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8 你想偷魚是吧
二逼狗長聲嘆息:“哥,我是真沒轍了纔去偷。全國的佛頭都被我給買光了。”
金銳慢慢問道:“你砸佛頭到底是爲了啥?”
二蛋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啥。我師父涅槃的時候給我講,要我一直往西南走……”
“找我的緣法,找我的魂。”
“他告訴我,我的魂在佛頭裡。找到佛頭裡的魂了,我這一生就修行圓滿了。”
“找不到,我還得再修!”
金銳悶了半響,好奇問道:“你師父就沒說在哪種樣子的佛頭裡?”
二蛋搖搖頭,望着灰濛濛的夜空,輕輕說道:“哥,我恐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怎麼說?”
二蛋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就感覺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在指引我……”
“哥,你聽,你聽,你聽見沒?就是他在說話。”
“你不要再來!我找不到我的魂!”
二蛋忽然跳起來,一躍十米高。
“不要再過來!!!”
說完二蛋飛射出老遠,重重砸進深水池當中。
尼瑪!
二逼狗這是要被逼瘋的節奏。
金銳想着二蛋說的話,一時半會也摸不着頭腦。
“魂在佛頭裡!”
“魂在佛頭裡?”
死老和尚,死都要死了,還特麼打機鋒,讓你徒弟去猜燈謎!
你徒弟都要被你逼瘋了。
英格麗嘉藍對金銳說的就是這件事。
二蛋最近兩個月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有點要入魔的跡象。
其他事放一放,先解決掉二逼狗的麻煩吧。
回屋正要進書房睡覺,冷不丁主臥室裡伸出一隻手來,將金銳給拉了進去。
“母暴龍,你特麼做大死啊!我大老闆就在你旁邊吶!”
“我……晶你個母暴龍,你幹嘛……”
“你住手……噝……你等下,等下,等下啦……”
“我特麼還沒洗澡啦……”
荒唐的一夜過去,金銳早早的就起來買好包子油條豆漿回來。
正轉身出門去跑步的時候,卻聽見廚房裡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清唱。
伸長脖子悄悄探過去,金銳呼吸都快停止。
大老闆穿着薄薄的真絲睡衣,嫩白如玉的大長腿閃瞎自己的眼睛。
纖細的小腿完美無瑕。
蓬鬆的秀髮散亂的披灑在肩頭、垂在胸前。
精緻深深的鎖骨,隱現的玲瓏,玉蘭花香陣陣襲來。
藍靜怡俯着身子正在做着手擀麪條,嘴裡哼着梅豔芳的《夕陽之歌》。
蔥蔥十指在熟練的翻飛揉搓,麪條在大老闆的手下快速的切成條塊。
神情專注,玉臉上玉光瑩瑩,像是一個新過門的小媳婦。
金銳呆呆癡癡的看着,不知不覺菸頭燙到了自己的手。
藍靜怡驀然回首,猛地瞥見金銳,倒是嚇了一跳,一下捂住胸口,擀麪杖橫在胸口。
“金銳,你嚇死我了。”
金銳怔怔愣愣,呼吸急促,顫顫悠悠的叫了聲。
“靜怡!”
發自心底和靈魂的叫喚讓藍靜怡身子一抖。
忍不住閃身進廚房,伸手就抱着,藍靜怡大驚失色,抗拒着金銳。
“靜怡,我想你了。”
說着就要去親。
“混蛋!”
藍靜怡擡手就給了金銳一耳光,打得那叫一個響亮。
這耳光打出去,藍靜怡馬上又後悔了。
緊緊握住手,咬着脣,看了看金銳,推開金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金銳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臉,搖搖頭,面帶苦笑,轉身出門。
“你幹嘛去?”
藍靜怡在金銳身後叫着。
“跑步!”
“早點回來,我下面給你吃。”
金銳怔了怔,回頭重重點頭
“好的藍董。你下面肯定好吃……”
“我一輩子都吃不夠。”
說完撒腿就跑。
藍靜怡哼了聲,轉過頭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間,藍靜怡啊的聲輕呼。
重重的啐了一口,玉臉頓時羞紅,身子一軟。
“臭混蛋!”
