,幾乎能滿足這些船上的富家子弟們大部分折騰所需的軟件硬件,各種雞尾酒會、沙龍、活動多不勝數,從裡面隨便篩選一些,那都是輕鬆引起人們興趣的。
而且因爲大家都想通過電子時報讓船上的人認識自己,所以主動上傳諮詢的人非常多,不少人邊開舞會邊現場直播還全程錄像,總之這個時報平臺熱鬧的很,隨便找個大城市,他們一天的報刊活躍度不一定能比的上時報。
神在船上,水鏡當然不會拒絕這份電子報刊,不管是爲了瞭解身邊環境也好,還是爲了解悶好奇也好,當然水鏡也不是什麼消息都看的,否則除非她主動閱覽,新發生的諮詢只有標註在三星以上的她纔會看。
從一到五星代表了新聞的重要度,三星以上已經是不小的事情了,每天發生的也不多,這樣既能不落點重要新聞,也不會被太多的打擾到,這纔是水鏡這樣篩選設置的目的。
消息上是這麼寫的:華夏頂級名門之後公孫燕和神秘朋友賽馬,賭盤已開!
公孫燕?水鏡微微一愣,立刻知道那個所謂的神秘朋友就是楚南,因爲楚南剛好和公孫燕認識,甚至莫名其妙把自己都賣了,而且他剛好會騎馬!這兩個人這三天又恰好下島了,不是楚南又是誰?
水鏡頓時也着急起來,當然她不是着急趕快見到楚南,而是害怕自己趕過去的時候她倆已經開跑了,那可就坑爹了。
上次自己因爲楚南的關係可也大賺了一筆,心裡清楚公孫燕恐怕不是善類,也猶豫過楚南會不會故意輸給公孫燕,不過水鏡對楚南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心,大不了賭一半的錢好了,輸了不傷筋動骨。
等到她匆匆趕到跑馬場的時候,這裡早已經人山人海了,觀衆席的座位不用說早已經爆滿,馬場用地之外的空地上也站滿了人,到處都是叫嚷的人羣,各種語言各種膚色,看的人頭昏眼花。
好在通往投注站的位置一路都有穿着水兵服的水兵們維持秩序,勉強提供了一個能讓人來去自如的通道,這也就足夠了,水鏡不是要找地方坐着,只要能在跑馬場裡呆着,即便眼睛看不到,神識也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斷看到有人興奮的呼朋引伴,很多人都一副行跡匆匆的趕來,有些人甚至手上還揮舞着鈔·票,都是大額的美鈔或者英鎊。
水鏡下過注以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適合自己落腳觀看的地方,本來一般這種情況下,水鏡也就直接離開了,她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不過這一場可不行,畢竟是楚南和人家賽馬,而且她對公孫燕也有些好奇,楚南以後跟着她,自己跟着楚南,怎麼說她也算是自己的東家。
於是她採用暴力的方式強擠上觀衆席,手上用暗勁把不少牛高馬大的外國佬擠的痛苦不堪,最後找到個暫時沒人坐的位置,淡定的坐了下來。
“喂,小姐,這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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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皮膚有點黝黑的外國佬頓時不快的喊了起來,要說眼前這個姑娘也是長得夠漂亮,不過以他這個外國佬的審美眼光來看,就是太瘦了,這樣的女人怎麼經得起折騰?換個豐滿點的性感女郎,他肯定不會用這種口氣,當然也不可能把位置直接讓給她,但是她可以坐在自己大腿上嘛!
水鏡絲毫沒有反應,只是眼光直直的在馬場上掃視着,很容易就找到了楚南和公孫燕的位置。
此時的跑馬場,所有賽道上所有的客人全部給請走空空如也,爲了劃分出更多賽道所搭建的木樁護欄也被盡數拆除,很快馬場除了內測一層最結實的金屬樁子,變得完全和操場一樣,空闊無比,完全沒有了那種給人狹窄的感覺了。
楚南騎在一匹紅馬上,公孫燕則是一匹白馬,兩人騎馬在馬房外面,頭上分別戴着紅色和白色頭盔,兩匹馬都非常神駿,高度比成年男子還要高,膘肥體壯一看就很能跑。
“嘿,小妞,我在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外國佬有些怒了,這女人怎麼回事,她以爲自己是誰?自己這麼和她說話她都當沒聽見,這是在挑釁自己的威嚴!