金銳慢跑出門,穿過金鼎商貿區,哼着大老闆哼的《夕陽之歌》,轉過南路,到了府南河。
沿着府南河往上,到了公園,慢慢放緩腳步。
這裡是自己第一次遇見二逼狗的地方。
就是在這裡,皇級大高手、712金牌打手莫天鵬被二逼狗打成了淚人。
也就是在這裡,金銳通過耍詐,把二逼狗忽悠到手,做了自己的金剛大護法。
轉眼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了。
二逼狗跟着自己,也從皇級晉升到了帝級大圓滿,只差一步進地級。
雖說晉級不快,但二逼狗屬於超級變態,帝級大圓滿對轟個半步宗師,勝算超過八成。
就算是對轟新晉宗師,二逼狗也能扛得住十招。
時隔經年,公園裡看不到絲毫原來大戰過後一片狼藉的痕跡。
金銳叼着煙,圍着原先的池塘走了一圈。
池塘裡的金魚早已換成了觀賞魚,紅色的觀賞魚在水裡不知疲倦的游來游去。
大清早,晨練和習慣早起的大爺大媽們已經開始在散步鍛鍊。
“魂在佛頭裡?”
嘴裡反覆的嘮叨這一句話,腦子裡不斷在揣測這話的意思。
莫非二逼狗的魂魄被鎖在一個佛頭裡了?
應該是了!
二逼狗腦子裡就他麼的少根弦,不開竅。
可細細想金銳又覺得不科學。
佛門可沒鎖魂這門絕招。
自古以來但凡出點名的大和尚就喜打機鋒玩禪機,從不說破,就喜歡讓人去猜。
二逼狗老不死的師父也屬於這類人。
要知道,能辟穀的和尚,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禪師一級了,就算是在佛國也是妥妥的僧王之流。
而且還是像蘇摩摩坷那種護國大禪師僧王的角色。
大禪師之後,那就是傳說中的上人!
等同於道們真正的真人。
可見二逼狗師父來頭有多大了。
不過金銳卻是忘記二蛋曾經對自己講過。
二蛋的師父已經辟穀十年這句話了。
繞着池塘不停的轉着圈,漸漸地,好奇和熱情的公園大媽們發現金銳的不對勁了。
“李阿姨,你看這個小夥子,圍到池塘都轉了好半天了,我看八成都是偷魚的。”
“嗯……我看也有點像。”
“走,過去問個清楚。”
金銳再想轉的時候,已經被人給攔住了。
五把明晃晃的太極寶劍刷拉拉的指着自己,五位大媽手握寶劍,捏着劍訣,殺氣騰騰,冷視金銳。
嚇得金銳趕緊高舉雙手,立正站好。
“小夥子,你鬼鬼祟祟搞啥子?”
“我沒,沒做啥子。我逛下,逛不犯法撒。”
“哼,逛哈!?圍到池塘都轉了幾十圈了,一看就曉得你娃娃耗子別鐮槍,起了打貓心腸。”
“說,你……是不是想來偷魚!?”
金銳呆呆說道:“我偷魚?”
“對頭,你偷魚!你就是想要偷魚賣!”
“上個月區裡面才放養的五百條紅鯉魚,纔沒得兩天就被人偷了幾十條……”
“前個星期,兩個偷魚的被我們抓了個現形,他們說還有個同夥……”
“我看你就是吧。安!?”
說着,五把寶劍就抵住了金銳的身子。
雖然只是練太極的觀賞劍沒有開刃,但劍尖卻是貨真價實的尖。
金銳哭喪着臉,高舉雙手笑着解釋。
“各位女俠嬢嬢,我真是逛起耍的,我就住在金鼎商貿區,我不是壞人,更是偷魚賊。”
不過五位女大俠可不信金銳說的這一套
金銳被逼到長凳坐下,非要逼着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還想抵賴哇?”
“哼,不給你點顏色翹哈,那就不曉得我們‘峨眉五劍仙’的厲害!”
“說!”
正說間,那邊忽然傳來一陣驚叫。
“有人偷魚……”
“快點快點,抓到偷魚賊,偷魚的,偷魚的……”