耐心的等了一秒鐘,見到水鏡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外國佬頓時怒了,兩條粗壯的胳膊直接伸了過去,抓向水鏡的兩個肩膀,他準備一會兒順勢往下面一撈,在那對高聳的雙峰上狠狠揉捏一把,滿足一下自己的慾望,嘿嘿,誰讓這個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那雙粗壯的胳膊剛剛放到了水鏡的雙肩上,隨後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圍幾十米範圍內瞬間鴉雀無聲,幾百號人用震驚恐怖的眼神看着水鏡,本來大吵大嚷的不少外國佬紛紛閉住了嘴,嘴巴不停的抽搐着,同情的望着幾十米外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動的那個傢伙。
這個倒黴的外國佬,只是把一雙手按在水鏡的雙肩上,感覺着這一對骨感削瘦的肩膀,心裡剛剛有了一點享受的感覺,水鏡猛然一側身,雙拳互捏,左臂猛頂右臂,右臂手肘轟然撞擊,直接把這個不會低於八十公斤的大漢直接像是沙袋一樣擊飛,隔着十多排人摔在了二十米遠六七米低的賽道之上!雖然人們不知道那個傢伙怎麼樣了,不過用腳想他都不會很好過!
甚至絕大多數人懷疑那傢伙在天上就已經死掉了,能把一個壯年人打飛這麼遠,打在身上的力道可能小嗎?
“華夏人,恐怖的華夏人,恐怖的華夏女人!這麼細的胳膊,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天吶,什麼大力士,什麼野牛,在她的面前都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啊!”
一個得意洋洋露着自己紋有野獸圖案的粗壯上臂的壯漢痛苦的捂着臉用俄語說道,道出了無數人的心聲。
楚南驚奇的看着一道拋物線從觀衆席裡飛出來,然後砰的一聲直接砸在自己和公孫燕面前不遠處的地面上,不由也是醉了,特麼的誰這麼火爆的脾氣啊,地上那貨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楚南略微判斷了一下,這外國佬還真是身體夠壯,這樣都沒死,不過至少也得在醫院躺個大半年了。
趁着維持秩序們的水兵們光顧着嘴角抽搐臉色發抖了,楚南翻身下馬拍了拍自己身邊這個夥計:“去給我把它搬到那邊。”
楚南伸手指了指十多米外的一個緊急醫療站,對紅馬下命令道。
公孫燕嘴角微微一抽,頗有些同情的看着那匹一臉蛋疼的紅馬。
這紅馬也是聰明,竟然真的領會到了楚南的意思了,在公孫燕驚奇的目光之中,竟然真的啪嗒啪嗒踩着小碎步的小跑過去,在無數人亮瞎狗眼的注意之下,用嘴巴咬住這個外國佬的衣服,一路拖拽着來到醫療站,在幾個醫生一副呆滯的目光之中鬆開嘴,轉過身還用長長的尾巴在這貨身上清掃兩下,這才繼續小碎步走到楚南跟前。
觀衆們徹底瘋了,你麻痹的,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馬啊!
誰家的馬這麼聽話這麼懂事?當然,除了遊牧民族,也沒幾個人自己家裡養得起或者能夠養啊!人們瘋了。
楚南也是感覺非常的意外,之前他只是隱隱感覺這匹馬好像有點機靈的樣子,所以只是隨便出口試探了一下,沒想到丫竟然真的這麼聽話,這倒是一個意外的發現。
楚南摸了摸下巴,頓時有點動心,他想把這匹馬帶回去。
雖然馬這東西不像是在古代,不是誰都能養的,而且限制養馬的條件也有很多,但是隻要有錢沒有辦不到的事,別的不說,只要自己有個別墅的話,再配一輛小皮卡帶着它出入,那麼養着它絕對沒有問題,雖說其他方面也有需要注意的,不過在場地和出行這兩個最大的限制條件之下,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公孫燕驚奇的收回目光,心裡比楚南還要快的有了一些想要把這匹馬帶回去的意思,但是同樣看到了楚南眼睛裡的意動,公孫燕也只好放棄了,搶誰的東西也不能搶楚南的啊,而且楚南把它帶回去的話,和自己帶回去,也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